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4_生死劫之靈遊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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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劫之靈遊記!

「悼靈……」她多想就此推開這個男人,她多想就此和他分道揚鑣,她多想能夠讓自己可以一個人清清靜靜地待一陣子。可是,這樣的男人,似乎無論自己做什麼,他就是不肯離開,就是不肯放棄……如此,她終是忍不禁苦聲一笑,無可奈何。但是,無可奈何,也還是一定要和他徹底決絕不可以再拖延下去!死靈,冥王的大公子,一並那樣的魔劍——那樣的神祇,那樣高高在上天生異能的魔神,又豈是悼靈這般隻如龍城一般能力的人可以輕易對付得了的!他們是神,是真正的神,是被上天賜予了一切殊榮來到人間貪享世人膜拜的神……

「是嗎?」咬定心緒,霖兒終是隻一聲冷笑,繼而卻是蔑然地從他的懷抱裡掙脫出來,譏誚。「那你的意思是說,不論我做什麼,隻要是為了我自己,隻要是為了能找到青鳥,那麼,無論我做了什麼樣殘害眾生的事情,我就都可以被人寬恕,我就永遠都不會被人記恨,對嗎?嗬嗬,既然你能這麼說,那麼剛好,有一件事情,我原本還不想告訴你的。但是,既然你說你能原諒我,那我就大方地告訴你好了——」

悼靈聽不太明白,卻是隻看著那女子又隻一聲怪異笑起,驚詫魂靈。「瀾兒?」

「你知道嗎?」她徐徐開口,清冷的黑色幽光肆意地籠罩著她,仿佛竟是有什麼黑暗的力量淫邪地拖拽著她墮入了幽冥深淵一般。「我殺了他們——我,殺了,他們——」一字一頓,唇角之餘的笑意竟是妖冶十足!

「你是說……」悼靈試著去猜,狐疑,但卻久久都還不曾想得明白——她說的是過去,還是現在?如果是現在,那麼她殺了曉寒和相思嗎?不會吧!他們一個是她的師妹,一個是她剛認的弟弟!就算突然有了什麼隔閡,就算曉寒的力量當真會遏製她啟動青鳥符,但是,把他們安置在丕緒清河不是就可以了嗎,又何必非要……所以,她說的,其實是以前的事情?那麼,會是誰呢?

然而,無論他如何思忖,那般冷寂的答案終究隻是隔了一層簡易的薄膜,輕然之間就已然飛馳而來,掠過血光「當然,就是那個孩子,還有,那個女兒了!」她說的分明,唇角之間的笑意竟是給人痛苦一擊!所以,所以……

「你……」悼靈一陣驚顫,瞪大雙瞳,不敢置信。「你當真……他們,他們不是你的弟弟,還有師妹嗎?你怎麼能……瀾兒,你到底是怎麼了?你……你不對勁,你這樣很不對勁,你知道嗎!你說,你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汙濁了?還是你……不應該呀!霖兒,任憑刺骨的風霜雨雪都無法穿透的你的身軀,那麼還有什麼可以這樣子傷害你呢?——你告訴我,你隻是在騙我,你是存心在嚇唬我,對不對?」

可是,那女子依舊冷聲,刻不容緩「當然是他們了!就是我,親手,將他們給一刀一刀地捅死了!你知道嗎?他們到死都不敢相信,居然會是我,親手,一刀又一刀地刺入他們的身體,讓他們徹底死去,讓他們永遠都不得離開那個地方,永遠都無法再回人間!——就是我!」

「可是,為什麼呀!」悼靈的眼底不禁淒迷,總有種心痛難耐臨近崩潰邊緣的感覺清晰地浮現出來,讓人隻愈發的妖異和興致高漲——

「能有什麼為什麼呢?」霖兒冷笑一聲,卻是避開了他的視線,佯作毫不關切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少年,是他,他就是曾經的那條蛟龍,他一定是——你不曾調查出來,但是我可以確定!是啊,我是和他分離了許久。蛟和龍,他們之間的差彆或許我一輩子都分不清楚。但是,誰是敵人,誰不是,這樣的分辨能力我還是有的。你剛剛也看到了,不是嗎?時隔五千載,即便是曾經的諾言沒有任何一個其他的人知道,即便是彌月公主她早已經離去不在人世,可我還是會依著記憶來到這裡,到這一座城池之後知道要到這白鬆酒樓來尋找當年的人——你看,我的記性很好。十萬年前的事情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又何況隻是短短的五千年而已?所以,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的事情!不會,絕對不會!」

「可你不會殺了他們的!你一定不會!」

「為什麼不會呢?曉寒是那一尾蛟龍。就是他,是他害死了青鳥的父母,是他,連累著青鳥失蹤,讓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黑暗和無助裡麵直到如今!是啊,剛見到他的時候,我是會憐惜他。但是現在,我不會!因為從頭到尾,根本他才是那樣一個罪魁禍首!是他,是他五千年前害了所有的人,直到今天,他還想著要來替那麵目可憎的天帝來傷害我——我告訴你,他休想,他休想!得逞了一次還不夠,還要將我們永生永世地鎮壓,才算心安,才能寬心嗎?哼,可笑,真是諷刺!你以為我真的

