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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涼·15章 棠梨葉戰風颼颼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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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劫之靈遊記!

揮舞的長劍一寸一寸飛快地破入他的肌膚,切斷他的血脈,散下令人驚悸的血輝,淒絕一片。但是,隻在那短瞬的下一刻,那些被利劍生生分割開來的地方卻就隻以著一種令人震驚的速度迅疾地愈合著,甚至,還不曾待得那些好不容易才飛濺而出的血液滴濺在地,就已經徹底地斷絕了它們的補給後路!

“幻雪之殤……”眼見此景,那一向也曾殺人不眨眼的茄藍斯避邇終是有些膽寒地往後直退步而去。儘管他手裡的長劍依舊還隻憤憤地斬入眼前敵人的身體之中,然而,他卻已然心生怯意,有所懼意,潰敗千裡到底,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讓那個關鍵的人物再次出現呢?茄特藍蒂斯……天女,青靈。難道,你的儀式竟還沒有結束嗎?我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難道,你當真要我使用最高的劍技之術,徹底地將這個人斬首於此嗎?天女,青靈……

揮舞劍勢,如今的茄藍斯避邇也已經隻餘下了防守的架勢——從一開始,他的目的就僅隻在於拖延迷殤的行動而已。而眼下,他卻也終是有些擔憂地隻偷偷斜過一眼朝著那海麵上繼續保持騰空身形控製住了長劍月童的女子輕輕看去——

駐足海上虛空,那襲熟識的青碧衣衫已然徹底地控製住了她兩手之間的月童長劍那柄劍裡封存著的孤寂靈魂也已然停止了悲聲驚叫,再也不能讓人聽見任何令人心顫的悲鳴而起了。但是,那些儘情飛散的花朵,卻仍舊隻絢爛地飛舞著,帶著凜冽的殺氣和毒液瘋狂地彌漫起整個海天之境!甚至,於那浩瀚的海麵之上也都隻徐徐鋪遍起無儘的墨色花瓣,叫人隻不禁心顫不已。然而,時至如今,可她的儀式卻仍舊是不曾徹底地宣告結束!

“茄特藍蒂斯……你,當真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出現呢?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做,才能將他的身體還給他呢?茄特藍蒂斯!”末了,一聲淒厲高聲呼喚出口,然而,那虛空之間卻終是仍就未曾見得那樣一道熟識的身影驚現人間。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卻終是清晰地看見了那遙遠之地上,那一道為幻雪之殤奮不顧身逼迫到無路可退地步的青藍身影——還沒有好!自己的儀式還沒有好。而那道她所一直等待著的身影也還不曾如期出現。那麼,茄藍斯避邇……她不敢想。現在,絕對還不是徹底殺死那個幻雪之殤的重要時刻。他還有被利用的機會,他還有被再次利用的機會,所以,他不能死,他絕對不可以就在這個時候死去!那麼,就交給你了……

可是,真的就隻有那一個辦法了嗎?不禁地,棠梨終是隻一邊繼續扣合掌心,穩穩操持著那柄長劍停懸於空,飛速旋轉著,一邊卻也隻輕聲地在嘴裡念叨起那個低沉的咒語,徐徐地喚醒了那一道沉睡已久的短匕清微。“蘇醒吧!曾經的月曜星使——就算不是為了我,你也該為了你所曾效忠的主人徹底地阻擋這個邪魔前進的道路吧!月孛——”

“哧!”

“啊……啊?”難以置信!那樣的疼痛,太過突然,卻也太過熟悉了吧!可是,又怎麼會……這樣的感覺,難道,竟是……難以置信,那瘋狂的魔化人影卻終是隻微然頓身停步,僵硬地俯首看向了自己的心口之處那是一把散放著銀白月華光芒的短匕,那是一把相識已久相伴萬年的短匕呀!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要在這種時刻背叛於我呢,月孛?

