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5_生死劫之靈遊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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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劫之靈遊記!

聽著幫工如此訴說,眾人這才發覺那門外的異樣按理說,過完了凜冬祭日,這片大地上的人們就應該都要開始正常地趕集和生活了。但是,意外的,在這樣冗長的官道上,無論前後左右,除了這一間茶寮之中尚有人在,卻竟然沒有任何一個旁人出沒……詭異,而驚魂!

「你可彆嚇唬我們!好端端地,怎麼會發生什麼事情嘛!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哦——危言聳聽,小心我去城主那裡告你!」雖然這般大聲地嚷著,但是很明顯,相思顫抖的聲音終究已經彰顯出了她的怯懦。但是,與此同時,她也不禁疑惑難解說書者們口中言明的故事,根本就不會是這麼可怕的事情啊!鑾靖城城主青篷,他不應該是一個年輕有為的大英雄嗎?魔劍,就算他拔出了前無來者可以降伏的魔劍,但是,他也應該算是徹底地降伏了魔劍才對吧!難不成,那樣的劍,竟然會在時代久遠之後的歲月裡掙脫他的力量壓製麼?

如此,那幫工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低聲致歉「幾位客官,我真的很抱歉,嚇到各位了。不過,我可以對天起誓,我說的話,句句屬實,絕對不會是想要將你們留在這茶寮裡掙你們的錢!所以……」

「我明白。」悼靈終是不免隻幽幽地歎了口氣,凝神地朝著那北方大路儘頭遠遠地遙望了過去那裡,仿佛隻有無窮無儘的水杉攔路,根本就無法看到儘頭。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就在這一片廣袤的森林背後,一座延續了至少百萬年的城池就在那裡靜謐地等待人的欲望慢慢勃發,前往探究——如果,自己從不曾擁有所謂『上仙』的身份,那麼如今的自己,還會想著要讓那一種打抱不平扶危濟困的心緒徐徐作祟麼?普通的凡人或許會畏懼那樣的北方,但是,於他而言,那裡,終究隻能算是一個挑戰而已——隻是,如今,那鑾靖城裡很可能潛藏的危險,很可能會比自己以往裡所經曆的任何事情都要來得更為之棘手和難辦誰叫這樣的廢墟之城,其實還是後麵兩個世代裡文明和曆史的真正締造者呢?——天帝啊天帝,為什麼你每一次覆滅人間之後,都要朝著新世界輸送饋贈一些舊人來破除那新世界裡的愚昧和無知呢?

「那,我就一個人先去那邊看看。你們,都好好地在這裡等著我回來,那裡都不要去。如果……」

「不!」然,還不待他囑咐完畢,那一旁的霖兒就隻不禁急切地喊了出來,喝止。「悼靈,我知道我可能會是個累贅。但是,我不能離開——你知道我的意思的!我要去,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此刻,她的眼底卻是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勇敢和決絕!竟是,要為了保證青鳥不會離開她的視線而寸步不離麼?——隻是,誰又能夠知道這女子心中如今的真正忖思!她曾愛他至深。可是現在,卻終是要為了天下太平而將那心愛的人再一次找回,隨即,更要親手送他落入黃泉,徹底湮滅——多難受,多舍不得,但,如何敢抗拒,如何能遲疑?

「……」如此,悼靈還好再多說些什麼嗎?這樣的女子,終是他所無法好言相勸的她有主見,有決心,有毅力,所以如今,他唯一能夠做的,恐怕也就隻有肩負起她的安危讓她伴著自己一路同行……「可是,瀾兒,那樣可能真的會很危險的。要不然,我隻是簡單去前邊查看一下,然後我就會回來……」

「不可以!你少騙我!」霖兒卻是一眼洞穿,言辭冷厲。「你曾是天上神仙,你有什麼樣的心思,你不說,我也能夠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不管鑾靖城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不可以,絕對不能讓自己一個人再一次徹底地失去他!」說話間,她卻是搖著頭定睛地看著他——還能怎麼辦?她差一點,就要念出那個人的名字了,所以——

「那好。我們一起去。」悼靈終是又隻幽歎了一聲,旋即便隻微然側身,看向了另一旁的少年少女。「曉寒,相思,那你們兩個……」

「我也要去!」相思卻是率先搶言,毫不客氣這種時候,她怎麼可能會容許自己的青鳥哥哥一直陪在那個厭惡的女人身邊,伴著她共同進退,而將自己置諸不理呢?

