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6_生死劫之靈遊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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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劫之靈遊記!

縱身向前,留著那渾身染火的鳳凰去懾開那堵在麵前的黑色火蛇,隻聽他淒厲的尖叫著,像是一道道尖銳的匕首痛刺在自己的心間,卻不敢過去相助,隻能夠看著,聽著——羲凰,羲凰……不能過去!因為如果這樣,就很有可能會錯失良機!羲凰,你一定要活著!

忖思難安,卻是隻聽著那虛空中的火鳳隻又一聲高聲提醒“姐姐!快過去啊,就趁現在!”

青衣凝神定睛地看過去,那一道無形的將這黑暗無垠的鎖鳳閣一分為二的門牆上,那些原本炫動著妖異光芒的黑色火蛇此刻也都專注在了火鳳的身上,隻要自己,隻要自己趁著這個機會……她咬緊了牙,閉上眼,徑直地衝了過去。管它呢!你們要想燒,就衝著我來吧!

風,在耳邊肆意地驚叫,冷寂的黑色火焰隻微微顫人肺腑。然,即便如此,那一道迅疾的身影終是輕快地掠過黑暗,直向著前方奔馳而入,衝破那一道無形的氣瘴,卻仍舊是眼淚橫飛,化成這黑夜之中飄飛如螢火一般兀自炫動的光輝,隻有那麼一個短瞬卻不到眨眼的功夫,那一道渾身青衣的女子終是輕巧地撞破而入,淡去了身影,直叫那鳳凰一陣竊喜,也直叫那黑色的火焰迅速回防,朝著她奔馳過去沒去身影的地方追襲而去!

“彆過去!你們的敵人不是我嗎?”羲凰化身而成的鳳凰依舊淒厲地驚叫著,卻終是無暇分身,身間依然還有三道火蛇纏繞著他,隻似恨憎報複一般肆意地將他渾身的烈焰都隻緊緊刺透,讓人的心扉之間不禁也隻蒙上一層分明的冷意,幾乎就要失去振翅的力量而跌落在地——他根本就無法威懾住這樣的火蛇!這是鬼火嗎?怎麼可能!用來護衛裡麵那個癱躺在棺材裡的人,它們怎麼可能會是鳳凰所能降服的鬼火呢!

“你們彆過去啊——”羲凰一邊隻奮力地和那些鬼火依舊搏鬥著,一邊卻是期盼地朝著那火蛇追襲過去的地方看去一樣,緊張焦灼姐姐,姐姐!你可一定……

然,還不待得他那一句祈禱完畢,他卻隻看見那些奮力追擊過去的火蛇之中,那一道已然刺入門牆的火蛇竟然隻嘩的一聲壯大起更為懾人的烈焰來!但是,它卻並沒有因此而變得更為強勢起來,相反的,那一道火蛇卻竟是在這短瞬的壯大過之後都隻跌落下去,落在腳下那深沉而冷寂的黑色大海之中,轉眼便隻融入其中,再也不見了蹤影——怎麼回事?那些火蛇,竟然也是不可以進入其中的麼?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賭一把,或者,我也是可以躲到裡麵去的?

他躊躇著,猶疑不決。然,待得他聽見那裡麵隻有一聲淒厲的女聲尖叫傳將出來之時,他終是心急如焚地化身為人,極力地衝刺過去,任由那些火蛇繼續驚叫,纏繞,用那陰冷的氣息刺透他的肺腑,粉碎他的衣襟,卻仍舊是瘋狂地衝刺過去,刻不容緩,身心俱顫“姐姐,姐姐!等我,等我——”

她微微然睜開那一雙閉上的眼睛,以為身前所能見到的必定仍舊是一處黑暗無垠的陰霾世界。然,那微微試圖張開的瞳孔之間突然收集到的光亮終是刺激著她不禁一聲訝異,分外不安身前,這股投入眼底的,仿佛並不是黑暗!那麼,會是……她不禁惶恐地抬起手捂住了雙眼,竭力地讓自己先適應眼前的環境再說。

然後,待過片刻,她也終於安寧地放開了雙手,任由著雙目凝神地看向前方,再無半點阻攔之意,也隻將這周邊的環境一覽無遺,卻不禁仍舊是顫栗,驚恐,淒聲,驚叫這是什麼地方?銀亮的,就仿佛是往昔裡的燭陽一般,絢爛出耀眼奪目的光輝,讓人不禁窒息,壓抑,痛心而難以上前——這裡,被掩埋的秘密是什麼?會是你嗎,藍山?可若是你,又怎麼會被拘禁在這樣一個宛若白晝的地方呢?碧婕夫人,她到底在盤算著什麼呢?

