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飛探過來的手掌上蒙上一層淡炒的七彩光暈抓向陰氣纏繞的虐刃,“小伎倆!”
十三根虐刃哢擦哢嚓斷成數截。滕飛的手順勢抓住了呂展途的脖頸。
呂展途沒有掙紮,放聲笑了起來,居然沒有絕望沒有悲哀。“我詛咒你,以我將要消失的靈魂詛咒你生生世世孤身終老!”
滕飛四指用力,手指間的七彩光暈順著呂展途的身形漸漸的遊遍全身。遠看,呂展途像彩虹一樣漂亮!
“不要殺他,他有錯自然有冥界的使者懲罰他你不能殺他,老三,你不能再滅魂了,這份罪誰能替你擔啊……”李楓樺原本身體就虛弱,現在又被刺了一下,身體像被掏空一般,沒有絲力氣腦袋裡也是昏昏沉沉,視覺變成一片空白,“老三,放過你自己吧。”
這一句話聲音極輕,入了滕飛的耳朵,滕飛全身猛的一顫,扭頭看向已昏迷的李楓樺,眼裡寫的全是迷茫。心裡想道,你莫非知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我是誰?我到底是誰,小四,你能告訴我嗎。
顧宇上前扶過李楓樺,把李楓樺放到地上查看一下背後的傷口。傷口隻有一根虐刃留下的,血染了半個身體。顧宇找了件衣服給李楓樺止血。
滕飛把手裡的呂展途扔給一邊的山鬼江小配,江小
配接過後三下五除二的放進嘴裡吃了。吃完還打了個飽嗝。
“我把他送到醫院去。”滕飛看到李楓樺身上的血已經止住走過來道。
“老三,我也想知道那一晚你為什麼破壞呂順之的陣法?殺他的鄉親。”顧宇直視著滕飛問。呂展途咬定滕飛就是那個紅袍年輕人,這個問題顧宇想弄清楚,百年前的紅袍年輕人與現在出現的人是否是同一人?
“不知道你說什麼。另外,永生,不是好事。”滕飛留下一句話橫抱過李楓樺出了院門,山鬼連忙跟了上去。
顧宇疑惑不已,從呂展途肯定滕飛是那晚破壞他擺陣設法的紅袍年輕人。那麼,滕飛為什麼不承認?又想到這兩天所經因的,聽到的事山鬼和呂展途不像是一夥的,那麼破壞護村結界的是誰?呂喬秦為什麼會被歡郡主奪了舍?呂三叔夫妻又到哪裡去了?顧宇越想腦子裡越亂,最後索性什麼都不想,起身出了院子。
他在回村看到起火時,曾經打了報警電話。後來,呂展途帶著他的乾屍隊入村,讓村子被陰氣籠罩,產生了鬼遮眼。
想來,出警人員找不到小麟軌村應該會向有關人員反應。另外,滕飛帶著李楓樺出村了也會破了鬼遮眼,到時自然有什麼ab局的人來善後。
站在院門口,顧宇看著眼前被燒得發黑的房屋,心裡頓時感慨。短短的三天時間,這裡的村民死的死,傷的傷,毀的毀,這一切又是為什麼呢?想著腳步不由的往村中間呂展途選中的這塊荒地走來。
空中陰雲漸散,看來鬼遮眼結界已被破壞。零星的小雨也停了,風一吹,濕氣入鼻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噗,啊。”
不遠處傳來低沉的慘叫聲,顧宇一驚,暗道不會吧,乾屍是沒有自主意識的。在沒有得到主人呂展途命令的情況下,他們應該不會動才是。他大步繞過房屋,看向空地。圍成一圈的乾屍還在,隻是在中間多了一個胖呼呼的人。正是呂喬楚,他拿著匕首,沒有一絲猶豫的刺中一位村民的心臟。地上多了數具屍體。
果然是呂展途的血脈,殺人夠狠。顧宇想著走上前,看到旁邊已有三位乾屍因為吸食足夠多的陰氣,恢複了原來相貌,隻是神色呆傻。真的有永生之說!
“呂胖子,住手。”顧宇道。
呂喬楚聞言回頭看向顧宇,他的身上臉上全是血,如同盛開的彼岸花觸目驚心。他裂嘴笑道,“彆假正經裝好人,嘻嘻,殺人感覺真的很好。要不,你也來試試,很爽。”
“看來你們呂家這一脈都是瘋子。你那老祖宗呂展途已魂滅了,你是不是該去哭兩聲。”顧宇掃了一眼其它被折磨得神色麻木的村民,忽感到憤怒,憤怒於他們的軟弱。心裡想著是不是不用阻止第二個呂瘋子,不懂得自己爭取權利的人活著就是浪費空氣和水。
“他被滅魂了?被誰,你?不,他很厲害的你打不過他。那麼是誰,不可能是李楓樺那個小子吧?”呂喬楚看著鮮血滴落的匕首道。
“你那祖宗真心的不怎麼樣。啊,對了,提到小四,說說,小四平時對你不錯,你卻拿著他的照片回來找你的祖宗想害他?為什麼!你也想被滅魂不成。”顧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