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
李武是個中年胖子,騎在一匹不算高大的馬上,看起來十分滑稽。他帶著人稀稀落落地來到李超麵前,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說道“李超,一大清早的出什麼操,攪了老子的好夢!這次老子給你麵子,下次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是啊,彆總他媽沒事找事!”“摟著花姑娘多快活,出什麼操!”他的一眾部下也睡眼惺忪地跟著起哄,根本不把李超這個指揮使放在眼裡。
李超麵無表情地對胡大海說道“違反軍令,軍法如何處置!”
“斬!”胡大海沉聲說道。
“哈哈!”李武聽到“斬”字反到冷笑了起來,“李超!彆以為教主讓你當濠州指揮使,你就可以在老子麵前耍威風!告訴你,老子當年打仗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裡吃奶呢!”
眾隨從哄笑起來,形式張狂之極。
李武和崔德本是芝麻李的舊部,徐州城破芝麻李被脫脫擒殺,隻有李武和崔德帶領這自己的殘部逃回了濠州,並被組織在當地參與組建濠州的防禦體係,受李超節製。
李武是芝麻李的侄子,又和劉福通有些姻親,再加上他和崔德的部隊加起來有三萬多人,占了濠州總兵力的六成以上,他根本不把李超和郭子興放在眼裡,本來是寄居在濠州,可李武絲毫沒有寄人籬下的感覺,分明已經將濠州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對濠州城內的所有人畜予取予留。
李超等他們笑夠了,才緩緩地說出兩個字“執行軍法!”
話音未落,準備多時的胡大海和鄧愈分彆從李超左右衝了出來,直奔李武而去!
李武沒想到李超敢動他,更沒想到李超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防備也沒有的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封劍山莊的這兩員虎將衝到了自己近前。
胡大海掄起大斧,猛地砸向李武戰馬的兩條前腿,隻聽“哢嚓!”一聲,戰馬的一雙前腿被硬聲聲砍斷。
李武沒有防備,驚叫了一聲,身子隨著戰馬向前一傾,眼看就要從戰馬上摔了下來。就在這時,一點寒光閃過,一杆鋼槍刺進了李武的胸膛,並從後麵露出了帶血的槍尖,接著從槍杆處出來一股大力,把李武挑離了馬背。
鄧愈用槍挑著李武肥碩的屍身,在場地轉了一圈,揮了揮長槍,說道“這個豬玀真重!我都有些舉不動他了,少帥,我能把他放下嗎?”
鄧愈這幾句輕描淡寫的話,讓崔德和一眾隨從吃驚不小,李武少說也有二百多斤,可被一個瘦弱的少年舉重若輕地掄來掄去,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李超點點頭,輕輕地說道“隻是可惜了這匹馬。”
“李超!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縱容部下謀害李將軍!弟兄們給李將軍報仇!”等李武的屍體被重重地甩在地上,崔德他們才醒悟過來,摸出隨身攜帶的兵刃,準備為李武報仇!
鄧愈甩了甩“龍牙”上的血跡,槍尖一指崔德,說道“我要是你,就不會輕舉妄動。”
崔德往四周一看,隻見四周已經站滿了山莊戰士,名震天下鋼臂弩已經張弓搭箭,明晃晃的箭尖,早已對準了這百十來號人。
胡大海拎著大斧,信馬走到崔德的馬前,說道“扔掉你們的武器,跪下!”
李武這些隨從平時都頤指氣使慣了,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有些亡命徒早已摁奈不住,拿起砍刀向李超衝來過。
“嗖!嗖!嗖!”數十聲弓弦聲響,那幾個敢於冒犯李超虎威的人,被射得如刺蝟一般,委頓地摔倒在地。
榜樣的力量
是偉大的,當然也包括反麵的榜樣。有李武和幾個亡命徒的屍體做榜樣,這些人再也不敢妄動,乖乖地跪在了地上。
李超緩緩地走到崔德的麵前,俯下身子,在崔德的耳邊輕輕地說道“我真希望你能像個男人一樣和我打一場,那樣我至少可以名正言順地殺了你!”
看著臉上掛著邪惡笑容的李超,崔德渾身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他一點都不懷疑李超這些話的真實性,甚至他在想,李超就是為了要殺了李武和自己,而特意布了今天這個局。
“李、李將軍,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如能放在下一馬,在下必有厚報!”崔德戰戰兢兢地向李超求饒。
“交出你和李武的軍權,如果你想活命的話。”
在濠州不可一世的李武和崔德,一個被鄧愈挑落馬下,一個被李超關進了濠州大獄。至此,濠州的全部兵馬,都被李超掌握在手中。
由於李武和崔德在濠州搞得是天怒人怨,李超殺李武、擒崔德的舉動可謂是大快人心,更得到了大多數濠州軍民的擁護。
李超接管了李武和崔德的三萬多兵馬,去粗取精,精選出一萬人為主要戰力,其餘兩萬人被編入二線應急序列中。郭子興的一萬五千人,也全都劃歸李超節製,選出身強體壯,戰鬥經驗豐富的六千五百人以後,李超開始對這些人開始了有針對性的城防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