緩緩慢步,她隻竭力地朝著這寬闊的世界向前望去,企圖看見任何一道出口或者囚籠模樣的地方。但是,沒有。相反的,在那似正中的地方卻是靜靜地安放著一道棺材,一縷瀲灩的清光從天而降,隻將它靜謐地攬入其中,容不下半點多餘的光輝在這裡肆意絢爛——棺材?她不禁狐疑地瞪大了瞳孔,完全難以置信碧婕夫人在搞什麼?弄個棺材在這裡。她是在暗示這裡就是我的葬身之所嗎?可,若是我真的死了,那她又怎麼能夠利用十二雙生神祇來完成自己的陰謀算計呢?怪哉,怪哉——換言之,這個棺材就不會是為我而準備的了。那麼……

“呀啊——”身後,突然便撞進來一聲驚呼,直叫那女子一臉驚悸地回首相望,卻是隻看見那一道赤衣少年頗有些衣冠不整地衝了進來,滿臉都是灰白的

傷痕!

“羲凰?你……”她頓了一下,不禁改口驚愕,“你沒事吧?那些東西它們……”

“姐姐放心!它們不可能追進來的!”羲凰卻是一臉驚喜地笑著,湊上前,微笑,“姐姐你都不知道!原來啊,那些東西它們根本就不敢進到這裡麵來的。所以,我也就進來了——它們現在,隻怕都在這外麵被這道氣牆地燒死了呢!”

“燒死?”青衣不免隻一時錯愕,難以置信。然,待過得一陣子,她那臉上卻並沒有因此而出現任何與驚喜相關的神色,反倒是頗有些驚顫地回轉過身,急急地朝著那遠處中心的棺材上看去一眼那個人,那個置身於棺材之中的人,難道,他竟是燭陽四神之中早已失去蹤跡的溯源?他,不應該是藍山的麼?難道,我如此費儘心力,差點連羲凰都犧牲掉,可就隻是為了一個你嗎,溯源!

悲苦無聲,忍不禁腳下卻是一陣癱軟,身形差點跌倒。還好,她那身旁終究還是站著一位少年的。羲凰但隻將她安好地攙扶起來,繼而卻是隻有些不安地看著她那猶疑而悲愴的神色,淒然低聲,“姐姐?你怎麼了,你這是……”

“羲凰,你幫我過去看看,你幫我過去看看,看那棺材裡的,到底是誰……”她的聲音竟是那樣的低沉而悲涼,竟是已經有了些許膽顫而淚泣不止的模樣。

“姐姐……”羲凰終是頗顯擔憂地看了她一眼,繼而也便隻點了點頭,答應,“那好,羲凰現在就過去看看。但是姐姐,你要自己當心啊!”他輕然地放開了她,繼而便隻孤身上前,朝著那清光護罩著的棺材處徐徐靠近,隻在身後那清冷而白淨如玉的地麵上留下一道道分明的腳印,蕩起波紋,炫動,久久不曾停歇。

“等一下!”然,隻正在那少年就要看到那棺材裡的身影之時,那身後的女子卻是令人意外地喊了一聲,繼而她卻是急急上前,焦灼,“羲凰,你往後靠!頭頂的清光,不一定是你能夠承受得了的。所以,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姐姐……”他不安地回過頭,凝神地看向那一道神色淒然卻步履穩健的女子她的神色之間依然還是那般的慘淡,但卻也終是較剛才要好很多了吧!可是即便如此,那又怎樣呢?頭頂上的清光單憑姐姐她一個人——他不安地思忖著,一邊也隻徐徐地回轉過身,昂起頭,凝神地看向那炫目的光芒的中心,心下卻是忍不禁突然一陣寒顫,根本就不敢再多往那光芒綻放落下的地方複看去一眼那是什麼!那股淩駕於自己隻要自己輕然看去一眼就足以被壓迫的氣勢,那到底是什麼!

