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涼·15章 棠梨葉戰風颼颼1_生死劫之靈遊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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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涼·15章 棠梨葉戰風颼颼1(1 / 1)

生死劫之靈遊記!

幽暗。整個世界裡,竟似隻一突然便徹底地沉寂了下來。陰森之中,不見螢火翩飛,唯似隻有那幽藍的深海表麵隱隱泛出些許令人驚悸的寒意——然而,那還不是最讓人心悸的光芒。真正的冷寒之意,來源於他們的身前,那兩道讓人心戰的身影——

這是黑暗卻曠大的幻暝宮。正當那一雙璧人隻在那遙望不到邊際的西海岸邊流連取景之時,那稍往東來的地方卻終是冷森森地上前來了兩道寒徹的身影迷殤,茄藍斯避邇。當然,還有他們彼此身後或腰間低聲鳴叫的長劍月童,灬劍灬靈。

“怎麼?”迷殤卻是率先冷聲一笑,諷刺道,“如此良辰美景,在和佳人邀約嗎?青龍,你可還真是豔福不淺呢!才得到這個女人多少天,居然就能夠讓她投懷送抱?哎呀——這樣的本事,我這個當學生的,可是幾千幾萬年都學不來的呀!更何況,您還是一個瞎子,一個終日裡都隻帶著麵具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怪人,不是嗎?如此豔福,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啊!”

“迷殤。你沒必要對我冷嘲熱諷,想著要搬弄是非。想怎麼樣,你倒不如直截了當一些比較好。沒必要拐彎抹角地損人。”青龍也隻微微正色,渾身騰起肅殺的冷寒之氣。

“哼!”迷殤不以為意。“拐彎抹角?損人?我還需要做這些事情嗎?反正,你是請了一個無辜的女人回來了。現在,就讓她成為你身前又一具可憐巴巴的亡魂吧!哦,對了,反正,在你身前為你而死的女人也不計其數了。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不過可惜,我就是看她不順眼,尤其,是這樣的青碧衣衫!”

“你喜歡的花都,好像穿的也不是這樣的青衣吧!”青龍冷笑相對,麵具底下卻是令人無法琢磨的冷清神色。“不過也是。好像,那個讓花都不惜叛出幻暝宮的俗世男人,他最喜歡穿的,就是一件這般的青衣吧!青如春草,碧如夏荷——哼哼,迷殤。我可真是替你感到惋惜呢!明明花了那麼長的時間去喜歡一個女子,卻偏生,她居然從來都不曾正眼相看於你——幻雪之殤,當真,是你自己無人相戀,太過可悲,太過可憐,而令人垂淚嗎?”

“你!”迷殤怒而拂袖,恨恨聲起,針鋒相對。“我是不遭人待見。不過,起碼也比那些為你而死的蠢貨們,要好很多吧!也不知道,如今你身邊的這個女人,她會不會也有朝一日變成那般的森森白骨呢?”眼底,幽暗的冷色卻是直勾勾地凝向青龍身側的那襲青衣,直叫那女子也隻不禁麵容失色,心驚不已——

“白骨?”棠梨卻是甚為焦急,惶然相問。“阿修羅!你告訴我。是不是,是不是說,在我住的那個地方前麵的池塘裡,那些森然白骨,它們,它們全部都是……”突然,她便隻似被人刺激到了心神一般,愴然悸動,甚至,還隱隱逃開了青龍的身邊,直向於他。

“你回答我。”她顫抖著聲音問向那個方才還和她隻站在一處的蒼藍身影。“你是將我騙來這裡的,對不對?你說的那些話,全部都是在騙我的,對不對!你說什麼三生有緣,說什麼曾在雲路之上見過我一麵,說什麼那時起便將我放在心間……這全部都是假話!對不對!”轉眼,那個方才還似置身事外的女子卻竟就隻如此這般頹然無助地哭嚷起來,甚為難看而毫無顧忌。

然後,在她身後的迷殤卻終是隻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完全不曾看穿身前女子的偽裝技藝“哈哈,青龍!沒想到,這個女人,這個曾經貴為天女的人,居然也是個情癡,笨蛋!如此好騙,就這樣心甘情願地跟著你來了!哈哈,青龍,你的演技,當真也太過精湛了吧!是不是,已經可以達到瞞天過海,無人可知的地步了呢?”