怕他嗎!我告訴你,雖然青鳥不在,但我還是可以!就算青鳥符不會幫助我,可是我不會受傷的身體再隨便加上一把利器——你認為,這天底下,還有不會死在我手上的東西麼?!哼,會有嗎?不會有,永遠都不會!我告訴你,隻要我願意,我可以如曾經的青鳥一樣,我可以所向披靡,把所有攔在我麵前的敵人通通消滅乾淨!——當然,也就包括他們!」

「所以,你說的是真的……他們兩個,那兩個小孩子,你真的把他們都……」忍不禁,悼靈就是隻一陣顫抖,心痛難忍之前,自己還曾那樣子地傷害他們,之前,自己還曾那樣地懷疑那少年。可是現在……怎麼竟會這樣……

「當然。」然而,那女子卻是輕挑眉線,冷笑。「我還隻是和說了殺曉寒的理由,還沒有和你說殺死相思的理由不是嗎?你,要聽嗎?」

「為什麼?她是你的師妹不是嗎?我不敢相信,難道你在幽冥這麼長的時間裡,你從來都偽裝著自己,直到今天才把那些平時積攢起來的怨恨全部發泄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嗎?瀾兒,你會不會太恐怖了……」他搖著頭,極力地看向她的雙瞳,卻還是一陣驚顫,難忍。

「恐怖?就這樣也叫恐怖嗎?哼哼,看來,是你沒有見過更恐怖的——」她的聲音竟是那樣的低沉,寒涼如冰。「可是我就見過。我見慣了那些東西。幽冥,人間,天上,廢墟之城——什麼地方會沒有血腥和汙穢呢?我原本還以為隻要視若不見,我就通通都不會記得!但是現在好像證明,不單我記得很清楚,就連那所有的細節,還有那些血流成河的山城和地域,我全部都記得!你試過嗎?每一天,都腳踏著前一日裡或凝固或依然流淌的血漿慢步行走。——你試過嗎?在黑暗的儘頭,你看不見任何的光亮!就好像現在一樣,隻有黑暗,無論是你的心裡,還是你眼前的世界,隻有黑暗,無窮無儘永無止儘的黑暗!哪裡才有光明——沒有!從來都不會有!」

「所以,你習慣了這樣的恐怖,你已經麻木了嗎,瀾兒……」忍不禁,又是一陣心酸,痛楚,而哀聲。「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會……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死相思!是因為我嗎?是因為你認為她喜歡我我喜歡她,所以你才會……」

「彆給自己臉上貼金了!」霖兒卻是又隻冷聲打斷,極儘諷刺地說,「我會因為這樣就想殺了她嗎?嗬,當然不會了!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天帝的女兒,就是曾經那個要被天帝許配給青鳥的人!——從我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敵意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些記憶,其實已經開始在她的腦海裡萌芽生根了!我很清楚她要對我做什麼,我也很清楚她為什麼要那麼關注你而厭惡我——我很清楚,隻是我沒有親口說出來而已!你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她都在你說要陪著我一同走下去的時候,她就會忙不迭地改變主意,不再害怕,而非要跟著你我共同進退嗎?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她恨我!她恨我利用陰謀詭計拐帶著青鳥回到了蒙山,她恨我直到如今都還霸占著你——你不知道她是那個公主嗎?哈哈,你知道了那又怎麼樣呢?反正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她是好人也罷,她是惡人也了,總之,我殺了她!我已經殺了她——」

「你確定嗎?」然而,看著那女子又隻一度興致高漲地喊了出來,悼靈卻竟是令人意外地笑了出來,竟是那般的安然,卻又滿眼悲憫。

「你說什麼?」霖兒稍許一驚,顯然不曾明白悼靈這突然改口的用意。

「我是問你,你真的確定,你已經殺了他們嗎?」現在,反倒是成了他的聲音分外冰涼,雙眼如炬。「還是說,你隻是故意這般說給我聽的呢?瀾兒。我不敢說了解你的全部,我不能說清楚你的百分之百,但是,我知道,以你的個性,你不會殺死他們!所以,你沒有,你這一切的言語,都不過隻是在撒謊而已!我很清楚,你就是在騙我!」

「我當然是有殺了他們!我為什麼要騙你,你以為你是誰啊!」可是,雖然這般極力地辯駁著,可她的顏色分明難安,不再堅定!——所以,原來你都看穿了嗎?原來,一切的一切,你都隻是順沿著我的話,在套我的漏洞而已嗎?不!我殺了他們,我一定是殺了他們,我……悼靈,我說你就大方地恨我一次好不好,你就決絕地離開這裡好不好……你,為什麼要這麼難纏……我,又什麼要如此難過,和失望呢?