「那,要不然,我也跟著去吧……」雖然擔心,但曉寒的聲音卻倒是顫抖,明顯中氣不足,很是有些難以啟齒他知道,現在,那個大哥哥,他還是無法完全信任自己的。但是,即便是他不信任自己,而自己又怎麼可以縱容姐姐一個人前往那樣的絕境呢?那樣的魔劍,縱使自己不清楚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但是,腦海中寄存的龍神,又如何會不清楚那樣的劍到底是在什麼樣的年代誕生,又都經曆了些什麼樣的風雪

洗禮?魔劍,淵泓劍,鑾靖城,百萬年,已然消逝……

「不行!」悼靈依舊隻厲聲喝止。「你們兩個還太小了,而且根本就無法保護好自己。帶著你們去,隻能讓我分心——」

「可是,大哥哥!姐姐,她不是一樣不能自保嗎?」慌不擇言,也不曾仔細思忖。雖然說的是實話,也成功地噎住了悼靈,但是,相思終究還是讓悼靈隻不禁一陣惱羞,怒目而視——

「荒唐!你姐姐是你們能比得了的嗎?你們簡直就是……」

「不如——」霖兒卻倒像是徑直地拆了他的台。「就帶著他們一起去吧。畢竟,那裡是鑾靖城。你說過的,或許真的隻是一場誤會。」

「但是……」雖然分外擔憂,但悼靈終究還是隻無言以對剛才,明明是自己這樣子寬慰她的,但是如今,怎麼全部都反了過來?「瀾兒!他們真的還小。萬一……」

「我會保護他們的。你放心。就算我麵臨危機,我也一定,會利用他的力量來好好地守護他們的!」她凝神示意,一邊還隻緊緊地攥緊了胸口那一道微微泛光的碧色玉墜那到底是什麼?他並不是很清楚。但是,無疑地,每一次她都會在人前緊緊地攥緊那樣的一道玉墜——所以,那就是一道護身符麼?會,是青鳥遺留給她的寶物?或者,就是當年的雲翔,遺留給年少的她的?

「那,好吧……」雖然是一聲答應,但,又何嘗不是一陣擔憂和心驚呢?——霖兒……他終是明白,這樣的女子,她不單不會徹底地倒在那樣的恐懼麵前,甚至,她比自己想象中的來得還要堅定和勇敢——她,到底擁有多少信念?還是說,她就隻是單純地不想在自己的麵前失了她的麵子呢?——他哪裡知道,那樣女子的心底,那被埋藏起來的,除了愛戀,除了期待,更多的,卻是殺機!

「謝謝。」霖兒微笑作答,聲音輕緩,顏色淡然,仿佛什麼都不曾在意,卻又好像早已和他默契十足。——隻是,那樣的笑容之中所蘊藏的深意,真的就是滿足和欣喜的意思麼?

「太好了!」相思倒是一陣歡呼。「那,我們現在就動身吧!」身處如此破爛不堪的茶寮,忍到現在,似乎也已經到頭了。如此之後,少女終是再一次心切地逃了出來,絲毫不曾記起自己之前對這裡的「神往姿態」!

「那,我們就走了。多謝您的照顧。後會有期。」悼靈徐徐轉身,一邊還隻朝著那幫工點頭示意,準備離去。

可是,那樣淳樸而真摯的男人終究還是擔憂地攔在了他們的跟前,不容前去「客官,你們……就算你們真有什麼過人的本事,但是,那前麵,可能真的會很危險的!如今,既然我都已經告訴你們要你們避開,那你們怎麼還可以如此地不愛惜自己的性命呢?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那豈不是我的罪過嗎?就當我求求各位了,回去吧!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可是萬萬擔當不起的呀!倒不如,你們就沿著這來路回去,回到那鑾化城裡,叫他們的城主派點精要驍騎過來看看好了。——再說,鑾化城的城主,好歹也是這裡城主的弟弟,不是嗎。所以……」

「可你認為這樣可能嗎?」悼靈卻是直言,否定。「雖然我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但是稍稍一想我也能夠知道,這眼前的森林,一並現在我們腳下所處的這一片大地,隻怕都是鑾靖城的領土!既然這個國家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有他們的主人,那麼,試問,既然鑾靖城的城主或者高官從來都不曾想過要向外求援,那你認為,我們這些外來之人有可能勸動那樣一位高高在上的城主大人嗎?你覺得,鑾化城的城主,真的會派兵前來查看嗎?」

可是,還不待得那麵色窘迫的幫工作答,身後的霖兒卻是趕緊抓住了他的臂膀,急聲囑咐「悼靈!那是叫做『驍騎』,不叫『兵』!——『兵』,他們會以為那是一種蔑稱的!所以……」

「不管了。」悼靈也隻乾脆就哼了一聲,翻過臉去。「我也懶得和他再多作解釋了。——這麼說吧,如果鑾靖城中真的有了什麼樣的異動,與其繼續費時地去異地找人援助,那不如就讓我們幾個先過去探個究竟也好!還有,小二,如果你真的覺得這裡很危險,不應該讓其他人繼續北行,那你還不如在這門口設一道路標,告訴人們那邊會有危險。然後,你也趕緊找個機會搬離這裡算了——留下來,或許不妥。」

可是誰又想,那幫工卻是麵露難色,隻心緒複雜地回答道「我們都不過隻是一群賤民而已,哪有資格說想搬到哪裡去就能夠搬到哪裡去呢?若是可以搬,那我又何必還孤身一人在這裡等到現在呢?誰都知道,東南方向的棲霞鎮是個安

寧之地。若是可以,我們也都希望搬去那裡,樂得清閒安寧。——但是,誰叫我們都隻是賤民呢?就算有那樣的心思,卻也終沒有那樣的膽子和本事……」

「可是,如果不能搬遷,那為什麼會有人可以從那其中搬離出來呢?老實說,其實我們也都並不是鑾化城的城民。我們,就是從棲霞鎮裡過來的。」說話間,悼靈終是又一次憶起了那劉四狗子。但是,他卻終究不記得,那樣的人,其實早就已經被他埋葬在了之前行路的雪地林間。——能被記得,或許是一種幸福。但,誰又能知道,他到底是生是死呢?