——如果,他能夠提前知道接下來的一切的發生,他隻怕寧願自己永遠都不曾說出這樣似自嘲一般的話語來吧!

“你住口!”聽聞一聲喝起,迷殤卻是突然一怔,有些糊塗驚訝——因為,這突然轉身高聲喝罵之人,卻竟然是那身前似有反戈青龍的青碧衣衫女子!

棠梨但隻微微斂淚,橫眉冷對“他喜不喜歡我,騙沒騙我,關你什麼事呢!魔之阿修羅,你少在這裡幸災樂禍。就是因為你性格如此,總是對人冷嘲熱諷,讓人心酸,你才會一直都沒有人愛你的,豬頭!”

“你敢這樣罵我!”迷殤不禁厲聲。他完全不曾想到,這樣的一個女人,居然也可以成為自己受氣的來源!亦或者說,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何身前的女人,竟然和自己以前所見的女子完全異樣她們,不都該是隻會和女人內部鬥氣,爾虞我詐的嗎?譬如,花都和淺七……

“罵你又怎麼樣!”“性情”之人,終是隻如此

這般性情高漲起來,反倒是將虛無的利刃槍頭嚴嚴實實地對準了這頗似無辜的迷殤。“我和他之間的事情,輪得到你這個外人來挑撥離間嗎!我甘心被人騙,我甘心被他騙,與你又有何乾!小人!”

“你!”迷殤確實氣得夠嗆。但是,麵對身前如此“真性情”的小女人,他又如何能以言辭相爭得過呢?畢竟,身前與他鬥嘴喝罵的,是一個女人,而絕非青龍或者幽燼那樣的男人——權術鬥爭,和女人吵架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碼事。至少,在他的心裡是這樣的。不過,沒氣得劍拔弩張,就已經說明他的性子夠忍得了了——至少,他還是難以對女人拔劍相向的。

“青龍——”他但隻冷聲,似求救一般地轉向了那個蒼藍的身影,試圖讓身前的那個女人將矛頭重新調轉回去。“你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女人,好吧!一點女人溫柔的本性都不曾見得!”男人吵架,勾心鬥角,一個女人插進來做什麼!——隻是,他似乎忘了,這個女人,完全是自己招惹進戰局的。

“我可管不了她。”青龍卻並不接招,似乎要任由著這一男一女在自己麵前掐架了——隱約地,他似乎清晰地感覺到那青碧衣衫的女子就在這個時刻,就在這個迷殤突然轉向自己的時刻,找到了一時的契機,繼而卻是鄭重地看了看迷殤身後尾隨而來的茄藍斯避邇。而旋即,那道青藍的身影便隻微微然似有意無意地輕點了一下頭,然後,便隻保持了那般暗自垂頭冷寂的模樣傲然漠視,目空一切。而再之後,棠梨便隻回轉過身,繼續冷眼厭憎。

——那麼,換言之,就是說棠梨和茄藍斯避邇之間的確是有什麼事情達成了一致?或者,就是在這個當下,那二人要有所行動了麼?棠梨,你的手段,可真是讓人應接不暇啊!

如此幽思,青龍終是隻冷然一笑,旋即便隻事不關己地轉身麵向了大海,不再顧及那些折騰的人,或事。“你們要怎麼鬨,那就怎麼鬨吧。要怎麼吵,也就趕緊吵個夠吧!反正,這樣的折騰,是你自己惹出來的。可與我無關。”

他的這番話,自然不隻是說給迷殤聽得了。而旋即,還不曾待得那迷殤有所回話應承,棠梨便隻意會地冷聲一笑,停止了苦惱,提前止住了迷殤的厲聲發作青龍言下之意已然明了。他,是斷不會阻止自己的算計之舉了的!那麼,抱歉了,幻雪之城的二皇子——

“誰說我是他的女人!我到這裡來,不過是為了保得自己一時平安而已的!我可不像你那麼卑劣——明明喜歡著男人,還非要裝出一副苦大仇深,沒有女人愛的模樣!惡心!”

