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2_生死劫之靈遊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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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劫之靈遊記!

懷念他,一直都不曾忘卻。

可是,如果他複蘇和自己短暫團聚的代價就是以後要徹底地失去他的蹤影,讓自己連一個期盼的希望都沒有,那自己又如何能夠舍得?如果他的蘇醒從一開始就是那些歹人們的謀算,那自己又怎麼可以讓他再一次經受那樣毀滅滅地的折磨和痛楚?青鳥,他一定很早以前就被人給盯上了吧——是啊!五千年前,如果自己從來都不曾想過要邁出蒙山尋找青鳥,那自己又怎麼會暴露身份被人發現目標呢?如果自己不曾被人發現目標,那自己又怎麼會在這樣沒頭沒腦的情況下就變成了那些陰謀盤算的人們手底下一枚甘願的棋子?!

「青鳥,青鳥!如果你曾經不死,如果你已經死了卻一直都不曾將你的碎散靈魂轉移到悼靈的身上,那你又會不會被人給盯上呢?」

她如何不能明白現在的境況已經相當危險了呢?青鳥,一旦他徹底複蘇,他就一定會被那些一直監視著自己和悼靈舉動的墮落神祇們給一舉殲滅!可是,如果真的要發生這樣的血腥事情,那她寧可自己一生都隻在默默的懷念之中悲戚度日,也絕不願意他曆經艱辛想著要重回於這世上!況且,他蘇醒之後就一定會奪走悼靈的性命,甚至,還有可能會如曾經的蒙翼一般毫不眷戀地離開雲翔,離開自己……所以,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應該蘇醒過來!絕不能,絕對不可以!

可是,很想否定那又怎樣,很想逃開那又如何?即便是心裡再過驚恐,膽寒畏懼著曉寒所說的二人『神仙』,可她又如何膽敢將這般的事情一一地說與那身前的弱小少年聽呢——連悼靈她都不敢予以實言相告,何況於曉寒!隻是,她終是明白,那些詭譎的秘密都隻如一根根纖細的長針一般冷漠地直刺入自己的心脈之間,伴隨著她的心跳忍不禁就隻顫起分明的痛楚感覺,難以克製,無人可以相形解救!

「青鳥,悼靈,還有,曉寒——你們,通通都不應該被卷入這樣的可怕洪流之中的!你們應該自由,你們應該幸福。可是,都怪我,毀了你們所有人的幸福……」

如何不會心痛?

如果沒有離開幽冥,那自己就不用去到傲來國。如果自己沒去傲來國,自然也就不會碰著悼靈和曉寒。如果不碰著他們,自己就更加不會鬼迷心竅地試圖找到青鳥。如果自己不曾想著要找到青鳥,那自己也就不會答應著悼靈要跟他來到這廢墟之城。如果不來到這廢墟之城,那自己又怎麼會發覺自己的行蹤其實早就已經落入監視者的人眼之中?

可是……

她知道,即便自己的心緒已經否定到了這樣的地步,可她卻仍舊還是在心底糾結,難決——說到底,她終究隻是一個可憐的女子而已。要想背負起那許多的責任和性命,她根本就沒有那樣足夠的膽識和能力。所以,她勸服了所有人放棄最初的念頭,卻終究還是不忍傷痛自己——何為女子?優柔寡斷,多愁善感,如此,多半便是女兒身了。

「可是,姐姐——」隻正在霖兒那般悲愴難安心緒憂惶而麵色佯作淡然之際,她那身邊的少年終是輕輕然念了出來,似歎息,「我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那兩個人,不,我是說,那一人一貓,他們都隻是碰巧路過而已——他們,怎麼能算是在監視我們呢?」曉寒猶疑了一陣,終究還是揶揄了兩下嘴唇,決計將所有的秘密乾脆一吐而出「老實說,他們真的隻是路過——是他們親口說的。而且,那隻白貓,聽他的語氣,好像說隻是要來這裡看望某個人的。然後,它發覺那個人平安,然後就選擇了離開。然後,他們就離開了這裡,不會再回來了。」

「看望某個人?」霖兒倒是詫異。「如神仙一般的人,還能夠製服被魘住的悼靈——那會是什麼人呢?這酒棧之中,看這大夥的模樣,都不過隻是一些普通的凡人而已——那他們會是想要來看望誰呢?與其說他們是來好心地探望誰,我倒還是寧願將他們認定是來監視我或者青鳥的——可是不能太相信陌生人了,知道嗎!」

「姐姐要這麼說,那曉寒也無話可說。」他的模樣,分明就是悻悻。「但是,如果這真的隻是一場誤會,那姐姐不就真的永遠都不可能再見到那位大哥哥了嗎?」

「見不到,那又能如何呢?」霖兒微微苦笑,卻是隻一邊緩緩垂下了頭。「五千年我都不曾見過他,不是一樣還好好地活著嗎?再者,自我們在那蒙山之中相遇之前,我不是也一個人孤零零地活了很久嗎?沒關係的。」微然一笑,隻是那笑容卻是分外蒼白。「隻要他還活著,無論是以什麼樣的方式,隻要他還安全地活著,即便是靈魂碎散苟延殘喘,可是隻要不

