“陳道兄有話但講無妨!”
陸川麵無表情道。
“嗬嗬!”
陳淵澤心頭隱隱有些發毛,頗為不自然的揮退想要聽牆角的蘇玉樓,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想提醒陸道友,切莫衝動行事。”
“哦,你知道我要做什麼?”
陸川淡淡道。
“雖然不能得窺全貌,大體上卻也能猜出一二!”
陳淵澤略一沉吟,直言不諱道,“想必,陸道友下一步,便是要去虛靈川一行了!”
“不錯!”
陸川眸光微閃,訝然之色一閃而逝,顯然有些意外,對方能夠猜出自己的目的。
隻不過,即便猜出來也沒什麼,改變不了結果。
“果然如此!”
陳淵澤輕吸口氣,肅然道,“不知陸道友,是否聽聞過‘空間行者’之名?”
“空間行者?”
陸川雙目微眯道,“略有耳聞,乃是指上官家,受空間規則眷顧,曆代精修此道,天下無出其右者!”
“既知此事,陸道友何必行險?”
陳淵澤沉聲道,“要知道,世間大道三千,雖無高下之分,卻也有強弱之彆!
上官家世代修持空間規則,冠絕皇天,那虛靈洞天,更是號稱大能禁地。
無數年來,凡是窺探上官家隱秘,隕落其中者,不知凡幾,陸道友天資縱橫,何必冒此奇險?”
“我與上官策有殺子之仇,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總是要解決的!”
陸川淡然道。
“哎,陸道友何必如此?”
陳淵澤苦笑道,“若真是為此,陳某願代為轉圜,雖然上官銘確實死於道友之手,但到底事出有因。
上官道友與陸道友皆為我人族俊傑天驕,豈能……”
“我以為,你會跟我說,上官策有很多子嗣,不缺這一個!”
陸川淡然一笑,不無嘲弄道,“還是說,陳道友覺得,陸某此行會殺戮過重?”
“陸道友,事情並非到了沒有轉圜的餘地!”
陳淵澤沉聲道,“無論這一戰,你和上官道友誰勝誰負,必然是我人族的莫大損失。
值此異族進犯的關鍵時刻,還請陸道友以大局為重!”
“陳道友所言,句句在理,陸某深感欽佩,也相信陳道友乃是出自真心,隻不過……”
凡事就怕一個但是,亦或隻不過,也必然會出現令人倍感不妙的翻轉。
陳淵澤心頭咯噔一聲,不由麵色微變,張口欲言。
“陳道友不必勸了!”
陸川神色平靜道,“你應該很清楚,我去虛靈川到底是為了什麼。”
“哎,聚寶樓之禍,各大宗門其實早有定計,若陸道友一意孤行,怕是……”
“那是你們的事!”
陸川淡漠擺手,隱隱間透著幾分不屑道,“陸某行事,何須他人置喙?”
“既然如此,陳某也不好說什麼了!”
陳淵澤苦笑搖頭,無奈道,“隻是……陸道友一意孤行,怕是屆時……”
“讓他們來便是,陸某等著!”
陸川淡漠轉身,腳下微頓,頭也不回道,“你我總算有著一份交情,陸某這裡奉勸一句,至於聽不聽,就全在陳道友自己了。”
“陳某洗耳恭聽!”
陳淵澤肅然道。
“虛靈川……陳道友便不要去了!”
話音未落,陸川身形飄忽,已是杳然無蹤。
“噝……”
陳淵澤輕吸口氣,麵色微變,驚愣當場。
“二師兄,二師兄……”
蘇玉樓不知何時來到近前,連聲呼喚。
“哎,禍事了!”
陳淵澤搖頭輕歎,麵色複雜到了極點。
“怎麼回事?”
蘇玉樓不解問道。
“你速速將張虛聖神魂送回宗中!”
陳淵澤說著,將一個貼了符紙,鏤刻有無數繁雜花紋的玉瓶丟給蘇玉樓,也不等他說什麼,便展開身法遠遁而去。
“二師兄……你……我……”
蘇玉樓俊臉一垮,拿著玉瓶不知所措的好一會,才猛然跺腳,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一個個都這麼神神秘秘,以前也沒見你有這毛病啊,難道是突破洞天之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