“你說什麼!”迷殤一時受氣,卻是冷眼瞪向那方女子的圓睜杏目,繼而卻是發覺那女子的眼神卻是微微注視著他身後的那一道令人心顫的青藍身影茄藍斯避邇,那一道渾身散發著妖冶氣息的美男子!在他的身上,竟是那般的令人心驚著,直有種攝人心魄的妖魅氣息徐徐泛出,卻正是衝著自己的背影投來悠然的一眼含情脈脈——他,被確實地震驚了。

然而,還不曾待得那迷殤有所厲聲,那身前的碧衣女子終似隻冷聲一笑,竟似摻雜著幾許微然的冷意和令人心悸的奸邪之意!而還不曾待得他有所反應,他那身後的男子便已然輕快地將他身後的月童長劍搶過手來,淩空卻是扔給了一直隻悠悠然衝著他微笑的青色女姬。

“幻雪之殤!”迷殤卻是突然便隻瞪大了瞳孔,麵容驚顫他終於有些明白過來了!自己,自己竟然是被這些人聯手給擺了一道!然而,即便是有此醒悟,他卻終隻見得身前的女子隻媚然一笑,淩空點地掠起,卻是朝著那浩瀚的海麵上飛掠過去,仗劍而行!“借你的月童長劍一用——用完,我定當完璧歸趙!青龍,茄藍斯避邇!是時候了——”

“你,你們!”迷殤斷斷然是怒不可遏的了!如果說,他被這個擅長偽裝的女人給欺騙一時,那還可以理解,畢竟,他與她相處的時間並不怎麼多。但是,茄藍斯避邇,居然就連那個自己從苦情恨海絕塵宮碧婕夫人身前帶回來的茄藍斯避邇居然也……難道,難道就連那個碧婕夫人,她也是站在你那一邊的嗎?青龍——

隻稍稍一記念想,他就似乎看見了那同樣於黑暗之中傲然俯首冷看而來的碧婕夫人的嘴角邊卻似隱隱多出了一道冷清的奸邪笑意,而也在這些算計了自己的男女的麵上,卻是也都隻多了一些冷冷地朝著自己諷刺的笑意,一如往昔,一如往昔幻雪之城破滅之後,那些敵國的人冷聲嘲笑時一般的麵目可憎!

“青龍,青龍!你們可惡的家夥!你們,你們是從一開始就在算計著我了嗎?”心中恨意滾滾而起,身間黑色的戾氣壯闊凜冽。而那襲已然

動怒的妖魅卻隻微微撚動眼神,示意那青碧衣衫女子手上的長劍月童動靜起來那是月童長劍,那是他的劍,獨獨隻屈服於他一個人的劍!“月童,你他娘的到底在乾什麼!你就那麼混賬地不知道誰是你的主人了嗎!”

“嗚——”應聲而起,那青碧衣衫女子手裡的長劍卻是隻一聲淒厲尖聲驚叫,直叫那女子隻麵色凝重,似有忐忑,隻恨恨咬牙著,一邊卻是將那柄身負黑紗纏繞的長劍牢牢把持在手,絲毫都不肯讓那柄長劍裡的月童劍靈自由飛騰而出。

而旋即,那道青碧的身影也隻心中一念,手心齧合扣於胸前,卻是隻將那柄長劍停懸於空,飛速旋轉,直將那些附著在長劍周身的劍鞘之黑紗也都隻一一碾成碎屑,飛散於空,落於海麵,轉化為煙。隨之,那棠梨的雙目之間也隻驟然凝神,衝著那虛空之間長嘯一聲“茄藍斯避邇,拖住幻雪之殤!青龍,隨時準備好迎戰!呀——”

一聲鶴唳清音,還不曾待得那其他人相作回應,那碧衣女子的身間卻隻幽然壯大起一環一環兀自飛散而動的墨色罌粟花瓣,直在那浩瀚的海麵上一環環壯闊而動,卻是直叫她那身前懸於半空的長劍愈發痛苦地驚叫起來,痛苦難當,然而在這樣接踵而至的墨色花海千鳥驚叫之中卻終是隻能悲愴地低聲嗚咽,無法抗爭!