會有人找到他徹底地毀了他,那我也會覺得心安了。」

「姐姐……」如此,少年還好多說什麼呢?他終是隻咬了咬唇,準備停止訴說。然,也隻正在此時,少年卻是突然就隻又抬起了眸子,欲言又止地看向霖兒,淺聲,猶疑,「姐姐。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什麼?」

「原本——」他咬了一下唇,有些驚恐的神色表露了出來。「姐姐!我真的不是要故意欺瞞你的,而且,我對姐姐絕對沒有壞心眼的!所以,請你千萬不要告訴大哥哥我離開過,不要告訴他我接下來要說的話。」雖然對那一天裡悼靈刺探他靈魂記憶封印的事情很感後怕,可是這少年終究還是沒有直言開口說出那一天的悲愴和痛楚。

「到底是怎麼了?」如此,霖兒自是愈發地糊塗了起來,擰著眉就隻不禁錯愕地看向了少年,卻是隻聽著他緩緩言起,莫名悲涼——

「姐姐。我是想說,其實,在那兩位仙人來到之後,整個酒棧之中似乎就隻有我一個人還醒著——其他的人,不管是誰,哪怕是那角落裡說書的人也都通通地昏厥了過去。可是那個時候,我卻什麼都不知道,隻憑著感覺睜開了眼睛,就看到大哥哥也昏厥在了地上。然後,我才發覺那酒棧的門口站著一隻渾身泛起白光的白貓。我以為他是恩人,就自然地追了過去,然後就在鎮口的石拱橋上看到了另外的一個女子——她,也就是我所說的那個『人』。」

「可是,我猜想,姐姐被大哥哥那麼沒頭沒腦地掐了一下,而且還掐得那麼重,姐姐醒過來之後一定會和大哥哥置氣的。況且,大哥哥可能真的隻是被魘住了而已,所以他也不一定能知道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麼。所以,為了姐姐和哥哥可以不用爭執,我就乾脆央求他們施法,讓這裡所有的人都能夠忘記昨天晚上所發生的那些事情。」

「可是,我卻萬萬沒有料到,他們可以封住所有人的記憶,但卻偏偏除了姐姐之外——他們說的那麼真切,我也不好要他們在姐姐身上胡來。所以,我也隻能作罷。所以,所有人都忘記了那些事情,包括大哥哥。可是偏偏,隻有姐姐還記得……」

「傻瓜!」然,還不待得那少年說完所有,那霖兒忽然就隻衝過來一般地抱住了他,痛哭流涕「誰要你那麼做了!萬一他們是歹人想要把你怎麼辦那可怎麼好!」聽起來像是惱羞,但那其中終究還是蘊藏了些許柔軟的情意,輕觸人心所謂『親人』,大抵就是這般地在暗地裡默默地做著所有保護自己的事情的好人吧!

「是啊。」曉寒一邊哭,一邊也隻繼續緩緩念起。「他們的確有說要我跟他們一起離開——然後,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就趁著姐姐照看大哥哥的時候選擇了離開……」

「你!你真是糊塗!你怎麼可以這麼胡來呢!」霖兒真可謂是氣不打一處來。但,即便是氣惱地大喊,可這脾氣又如何能發得出來呢?

隨即,待得那二人哭聲緩緩放低之後,她便又隻聽著少年繼續言道「可是,他們最後還是放我回來了。今天早上,我去到那楓林裡的時候,他們兩個說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到最後,也不知道究竟為什麼,那個女人突然就叫我回來,還囑咐我說什麼——嗯,對了,是『天下乃變,由此而定。』——她還囑咐我,叫我一定要轉告姐姐!——瞧我,差點都忘了。」

「天下乃變,由此而定?」霖兒卻是不禁詫異,苦思。良久,卻仍舊是皺眉不解。「這句話,我好像以前是在什麼地方聽到過?可是,唉呀,我怎麼就是想不起來了呢——還有,這句話裡,是有藏著什麼意思嗎?他們有沒有和你解釋過這句話?還有,他們到底是誰,他們之間有互相說起過彼此名字之類的嗎?」

曉寒卻是搖頭,哀歎「沒有,他們從來都沒有稱呼對方名字,也沒有用到其它的什麼代稱。所以,我也就根本不能知道他們的名字或者其它之類的稱呼。不過,我還是覺得我剛看到他們那時候所說的話裡藏著一些玄機——這樣吧,我學給姐姐看,看你能不能看出他們究竟是來探望誰的。」說話間,那少年就隻趕緊站直起身,將昨日夜裡遇見白貓和那白衣女子時所聽到的對話一並表情都學了一遍。罷了之後,他方才隻又坐到了霖兒跟前,詫異著問,「怎麼樣,姐姐,有看出什麼,聽出什麼來嗎?」

可惜,霖兒終究還是無所得獲地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們口口聲聲說的是來看『他』——可是這個『他』,究竟是男是女,我真的猜不透徹——如果那句話,是他們叫你一定要轉托提醒我的話,那麼,也就是說,他們其實很有可能真的會是好人?可如果他們當真是好人,那他們來看的人

