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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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置會的地點就在青峰書院內院中一座小山頂上的草廬之中。
等到嚴羽和二女走進的時候,裡麵已經坐了不少人。
其中大部分都是書生樣貌,穿著長袍,頭戴綸巾。也有身著武士打扮,一身勁服的,或站或坐。而其中最顯眼的就是那城主公子蘇越心。他頭戴一頂純金色的衝天冠,臉上一層厚厚的,脖子上掛著三串金光燦燦的寶珠,腰帶上掛著一把翡翠玉劍,坐在兩名女子中間,正左擁右抱,昂首自盼。
不過嚴羽的目光卻越過了蘇越心,落到了他身後的那人身上。
那人身穿白色長袍,頭上包著厚厚的頭巾,上麵印著古怪的花紋,穿著打扮與旁邊的人都格格不入。而在他周圍也空著一大圈蒲團,顯然他孤身前來,並且沒有人願意接近。
“哈拿爾!”嚴羽舉手打了個招呼,頓時吸引了屋裡不少人的注意。
那蘇越心本來正對嚴羽橫眉冷對,忽而見到了走在他身後的紅黑二女,頓時一臉怒容都化作了賤笑,雙眼死死地盯在二女的身上,再也離不開。
“原來是嚴兄弟!”哈拿爾也笑起來,“沒想到在這裡還能夠碰到。”
“是啊,真巧!”嚴羽連忙給身後二女介紹,“這一位是來自莫爾翰國的哈拿爾族長,他的部族是從蠻人的軍隊手中一路逃出來,投奔咱們大秦。後來和我們的隊伍在路上遇到,相互扶持了一段。”
哈拿爾一手捂胸,向二女垂首施了個莫爾翰禮。
“這兩位是……”嚴羽剛剛想要向哈拿爾介紹二女,卻發現自己還不知道紅衣女子的姓名來曆。
好在那紅衣女子主動自我介紹“小女子祝研,有幸見過哈拿爾族長。這位是舍妹上官琪。”
“哼,我才沒空認識騙子的狐朋狗友!”上官琪卻一扭頭,坐到了草廬中遠離這邊的另一個角落。
祝研歉意地向嚴羽和哈拿爾笑了笑,隻得隨著上官琪一同坐過去。而嚴羽則坐到了哈拿爾身旁,兩人在逃亡隊伍中談得還頗為投機,嚴羽本就對異域生活頗有興趣,可惜嚴府中相關的遊記見聞太少,正好可以向哈拿爾請教。況且現在他也肩負了新的身份和人物,自然想要對敵人多幾分了解。
正在這時,卻見一名白發老翁手捧著一個木盒子走進了屋子。
“醉湖先生!”屋子裡的文士武者都紛紛站起來向那老者問好。嚴羽一聽名號才知道,這就是青峰書院的現任院長楊世成,彆號醉湖先生的就是。
那老者向附近的幾人略略招呼了一下,便站到了草廬中央的空地上。
“又是一年立秋之日,正是本院傳統的換置大會舉行的日子。”醉湖先生朗聲說道,“今年外有番人入侵,內有虎狼橫行,本是多難之秋,沒想到今日仍能高朋滿座,老夫很是欣慰。列位應該早就知道,今年換置的寶物,就是去年風閒真人從昆侖之巔上采來的這捧靈土。去年他正是用這捧靈土力壓群雄,換走了前朝章靈子的《北國山水圖》。”
說到此處,草廬中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卻是有些參加了上一屆換置大會的人在和旁邊的朋友說起去年的情形。
嚴羽用足耳力,聽到旁邊一名文士介紹,才知道那“靈土”十分神奇,能夠感應人心,並且根據人的思想自由變換顏色材質和形狀。雖然隻是巴掌大小的一塊泥土,但當世為人所知的僅此一塊,可謂是無價之寶。
“若是能任意變換成各種形狀和質地,那豈不是也能變成一把無堅不摧,永不磨損的匕首?”嚴羽頗為好奇地與身旁的哈拿爾談到。
“之前我也聽人說道這異寶,它的變化神通並非沒有限製,畢竟不會失去泥土的本性。至少所化成的材質都比較柔軟,而且總的體積也無法改變。嚴兄弟所說的那個想法恐怕是難以實現了。”哈拿爾笑道。
這時隻見前排的蘇越心在左右兩個女子的臉上各親了一下,然後笑道“今晚誰陪我得好,我就拿那靈土變成誰的模樣!”