“哧!”隻再一次!麵前的茄藍斯避邇終是也麵帶驚悸地停頓下身,眼睜睜地看著身前的人影竟是這樣不曾設防地被那樣一道輕短的匕首接二連三地刺入他的身體,帶著令人不敢想象的痛和鮮血奔騰而出——然後,他便隻微微地衝著那海麵上的碧色人影輕看過去一眼果然是她!天女,青靈……為了一個目的,竟然可以如此不折手段嗎?她,一個區區的小女人,竟然也可以這般肆無忌憚地為了一個已經遠離自己百萬年的男人而瘋狂染血,恨恨屠魔!她,當真是自己應該去俯首效命的人麼?他,已然心中驚疑,不敢責問而漸漸頓身停手。

然而,即便如此,那得到了命令的清微短匕終是令人無法避開地隻一次又一次地瘋狂刺入,或拔出,直叫那迷殤隻陣陣劇痛,難以抵抗——那些破開的傷口處,似乎已經被什麼肉眼不可見的東西而給徐徐減緩了他身體的治愈速度,甚至,就連鮮血也終於開始集合成了一道清晰的線路沿著他的衣衫,沿著他衣衫底下的肌肉線條緩緩流下,慘不忍睹,綻放成花。

“月孛?”迷殤卻是隻難以相信地輕聲開口,怔怔地問向那一把短匕,隱隱淚流。多少年的執手相伴,他從來都沒有將它,將那道短匕裡隱藏著的靈識之人當成一個外人。試問,他和她一起執手走過了多麼漫長的歲月?

雖然一直都不曾親口言明彼此對彼此的重要性和依賴之情,但是,他們也早已將彼此融入各自的血脈之中,似永不分離。但是,但是如今,那一道短匕,卻終是分明地刺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竟是直叫自己半點法子都沒有了——

月孛,月孛……難道,回了一趟你曾經的故居,你就再一次甘願臣服於碧婕夫人,而徹底地將我視為了她的敵人,你所必定要殺死的人嗎?隱隱作痛,不是因為身體上那些無法愈合的傷口和分明不斷的鮮血,而隻是因為自己的心口上,卻是被人給生生地割裂了開來……

月孛,月孛……你,就當真一會兒,都不曾將我放在你的心間嗎?我不求你將我視為你的伴侶,因為,我也不會徹徹底底地愛上你。但是,最起碼,你也應該可以讓我安心地成為你的朋友,就如同,我一直將你視為自己最後的知心朋友,知己一般的吧!

——然而,現在……月孛,這個狠心刺我心口的人,當真,就是你嗎?月孛!

“嗚啊……”就在此時,正當那茄藍斯避邇的劍技緩緩停下,就在那清微短匕瘋狂地刺入那一道魔邪之身時,那道短匕之上卻竟是隻突地淒聲嗚咽一聲,驚詫眾生,直叫那外圍的人紛紛心中悸動,不敢忽視——

“天哪!怎麼會?”最先變色動容的,終究還是那控製住了短匕之內靈識之人的始作俑者,棠梨——她當然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是有多麼的密切了。所以,早在她第一次麵見幻暝宮玄孫少主的時候,她就在那個時候假意地離開而隱去身影潛藏在了他們身邊,一邊給茄藍斯避邇留下了聯絡的訊息,一邊也便隻將迷殤身上的短匕清微給徹底地俘虜了。但是如今,那道短匕,竟然會因為迷殤的句句心酸而有所慟容,悲聲呼喚嗎?這,怎麼可能……

“月孛……”迷殤也隻緩緩俯首,輕語柔聲,眼裡卻是含滿了晶瑩而輕然飄蕩的淚花,情深幾許。“是你。你果然,不是想要置我於死地的啊!月孛……”