會是誰呢?是我,青鳥,還是其他人?天下乃變,由此而定——這句話,我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聽過,看過的呢?」苦思,卻也隻能搖頭歎息,無可奈何。「唉,想不起來——算了,不想了吧。以後隻要當心就好了。反正,我都已經做好了決定,不準備再去找他。所以,隻要大家都平安無事,這樣的話語,跟我們其實也沒有太大關係的吧!」

可是,雖然言語自是這般輕巧地說著,那腦海深處的某一個地方卻終是兀地閃起一道電光石火!雖然隻是一瞬即逝,但,那樣清晰的畫麵,一並那畫麵之中呈現出來的靜坐女子的模樣,還有她的輕語柔聲——那,那不分明就是姐姐,就是大師姐以前說起過的句子啊?!

「天下乃變,由此而定——」輕聲念起,霖兒心底的那一道光芒終是愈發地透亮起來,隱隱之間,終於還是隻緩緩映亮了那其中女子的身形模樣,細語柔聲,一並說帶起這句話時所流露出來的分明陰鬱的神色是的,是她,是大師姐,就是碧水兒大師姐!「所以,大師姐?這句話,大師姐她一直都知道?可是,這句話裡所隱藏的秘密,會是什麼呢?」

想到了這一個地步,霖兒心底終究還是豁然開朗了起來想到了誰曾說過,自然也就可以問出這句話的真實出處了。而問出了這句話的真實出處,大抵就可以猜到那些人的善與惡了吧!但是,不管那些人究竟是好是壞,唯一的前提條件,就是自己可以問出姐姐那事實的真相!

心緒一定,海藍衣裳的女子終是忍不禁就隻歡顏笑起,一邊還隻眉飛色舞地從那腰間取出了一道精巧繡製香包一般的東西那個,自然就是悼靈送給他們每人一個用來儲存珍貴物品的『靈光袋』了。

「姐姐,你這是……」隻是,還不待得那少年發完疑問,他就看見霖兒隻輕緩地從那其中取出來了一道玲瓏剔透微然泛起碧色光華的七星續命蓮燈這一道蓮燈,自是二師姐繾綣遺留給她的了。雖然應該可以直接用青鳥符和大師姐對話,但是相比之下,還是這一盞蓮燈來得要輕巧安寧一些青鳥的力量,在這樣地方算起來終究還是一種不小的誘惑。所以,儘可能的,還是不要太過招搖的好!

「拿出了這道蓮燈,我應該就可以和大師姐對話了。到那個時候,她應該就可以告訴我這句話裡隱藏的秘密了!」

說著,霖兒也隻緩緩凝神地闔上雙眼,捧起蓮燈,誠心地衝著那裡麵靜緩流動的碧色靈氣安然心語「大師姐?大師姐——你在哪裡?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我是瀾兒,我要找你,我有事想問你……」

可惜,無論她有多麼誠心,亦無論她念起了多久,多少遍,那本應該在最快時間裡就答複自己的人卻終究沒有發出任何回應——所以,是大師姐沒聽見麼?不可能。她的七星續命燈也一直都封存在她的靈魂之內的。所以,按理說,大師姐她是不可能聽不見自己的聲音的。所以,如果她真的沒有回答自己,那也就是說,這包裹著廢墟之城的封印結界,同樣也切斷了青鳥之力的來往傳送?

——所以,更糟的一層意思就是說,在這裡,不管自己遇到了什麼樣的危險,亦無論自己身處於什麼樣的逆境,大師姐,還有師傅,眾師姐妹們都再不可能成為自己精神支柱了嗎?如果沒有了她們,那剩下自己一個人,萬一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萬一連悼靈在護送自己回到嵐桂之殿之前就發生了什麼意外,那自己,不是連大師姐的那種神奇的藥丸都拿不到了嗎?

心下一慌,隻不禁就徹底地沒了主意,轉眼就隻神色低迷,唉聲歎氣,不得不隻悲愴地收起了那一盞七星續命燈,苦笑,「看來,我聯絡不到大師姐了……唉,算了,聯絡不到,就自己去尋找答案吧!若是實在找不到,也無妨了。反正,我就隻打算回到嵐桂之殿就算了的。其它的,不重要了吧……」可是,她自己終是知道,她仍舊是有些不甘心的!

「沒關係的。」曉寒微微一笑,相作寬慰。「不過隻是一句話而已嘛。重要不重要,天才知道。既然老天爺不讓我們這麼早就知道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那不如就此暫且擱置了吧!姐姐,你渴了嗎,我幫你去倒茶。」還不等女子開口作答,那少年早已起身走近了房間裡的茶桌。但可惜,才隻稍稍一拎動那茶壺,他就知道那裡麵已然空置了一段時間。「姐姐,茶壺空了——你還是要喝那種苦茶嗎?我下去幫你弄。」

「那好啊。」霖兒微微一笑,點頭。「不過你還是得當心點,千萬彆燙著自己了,知道嗎?」

「知道了姐姐。」如此,少年也隻輕巧地拎起那茶壺就直朝著門邊的方向邁了過去。「姐姐,那你稍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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