被他右手摟著的女子嬌笑道“我們姐妹倆哪天晚上沒有陪公子陪得儘心呢。”
而左邊那曾經跳上馬車車廂頂上的女子卻笑道“隻怕現在公子心裡想的都是拿黑衣少女吧?”
在蘇越心旁邊的蒲團上坐著的一名中年書生也轉過臉來道“蘇公子君子好逑,果然眼裡不凡。那黑衣女子眉心緊鎖,眼角未開,顯然還是處子之身,而且身懷武藝體質非凡,想來破·瓜之夜,彆有一番風趣啊。”
嚴羽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煩悶來。那兩名女子都是二階武士,但卻隻能淪為一個酒肉紈絝的玩物,完全喪失了武士的尊嚴。而周圍那些文士們個個衣冠楚楚,滿口仁義道德,偏偏對身旁的淫邪視而不見,反而笑臉逢迎。外麵的世界已是戰火紛飛,生靈塗炭,無數百姓背井離鄉,無數難民都擠在東邊的翁城裡,每天靠著一碗粥度日。而這些國之棟梁卻隻會飲酒作樂,高談闊論,那綸巾袍服下,透出一張張血肉猙獰的醜惡嘴臉。
相比之下,影殿的人雖然手段陰狠了一些,但卻是實實在在地為國為民了。
“還是彆跟這些人混在一起,趕快去找典籍查資料才是正事啊。”嚴羽心中盤算道,正準備起身走人。
這時卻聽到那醉湖先生說道“有道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如今外敵當前,我們雖然並非軍人,不能親赴戰場,但是也應在我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獻出力量。番邦虎狼之國,完全不同於咱們天朝上國,自古以禮教化,隻知道茹毛飲血,行那殺人奪物的凶事。所以今年的換置會,主題就定為禦敵。”
“在場的諸位既是參與者,又是公證人和評判者。今年中標的寶物,會由我們青峰書院贈予安定城城主,並且直接使用到抗敵的戰場上。因此,今日裡各位來賓,誰能拿出的寶物在戰場上所發揮的作用最大,誰就能今日奪魁,換得這捧靈土而歸。”
醉湖先生話音未落,草廬中早就議論起來。嚴羽倒是對這醉湖先生生出不少好感來,一時也不著急離開,想看看究竟有什麼能在戰場上逞威的寶物。
但是周圍那些文士卻各個愁眉苦臉,好像吞下了死蟲子一樣。
他們有的準備的是名家的字畫,有的準備了一套上古銅鼎,還有各種絢爛奪目的奇花異寶。但是沒想到今年的換置會突然指定了主題,這些價值連城的寶物在禦敵殺敵上,卻哪有分毫作用?
一屋子的人都在惆悵爭論的時候,那紅衣女子祝研卻突然站了起來,舉起了雙手。
在她手心,捧著一株通體黝黑,模樣古怪的植物。
“既然大家都如此謙虛,那小女子就先拋磚引玉了。我手中的此物名喚血芝,乃是北鷙森特有的一種珍稀藥材,專治嚴重的外傷。尋常的血芝,隻要一小瓣就可以將一名斷肢失血的傷者救回性命。而我手裡的這支血芝,卻已經有三百年的年份,外層的紅色已經轉黑,所以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祝研將那血芝高高托起,向屋子裡的眾人都展示了一遍。
“這支血芝已經凝練成精,所以研磨之後,一小點粉末就可以起到止血消炎,彌合刀劍創傷的作用,正適合用在刀劍無眼的戰場上。這一支分量的血芝,足夠在戰場上救回一千名戰士的性命!”
草廬中的士人們,聽到祝研的話莫不發出嘖嘖的驚歎聲。那醉湖先生也笑道“本來以為祝小姐將會為我們帶來自己的鑄劍作品,沒想到卻是救死扶傷的靈丹妙藥。等到大戰起時,這確實能夠救回不少士卒的性命,對我軍大有益處!”
也許是被祝研的風姿打動,屋子裡的文士們紛紛點頭,讚揚聲不絕於耳。
這時,卻見那蘇越心猛地跳了起來,得意洋洋地喊道“那大家且看我這寶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