“嗯!”有誰,能不明白那道短匕裡拚命掙紮出來的一聲肯定的力量和勇氣呢?月孛,那個早就已經脫離了苦情恨海絕塵宮的蝴蝶姬,於她的生命裡,除卻那一雙早年為了她而奉獻出翅膀的雲裳姐姐,芙蕖妹妹,也就再隻有身前的這個男人了。她曾多想永遠執手於他,她曾多想化成人形,永遠地相伴在他的身邊左右,和他一起共度所有的時光。看大漠孤煙,看長河落日,看浮雲翩躚,看雲雨初霽……但是,她沒有辦法!她做不到,她根本就做不到那樣艱難的事情!所以……

“幻雪……”她的心,但隻潛藏在那一道短匕之中悲聲哭泣。“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我控製不住我的身體,我控製不住自己要殺你的舉動啊……幻雪,幻雪……我真的不想不願的呀……”

近在咫尺,卻終隻遠如天涯。即便是心中低語情切如此,可那道魔化的人影卻終是片字都難以聽聞入耳的。

不過慶幸的是,即便如此,那道神色輕緩的魔人終是隻微微一聲淺笑,衝著依然還隻衝撞向自己心口的短匕輕然一聲,便不再相顧——這樣不可愈合的傷痛,當然也是無法徹底殺死他的!但是,儘管如此,可是那魔化的人的心中卻終究還是被填滿了無儘的怨憎和仇恨!

“月孛。你放心,我會很快便結束你的痛苦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嗯,我信你,全都信你。”

“你們!”厲聲回首,魔化的迷殤卻隻恨恨上前,直直地迫向那海邊的蒼藍身影隻有他了,隻有他才會如此不計手段地虐待自己身邊的人,害得月孛竟是如此不由自主地傷害著自己!那麼,那就讓我帶著你這樣一個應該死無葬身不可饒恕的人徹底地淹沒在黃泉岸底吧!

“青龍,赴死吧!哈——”

狂奔嘯動,那胸口流血不止的魔人終是無所顧及地直衝上前,向著他所認定的仇人,帶著凜冽的憎恨和殺氣,渾身都隻沉浸在邪惡的黑暗之中,奔襲而來!

“幻雪,之殤……”看不見,但那蒼藍的身影卻終究還是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那樣的靈氣驚顫!他,當真是對自己充滿了憎恨而要徹底地置自己於死地的麼?那麼,你就來吧!我,就在這裡,迎接你的挑戰,幻雪之殤!

精致的木藝麵具之間,一對冷峻的雙眸正在其中爍爍發光。雖然隻是一雙幻眼,但卻終究也隻微然地綻放出冷寒的幽光,直直地麵向那個狂奔而來的妖魔,無所畏懼。但是,就在那一個瞬間,就在那觸手可及的距離之間,他卻終是意外地隻聽見一聲刺耳的巨響,什麼都不曾看見,但卻也

終究還是清楚地感覺到了自己身前的一切發生,久久難以平靜!

怎麼,竟會,這樣……

“幻雪之殤,拿命來!”一聲狂嘯,反應過來的茄藍斯避邇終也隻趕緊飛奔過來,再度隻執劍相戰於魔之阿修羅,絲毫不再容許他離開自己的劍技範圍之內。然而,他知道,就是因為自己那一時的隱忍,退避,卻終究還是造成了這一時的悲劇,難辭其咎,亦無從辯駁!

——那是一道清麗而碧綠的衣衫,澄淨的蓮花頭飾悠然綻放著水碧的光華,直將那一道清晰而熟悉的女子倩影牢牢地映亮在他的懷抱之中,不敢相信,亦看不見她麵上的隱隱淚流,和悲聲哭泣。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傻!為什麼,你非要衝過來替我擋這一下……”他的聲音,已然顫抖得沒有任何氣力了。青龍但隻將她輕輕攬住,緩緩跌坐在地,悲聲哀痛——他,絲毫都不曾感覺到她的靈氣波動,便隻聽見她停在自己的身前聲顫地吐了口血。但是,為何,竟要犧牲著自己到如此地步?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心甘情願。”棠梨卻是微微一顫,低語說著,一邊卻是輕柔地探出手,朝著她身後看不見的人的臉龐之上緩緩觸摸過去——背對著他,終究還是難以觸及到自己想象中的部位吧,那一塊潔淨而白皙的右臉頰,到底,又還距離自己多遙遠呢?青龍,破劫,你知道嗎?我的心,好痛,好痛……