「你們,是異世界的人?」如此,幫工卻是驚詫著問。然後,待得他看著悼靈微微頷首之後,他的神色卻竟也並沒有太過訝異,反倒是稍有微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更應該去那鑾化城了。老實說,除了棲霞鎮以外,這片大地上,也就隻有那裡才會收留你們這些從異世界來的人了。而且,棲霞鎮,雖然也在鑾靖國的領土之內,但它卻不會受這裡任何一個國家的法規所約束。所以,那裡的人,隻要持有棲霞鎮所頒發的徽記,就可以自由去往任何一個地方定居了——當然,前提,是不能是異世界的人。而且,不管他們會搬到哪裡去,都不會受人排擠和輕視。畢竟,棲霞鎮,是這個世上所有人都羨慕的一方聖地!」

「是嗎?」悼靈也不禁感慨,驚歎。繼而,卻是詢問,「不過,徽記,那是什麼東西?」

「就是,身份識彆的一類東西吧!不過,頒發徽記的地方,據我所知的,也就隻有棲霞鎮的人才會持有。不過,據說這世上也有其它的某個地方的居民也在使用徽記——徽記,雖然說是一種讓人識彆身份的工具,但是似乎持有這樣東西的人們,並沒有任何的富貴貧賤之分。不像其它的地方要麼就是持有丹書券,是屬於賤民的身份標記,要麼,就會持有朱玉玦,以彰顯自己貴族的身份。至於那更加尊貴的人,雖然沒有什麼隨身攜帶的東西用來證明他們是哪個國家的人,但是,他們一般都會帶有隨從,而且還不止一個。而他們的身份標示,則統統會由他的隨從來證明。一般來講,帶的隨從越多,身份也就會愈加地尊貴和顯赫——不過,還是不能越級。倘若有人如此,輕則剝削仙格,貶為凡人,重則,觸犯天威,遺禍人間,生靈塗炭!」

「這麼嚴重?」

「可是,利用隨從,又該如何證明身份呢?」還不待得那幫工回答悼靈的疑惑,霖兒卻是突然開口插言,心中反倒是漸漸起了疑團那一天裡,在那話聊齋裡遇上的年輕人,他究竟會是什麼樣的身份呢?那樣一道祖傳的珍稀玉飾,姑且不論它在他們家族中的重要性,而單單隻看它的價值,那絕對是一道絕世的珍品啊!但是,就算是這樣價值連城的珍品,他都可以如此大方出手而毫不在意——這樣的人,會不會他的身份本身也很是顯赫呢?一陣忖思,卻終是苦惱無策這樣天大的美事,她倒當真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但,也就是這樣的好事,卻終是讓人難以寬心,久久都無法安定。而如今,待得她聽見這般的奇聞之後,她也就自然而然地朝著那個人的身上思考了過去他的身邊,不是也有好幾個隨從在的嗎?所以,他的身份,其實應該隱藏在他們的身上麼?

「那很容易啊。比方說,臉上,或者,身體其他某個部位的烙印,或者紋身。——總之,很好認的。一般來說,一個大官的所有隨從身上的標記,都是一模一樣的。」

「那,該不會是囚徒吧?怎麼,還會在臉上烙印?太恐怖了吧!好邪惡……」悼靈不自禁地說。

「不會,當然不會是囚徒了!囚徒,怎麼會有資格成為那些尊貴人們的隨從呢?隨從,一般來講,都是他們曾經的家丁,或者,就是軍隊裡和他們一起建功立業的將士。因為一直都追隨著那些主人,所以,在那些主人都因為城主或者國主的封賞而得到了仙格之類的身份時,他們也就會心甘情願地一道受封,變成那些主人座下的隨從了。雖然會被賜紋身或者烙印,但終究還會得到仙格,不單壽命延長,而且,吃穿住行,都高人一等,何樂而不為呢?——不過,不一樣的地方,習慣也會不太一樣。比方說,在我們鑾靖國中,普遍都是紋身。而至於烙印,則一般是在西北的地方,比如說,那個盛產美女,樂器和玉石珍品的罄卿國。」

「原來是這樣,那多謝指教。那,我們就走吧。」可是,儘管悼靈已經邁開步子走出茶寮,可那女子卻仍舊是待在屋內,不曾上路。於是,悼靈也就隻好回頭顧盼,低聲相詢,「瀾兒?你是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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