然而,那樣的男子終究隻是低聲,輕然地看向她的眸子,定睛凝神「你有沒有在騙我,你自己比我更清楚。但是,何必呢?你這樣做的目的和結果,就隻能是傷害你自己,你懂嗎?我不知道你究竟又是在糾結些什麼——就因為我懷疑你是個惡人,就因為我看不懂

你為什麼突然竟會變成彌月公主,所以你才會——值得嗎!就算你編織的謊言騙過了天下人,可你還是騙不過我的,你明白嗎?」

——人,太過了解彼此,會不會也是一個錯誤?

可是,霖兒還是掙紮「你胡說,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殺了他們,我真的……」

「真的?嗬——」然而,悼靈卻是笑著打斷了她。「瀾兒。我有眼睛,我有鼻子——如果你真的殺了他們,你的身上、衣上,是一定會沾染上那種氣味和顏色的,你懂嗎?你根本就不懂殺人,你甚至連用刀捅開彆人的身體再拔出來會噴出血這樣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你怎麼可能會殺了他們?還有,你看到血就會渾身難受——這是你自己親口說的,不是嗎?難道你忘了嗎?你睜著眼睛說瞎話,你騙我,你以為我真的會上當,以為你是個壞人嗎?瀾兒,遊戲到此結束了。彆再鬨了,好嗎?」

「誰在鬨。我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為什麼!為什麼我的演技這麼拙劣!我隻是想要你走而已,我隻是想叫你放棄而已……為什麼這麼難!為什麼你死也不肯放棄呢?悼靈,悼靈,你到底,你的前世到底是誰呀,是我欠了你的嗎,悼靈……

「實話?你不會要突然改口,告訴我說,你其實不是用刀捅死了他們,你也不是用刀劃傷了他們,你其實是用什麼毒藥,或者乾脆就捂住他們的口鼻,讓他們窒息而死了,對嗎!——瀾兒,算了吧!你不會撒謊,這就是你的弱點,你懂嗎?」一池秋水,靜謐而淡然。可是,那樣的一雙眼瞳卻終是看不穿她的真正心扉他可以猜到她又是想要和自己分道揚鑣。但是,這一次又是因為什麼呢?

可是,真摯又如何?打定了主意要徹底訣彆的人,她的心扉,又豈能再如之前那般輕易地任人刺透?「嗬嗬,嗬嗬……」如此,終是隻冷然笑起,悲涼而落寞。「你走開!我討厭你——你為什麼要這麼聰明,你就當你自己什麼都不曾聽見,你就乾脆一點如了我的願不行嗎?你看著我這樣難受,你於心何忍,你於心何忍……」

「所以,你說不動我,現在就要來和我耍無奈了嗎?瀾兒,你現在應該要做的,不是來編謊言騙我,也不是想著要攆我離開。你真正要做的,應該是要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知道嗎!」心,差一點就要跳出來給她看了。可是,那般的女子,她的心思,為何總是要變?什麼時候,就不能一鼓作氣走到底嗎?三天兩頭一變,誰能受得了,誰能——若不是咬牙堅持了下來,我隻怕我真的撐不住的,你明白嗎?

「……」不要,不要說。霖兒,你不能說——看著他那一雙凝空投來的真切目光,她就忍不住想要將那一切都徹底地掏出肺腑。可是,即便如此,心底那個幽幽然緩緩訴說的聲音卻還是那般顫悸地讓人作罷你不能說。你一說,他就會更加地堅定地想要繼續下去了!你知道的,他一直都是這樣!你都已經失敗了好幾次了,你知道嗎?所以,霖兒,不要說,打死都不能把那些真相說出來,絕對不可以!

「好。我說。」她微然一笑,讓那身前的人也不禁舒緩一口悶氣,靜待她輕緩開口。「你猜對了。我沒有殺死他們。」她昂起頭,凝神地看向了他那一雙宛若黑夜般深沉的眼。「我恨你。是的,我恨你。因為我突然發覺,你牽動了我的心——」她看見,那聰明人的眼眸裡突然閃爍起了一道猶疑而畏懼的光——所以,她知道,她已經贏了一籌。「我恨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在意你的安危。我知道我不可以!我應該要在意的人是青鳥才對!所以,我也一定是因為你是青鳥的另一半所以我才會……」

「夠了!」他即時喝止,整張臉都發白地窘迫起來。然而,女子知道,她成功地用她的『謊言』和那一雙真摯柔情的眼堵住了他的嘴。——『使徒』,那就是他的死穴!他太清楚自己應該是個什麼樣的人了。所以,他絕對不會允許霖兒如他一般將對方放在心上!

「好了。你我都累了。回房去休息吧。」他近乎是逃跑一般地抱緊她將她帶下樓去,落在了她的房門跟前。「早點休息。明天見。」然後,他倉皇逃開,久久難以平靜。

可是,他不知道,那一方神態靜謐的女子,早已心海決堤,淚海頻潮自己,真的,沒有愛上他嗎?「嗬,嗬嗬,嗬嗬嗬嗬……」

一陣苦笑,女子轉身回房。可是,他們卻誰都不曾注意到,就在近處,就在那一間小築高樓的二樓房間裡,那一道一直都不得離開的殘廢少年終是明明白白聽見了所有的事情,包括她的身份,一並,她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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