“這,這是……”親見如此,那蒼藍的身影心底卻隻不禁猛然一怔,完全不敢置信地僵在原地他認出來了,他當然已經認出來了!

——這些墨色翩飛的花瓣,那是由高級玄係法術“靈心?花飛花”進修而來的兩個究級玄係法術之中,與“靈息?末世蓮華”並列齊名的“靈息?翩躚罌粟”!一個,是拯救蒼生的極致醫術,一個,卻是至陰至邪的殺人毒術!甚至,棠梨,棠梨……她居然還可以打破那個就連天帝都無法突破的修行桎梏,她居然可以同時修得兩個究級的靈息玄係法術?!這,這怎麼可能?棠梨,棠梨,你當真,是神,是不可超越的神嗎?!

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又如何還能置之不理難以置信呢?如今,他終於看明白了身前那個青碧衣衫的女子,她說的每一句話,無論是可以殺死迷殤,還是可以幫助自己成就自己的話,她說的,全部都是真的!她也是絕對可以辦到的!她,甚至還遠遠地勝過了自己啊!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竟是要這般委屈地隻甘願成為自己的一個小嘍囉,小女人呢?

棠梨,棠梨……可惜,他從來,都不曾真正看清她的內心世界。而如今,他隻能聽憑其吩咐,任由著她相助於自己,以來成就自己的夢想和宏願!

——棠梨,你究竟,是何等來曆?

然,正當那青龍兀自心驚備戰,隻耐心等待著棠梨所說的對戰之時時,他那身後的二位身影卻終是已經開始了這黑暗中的第一場正麵對決一個,失落了佩劍的不死魔神,魔之阿修羅,幻雪之城的二皇子殿下;而另一個,卻是劍技卓絕,直逼亙古初代麒麟之神的直係血裔!甚至,在他手上的那柄長劍,卻還是十二雙生神祇之一主宰著“高上”力量的主神殤痕的唯一侍劍!

“來吧!幻雪之城的二皇子!這一刻,你我都應該已經等待許久了!”茄藍斯避邇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他但隻仗劍而動,手裡的長劍也隻散放出無儘陰森的青碧光華,喑咽悲歌,試圖斬儘這虛空之間的一切生靈羈絆。

“可恨!”月童無法自行拔劍出鞘,那麼,也就意味著自己得孤身應戰了嗎?可恨,可恨的罪人——居然,膽敢對我做出這種十惡不赦的事情來!“茄藍斯避邇!我,要你的命!”

惡聲淒厲,阿修羅渾身但都隻沉浸在一片灰暗陰冷的光芒之中,整個人的麵目也都隻徹徹底底地魔化了,竟是叫人再也看不清他的五官和精致的笑容了。而現在,那道已然徹底訣彆了“幻雪之素白”的魔之阿修羅卻隻將自己不計後果地獻祭為魔,不顧一切地奔上前去,直直地揮動雙臂,任由著那青藍的身影操持著他手中同樣散放著青碧光芒的利劍揮砍而上。

——就算受傷了又怎樣,就算你刺中我的心房又如何,就憑你,就憑你一把所謂的劍,你就以為你當真能奈何得了我了嗎?就算你的利劍在這一刻砍進我的臂膀,流下一池的鮮血,可是,在那下一刻,還不足眨眼的功夫裡,就算你的這柄長劍還隻停留在自己的手臂正中繼續動靜之時,那些為它所沿途砍斷的筋脈和血肉都早已再度連結——有誰,有誰能徹徹底底地殺死我這樣一個為魔之人道所改造出來的不死怪物!

“你能?哼,妄想,簡直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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