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絕寵之醜妃傾城!
祁柏回頭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夜幽宸,歎了口氣又說“方才給他探脈,我探到了他的心疾,這也是導致他忽然昏厥的原因,可是奇怪,他這心疾,已經好久沒有發作了啊,難道是……”
祁柏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忽然坐了起來。
“祁老,您是不是想到什麼了?”無名好奇地問道。
“沒你的事,回去睡覺去,明天還得伺候你主子呢!”祁柏對無名瞪了瞪眼。
“哦。”無名答應了一聲退了出去,祁柏卻再也沒有了絲毫睡意,一個人在簡陋的房間裡來來回回踱了好長時間,直到東方天際泛起了魚肚白,他才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頭栽到地上的軟墊子上沉沉睡了過去。
……
房門“吱呀”一聲輕響,躺在床上的夜幽宸猛然睜開了眼。
他看了一眼光禿禿的頭頂,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一個翻身下了床。
“王爺,您醒啦?”無名手裡端著一盆水,一邊小心地關緊了房門,一邊激動地說道,聲音卻很小。
夜幽宸這才看到躺在地上的祁柏。
他的眼中劃過一絲感動與自責,卻在看到祁柏輕輕煽動著的眼睛時候,微微扯了扯嘴角。
“不用小聲說話了,師父已經醒了。”夜幽宸對無名笑道。
“啊?”無名將手裡的那盆水放在了桌子上,小心地彎著腰湊到了祁柏跟前。
祁柏哼哼了兩聲,猛然睜開了眼睛。
“你這小子,就不能趁我睡覺的時候給我說幾句感動肺腑的話嗎?枉我費那麼大勁救你了!”祁柏不滿地對夜幽宸嚷道。
夜幽宸斂了笑意,微微低了低頭“師父對徒兒有再造之恩,是徒兒這輩子都償還不清的人,徒兒昨晚還惹您生氣了,實在是不應該!”
“知道錯了就行!”祁柏端起了架子,他對著無名擺擺手“我老人家肚子餓了,你去給我弄點吃的過來。”
“是。”無名看了夜幽宸一眼,夜幽宸又加了一句“師父好酒,去給師父找壺酒來。”
“……是。”無名無奈地點點頭,然後愁眉苦臉地轉身出了門。
這大清早的,又是在郊外,他得去哪兒找酒啊?還是找無影哥哥商量商量吧。
見無名關門出去,夜幽宸才對祁柏指了指房中唯一的那把椅子,然後自己在床邊坐了下來“師父是有話要對徒兒說吧?”
“我問你,昨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為何會忽然昏厥?”祁柏開門見山地對夜幽宸問道。
夜幽宸眼神一閃,苦笑了兩聲“哪裡有什麼事發生?徒兒不過是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那些事罷了。”
“為師早就跟你說過,你心中的執念太重,得學會放下,試著去接納……”
“師父是知道的,徒兒早就已經放下了,若非如此,又怎麼還能心平氣和地出入宮中?若非如此,我怕是早就跟他們拚個魚死網破了。”夜幽宸聲音清冷,打斷了祁柏的話。
“既然已經放下,那你昨日為何還會忽然犯了心疾?”祁柏滿臉的不相信。
“昨晚……”夜幽宸閉了閉眼睛,努力將那雙血肉模糊的膝蓋從腦海中抹去,“昨夜不過是個意外。”
門外傳來士兵的嘈雜聲,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
“意外?”祁柏挑了挑眉梢,“什麼意外?跟我說說?你可是差一點就被那丫頭識破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
他的話剛說了一半,忽聽得“砰”地一聲響,夜幽宸將窗戶緊緊地關上了,然後飛快地轉過了身。
“怎麼了?”祁柏疑惑地看了夜幽宸一眼,他這徒兒的臉上,似乎有了一絲難得遇上一次的緊張神色,他不禁來了精神。
“誰在外麵?將你緊張成這個樣子?”祁柏一邊問,一邊伸出手去,打算將窗戶推開,“是那丫頭嗎?”
“師父!”夜幽宸忽然一把拉住了祁柏的胳膊,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話來“……外麵……為何就剩了那麼幾個人了?”
“是我讓那個孫毅帶軍先走的。”祁柏對夜幽宸說道,“你彆轉移話題,你告訴我,你對那丫頭,究竟是如何打算的?真就這麼一直瞞下去?”
“師父,您是不是有什麼彆的打算?”夜幽宸沒有回答這個讓他很傷腦筋的問題,想了想之後,他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來,是昨晚上素錦交到他手中的蘇硯的親筆書信。
祁柏接過信,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一張老臉上滿是興奮。
“蘇硯這個鐵公雞,這一次為了那丫頭,倒還真舍得下了血本了!”祁柏伸手捋了捋胡須,然後拍了拍夜幽宸的肩膀。
“阿宸,你們血影閣不是做的人命買賣嗎?俗話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那丫頭的嫁妝那麼豐盛,你就當她是你手裡的一趟鏢吧。”
“師父,第一,蘇相並不知道血影閣跟徒兒的關係,他是衝著祁山和您來的。”夜幽宸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說道,“第二,蘇傾城是徒兒名義上的未婚妻,就算沒有蘇硯禮單上的那些東西,於情於理,徒兒也不會置她於不顧的。”
“阿宸,你說什麼?”祁柏被夜幽宸的話說愣了,“你是說,你對那丫頭……”
“徒兒隻是儘到自己的責任,至於其他的……”夜幽宸眼神一閃,“徒兒暫時還不想考慮。”
他對她,確實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以她口中“葉兄”的身份用三棱刺取了她的血,所以內疚。
扮成藍子歸跟她同行,共同經曆過一番生死劫難,原以為跟她今後不會再有交集,可是流觴河上發現她是女兒之身的那一晚,他卻又鬼使神差地再次以藍子歸的身份去了相府……
說不清是什麼原因,他就是莫名其妙地做了那些事,這種莫名其妙,一直到父皇親口給他們賜了婚,他都還沒有想明白。
可是後來,他卻越來越難以抽身,尤其是看到她對藍子歸若有若無的情愫的時候,自己心裡是隱隱嫉妒的,這種嫉妒來得很可笑,自己嫉妒另外一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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