“噗——”又是一口喋血,鮮紅直生生地染透她的衣襟,沾濕他的雙手。然而,他卻終究還是什麼都難以感覺到的。隻能徐徐低聲,輕緩地將她攬入懷抱,有所喑咽淒然“棠梨,棠梨……”

“怕什麼呢?”可是,她卻終是隻如此輕緩低語著,淺聲寬慰道,“我是心甘情願的呀!就算,是我當真死在你的懷裡,我也絕對,會死得其所,死得瞑目的!青龍……”你知道嗎?我是多想,多想能夠叫你一聲“破劫”,聽你如往昔一般輕柔地喚我一聲“青兒”,我就,當真,是死得瞑目了呀!

然而,即便她但隻如此淺聲,心中央求,可是,那虛空之中,那身後的海天之間,那一道仍然還隻高懸於空飛旋驚動的黑色劍影之中,卻終是有著一道似逮住了什麼難得的機會的人影悠然而出,瘋狂悸動!

——不!茄特藍蒂斯!他,他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再來插一腳呢?難道,他當真就是等待著這樣一個時機才現身於此的嗎?不……破劫,當心!當心——

心中一聲驚喚尚未曾出口,那悠然而動的黑暗身影終是隻一步輕快,飛速而來,疾馳地將他那手裡的利刃斬落而下!

——一切,難道竟然就此不可逆轉了嗎?茄藍斯避邇,他正在對戰著迷殤。而自己,卻是身受重傷,躺在其懷,反倒是成為了他此時最大的障礙!那麼,如此迅猛一擊揮下,又叫人如何相以躲避……青龍,青龍!不要——

說時遲那時快!正在那道黑暗如夜的幽影迫近揮斬之際,那道蒼藍的身影之間卻終是隻悠然一道藍光儘現,繼而卻是隻緩緩炫動出一道與之一模一樣的身影翩然悸動,迎擊向那飛擲而來的利刃攻勢“是你?茄特藍蒂斯。”

“喲!”那道來影卻是冷聲一笑,看不清的麵目之間卻是隻猙獰地輕然咧動唇角,泛起來一道讓人心顫的潔白牙齒是的,那就是他,就是他的從前,他的過往,他曾經失落於他的對手茄特藍蒂斯的身體!然而現在,那道曾經屬於自己的身影,終是在自己的麵前差一點就狙殺了自己!“運氣不錯嘛,右將軍!居然還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想到這樣的對策!靈息?終之彼方,沒錯吧?嘿嘿……”

“茄特藍蒂斯。”冷峻的幻眼之中,終是清晰地將那來人的身影徹底地納入了眼中。然而,他的冷聲,他的笑意,竟是已然那般的邪異,卻是半點冥王右將軍的風采和氣度都不曾讓人見得!這,當真還是那個往昔的自己,冥王座前的右將軍嗎?不,這怎麼可能呢……

“哈哈……害怕了嗎?不再需要我了嗎?哈哈……可惜,你偏偏叫人將我重新喚醒了過來,我又怎麼會再一次永遠地沉寂昏睡下去呢!青龍,右將軍——今天,就是你徹底的死期了!呀——”一聲狂嘯,茄特藍蒂斯卻是猙獰且放肆地大笑著,一邊卻是微微縱劍,直與那一道同樣蒼藍的身影廝殺悸動,身影漫天。

然而同時的,就在那蒼茫藍海邊,那一道安寧的青龍身影終也隻輕緩地攬著了身前的女子身影,忍不住卻是隻淒聲悲歎“你,這又是何苦呢?光憑他一擊,他又怎麼會當真能要得了我的性命呢?你,你為我擋這一下——你,又是何苦難為你自己,難為於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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