“姐姐!你還是……”他焦灼地回轉過身,試圖開口阻止那一道青衣的女子。但,也隻在這個時候他才突然發覺,他的眼底所能夠感覺到的,竟然都隻是無窮無儘的銀白光芒,再沒有了任何異樣的顏色,甚至就連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衣衫,自己的鼻梁,自己的頭發全部都看不清了,隻有那滿世界的銀白!怎麼回事!

看不見了,卻終是感覺得到。可是,隻在他如此驚詫之際,他又有什麼心力去阻止身邊那輕然掠過的青衣姐姐呢?

她但隻輕然地掠過他的身形,並不曾感覺到他的異樣,反倒是隻安然地站在那清光的邊緣,凝神地朝著那棺木之中沉睡著的人靜然地投去一眼,心緒複雜“你到底是……”那是一張白淨如玉看起來分外熟悉的臉龐,分明就是一道美極的少女安寧且旁若無人地沉睡其中,鼻翼之間微微然沁出來些許冰涼的寒意,身上荷葉邊的素絲衣裙之間也隻緩緩飄揚起陣陣顫人肺腑的幽香,竟是如蓮花一般的悠然而淡雅——

但是,為什麼,這張臉,自己這一時半刻為什麼卻偏偏想不起來她究竟是誰?她是溯源嗎?不是。她是藍山嗎?更不可能。但是,如果在這黑暗的儘頭,那唯一能讓自己聽見那般熟識的鳳鳴之音的人,若不是藍山,那就隻有你了呀!可你,真的就是那個發出如藍山一般聲音的人麼?陌生無名的美少女……

“你能聽見我說話麼?”青衣靜然地俯下身,專注地看著她那張白皙而潔淨的臉龐,唇齒幽香。

“……”然而,她卻什麼異樣都不曾聽見,隻有那般很是淒婉的鳳鳴之聲久久不絕於耳,似乎就是在呼喚自己——但,我們真的認識嗎?不可能。如果我們真的認識,我一定會記得你的。但是,我想不起來。縱使你的臉龐叫我感覺著分外熟悉,但我還是不認識你!而你,到底又會是誰呢?還是說,能夠發出如藍山一般鳳鳴的人,就是他的托世了嗎?可是,藍山,他怎麼會變成……她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不免卻是陷入了更加艱難的揣測之中。

但,可以確認,她不是

藍山!沒錯,她不是。那麼,自己前往此地居然就是被人開了一個玩笑?可是碧婕夫人,你真的,會是個如此無聊、無辜的人嗎,亦或者說,你其實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陰謀家——你叫她引我至此,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的。但是,究竟又是要為了什麼呢?你不可能就是為了要讓我前往此地,看一眼這個莫名其妙既不是藍山又不是溯源的女人的吧?你到底,心藏著怎麼的算盤卻又不肯讓我知曉呢?碧婕夫人,碧婕夫人……

末了,那一方感傷卻又無可奈何的女子終是輕緩地歎了一聲,繼而便隻微微然一笑,有些悲愴的聲音漸漸地逃出了她的身體,隻在這虛空之間遊走,哀痛。“羲凰,我們回去吧。”她的聲音卻是那樣的悲涼而消瘦,隻苦笑了一聲,抬起頭,黯然地回轉過身,總有些無力還擊。

然,她隻步履輕緩地朝著那來路緩緩過去,可是羲凰,為什麼他沒有跟著一起過來呢?“羲凰?”她不禁狐疑地回轉過身,凝神地朝著那少年模樣的羲凰看過去一眼。然,僅隻此一眼,那眼前所見到的景象終是化成一道驚雷迅雷不及掩耳便擊中了她的心扉,叫人卻是難以移步,身心顫栗,久久難以置信怎麼會……

她咬著唇角,竭力地壓抑著起伏不安的心緒,眼淚卻仍舊是隻不禁地滑落下來,模糊她的視線,顫動她的心扉。然,即便如此,她卻仍舊是可以清晰地看見那個少年的身影,微微顫動,不曾開口,隻雙手朝著前方孤寂的試探著,摸索著——羲凰,羲凰!怎麼會……碧婕夫人,難道,這就是你給我所設下的圈套和你要我所苦心追尋而得到的答案嗎?你算計我,你苦心地算計我,難道就是為了把他的雙眼灼瞎,你就是想傷害我這個好不容易才見到麵的弟弟嗎?碧婕夫人……

抱怨一千句又怎樣,抱怨一萬句又怎樣!身心悲泣,那青衣的女子仍舊是緩步上前,聲淚俱下地扶住他顫栗的身子,柔聲輕緩地在他的耳旁細語寬慰“羲凰,你彆怕。你什麼都彆怕。姐姐,一定可以幫你討回公道的,一定可以讓你重見光明的。你要相信姐姐——姐姐,現在就隻有你一個弟弟了!”

“你終於醒過來了。”白雪紛繁的世界裡,那一道參天的巨木腳下,一身白淨溯雪衣的男子但隻緩緩地睜開雙眼,繼而卻是隻聽聞著身前漸起了一道輕聲,報之以輕然微笑,點頭示意,“讓你擔心了。抱歉。”

“沒事。你醒了就好。”霖兒也隻款款起身,顏色淺淡。“那,我們現在就趕路吧。”

“嗯。”悼靈緩緩起身,繼而卻是微微然一笑,安然地握住了霖兒的玉手纖纖,輕聲悅耳,“瀾兒。你知道我剛才夢見了什麼嗎?”

然而,那身前的女子卻並沒有太過在意,她隻微然一笑,從他的手心裡掙脫出來,柔聲輕緩,卻是奪路向前,分明不管不顧。“你夢見什麼,關我什麼事啊!”但是,那分明的紅暈卻早已落在了他的眸子之間,直叫人心中一喜,追著便趕了上去。

——霖兒,你知道嗎?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犧牲,哪怕是自己的性命,哪怕是自己的廉恥,隻要你能活著,幸福安定地靠近你的他,我什麼都可以不顧,隻要你能夠幸福!

跟著她的倩影,向著前方一路奔馳,不再理會那飛揚的雪花,不再計較幻夢裡的爭鬥和輸贏,仿佛隻有那身前的女子遺落在自己眼底的模樣和她那靜然而柔美的身影——誰說她柔弱呢?在這雪地裡奔馳的她,不是這人世間最為矯健的一隻雪兔嗎?她的身影,她的微笑,她的美好,她的清靜,仿佛就是一場夢,縈繞在自己的身邊,奪走自己的呼吸,如那眼前乍現的森林儘頭一般,隻有著炫目的銀光揮灑下來,肆意地包裹在自己的身邊,點亮每一寸土地,一並這雪地上所有的生命。

“天亮了。”她輕然駐足,微然昂首。頭頂,灰白的蒼穹靜謐且安寧。而也就在那冷淡清光的映照之中,眼前陌生而曠大的土地上,一塊無疆的白銀雪地之間,一座寬廣的足有百裡的陵墓正靜默地沉睡著,一排排陷入死寂的兵馬俑固守著它們的主人,一並那一道飛揚虛空之間的旗幟高揚著那個人曾經把握在手的萬裡江山。

鑾靖國。這裡,就是人間世界跨入廣鑒之門來到廢墟之城的第二站迷惘之林南麓的曠世皇陵。這裡,再沒有了往昔人間的紛亂,掙紮,剩下的,隻有那曾經美好的回憶和身邊依依不舍的人兒。隻是,在這樣的時刻裡,那個人,他還能夠如往常裡一般執起自己的手掌,托起自己美夢裡所有的珍品嗎?

“青鳥。你看見了嗎?霖兒,霖兒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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