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5_生死劫之靈遊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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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劫之靈遊記!

翌日。昏沉的夢但隻叫人難以蘇醒,總覺得有什麼聲音紛繁不休地聒噪著自己的耳朵。明明很想要睜開眼睛斥開那般的聲響,然而,那靜臥床榻之間的女子卻仍舊是遲疑不起,沉溺夢魘。

——那都是誰的聲音啊?是誰在吵,到底又在吵些什麼?喂,你們不要吵了,好不好!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地說呢?彆吵了!我求求你們,彆再吵了,行嗎?我好累,又好困,你們彆在這裡打擾我睡覺不行嗎?我求你們,求你們……

「瀾兒!」然而,那昏沉的夢裡卻是突然便隻乍起一道驚聲,似忐忑不安,叫人的心隻不禁就倉惶地揪在一起這是誰的聲音?好像是有什麼急事?你是誰?你是來找我的嗎?哦,這個聲音好像還是有點熟悉的——可是,會是誰呢?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啊!你說啊,你是誰,我認識你嗎?你,是不是來幫我趕走那些擾人清夢的壞蛋的呀?對!就是趕他們走,太吵了,睡都睡不著!趕他們走!趕他們走……

「瀾兒!快醒醒,快醒醒啊!大事不好了,你趕快醒過來,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的聲音啊!」

——你在說什麼?什麼大事?你是誰——哦,對了,是你,我的身邊就隻有你了,再沒有其他人了——悼靈,是你,對吧?

一聲隨想,女子心緒也隻驟然驚醒。如此,那一方久溺醉夢中的女子方才隻緩緩睜開雙眼,怯怯地看了看那身前搖晃著自己身體的人。「怎麼了,悼靈?」的確是他,悼靈。可是這一次,他的臉上,為什麼竟會掛滿了驚詫和恐懼的神色?所以,鑾靖城……「悼靈,怎麼了?你趕緊跟我說啊!」一邊念著,那女子卻倒是毫不顧忌就準備掀開被子爬下床來。

還好,那男子終究還是更加遵循禮法一些的。他連忙隻掖住她的棉被,轉過身就直朝著門口緩緩過去。「瀾兒!你趕緊起來——我在門口等你!記得,一定要快!」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可是,儘管她麵色驚悸不安,可那關鍵的人物悼靈終是已經退出了房間,一邊幫她帶上房門,一邊還隻急切地說,「你趕緊穿戴好了出來。我們,現在就要離開這個地方!」

「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你跟我說清楚啊!」一邊說著,霖兒也隻心緒焦灼不安地徐徐上前,靠在門邊穿戴好了之後就徑直地拉開房門。「我們為什麼突然就要離開——我們在這裡,不是還有事情要去辦的嗎?怎麼就要……」

然而,還不待得霖兒話語完畢,她就隻不禁錯愕地看見他們身前那正對著後院入口之處的地方竟是分明就闖進來了一道熟悉的銀盔男子俊朗而冷厲的的外表之下,一把寒光凜冽的長劍熠熠生輝——這個人,這不分明就是昨天看到的那個巡街的令官,歧澗嗎?怎麼會……

可是,還不等霖兒思忖清楚,那歧澗的身後就隻又輕飄飄地尾隨過來一排分明的墨色陰影,看似厚重的盔甲肆意地披在他們的渾身,妖異而冷寂的墨色迷霧輕緩地遊蕩虛空,竟是和那之前所見到的壁障之氣完全相似!所以,他們這是要……

「拿下他們!」一聲喝令,歧澗右臂一揮,他那身後的一眾死靈就隻紛紛悸動起來,卻是行動完全一致,手裡的墨色重劍也隻冷厲地高懸虛空,壓抑著冷清的氣息叫人生生哀歎,不禁絕望。

「到底出什麼事了?可不可以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昨天夜裡,自己明明還在和悼靈紛爭吵鬨著。可是現在,怎麼突然間就……這樣的局勢,到底是……難道——一陣心下猶疑,女子終是忍不住就隻一陣顫身,幽幽然看向了身側那一臉嚴肅以待的悼靈。「所以,是他們,知道了我們的來曆,所以才會要……」

「唉呀,令官大人,您怎麼這麼早就到了啊!康叔,趕緊叫下人們招呼大人準備用早飯啊!」心驚膽顫之際,她卻竟是聽得那身旁一側的地方但隻幽幽然飛揚起了一道溫和的少年聲音。如此,霖兒終是忍不禁伴隨著這一段句子偏轉過頭,朝著那言語開口的地方輕緩地抬頭看了過去那是一側的小築高樓。樓外的竹梯之上,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狐裘少年卻是隻安然微笑,沉穩而溫和的麵龐亦隻悠然地沉浸在那一身的華貴氣度之中,讓人隻不禁心中訝異,愕然那副姿態,那一張臉,還有那一雙腿……所以……

「你……太好了!你的腿果然都已經好了!」這般緊張的時刻裡,恐怕也隻有霖兒她一個人才能夠笑得出聲來吧!

然而,儘管她衝著他真誠地微笑著,可那樣的少年卻並沒有朝她看來一眼。相反,他反倒是隻冷然地微笑著,輕緩而翩然地從那竹樓上慢步過去,徐徐地走到那發號施令卻一度停頓行動的令官麵前,抱

拳作揖「令官大人。抓這樣的兩個忤逆分子,還需要勞煩大人您麼?」說話間,他終是隻冷然著眼神輕蔑地朝著那被圍困正中的二人看了一眼。然後,他便又隻回轉過頭,諂媚地笑著說「大人!小人好不容易才能請到大人您過來一趟,怎麼敢勞煩大人,汙了你的手呢?大人,像這等的小事,您還是交給小的們來替你置辦吧。您前邊請——今日個可是得請大人您好好地品嘗一下這酒樓裡不成敬意的早點了!」一邊說著,他還隻微微抬高了些許聲音,示向那縮在一角也不知道是在看熱鬨還是分外膽怯的幫工小二們。「你們都還杵在那裡乾什麼!沒聽到吩咐是不是!趕緊去準備早飯,讓大人好好地吃上一頓才是——快去呀,一個個好吃懶做的東西!」

一邊說著,那莊氏少年一並那些前邊而來的人們終是都隻擁簇著歧澗朝著前邊緩步而去。然而,這樣的後院之中,那一道道冷凝著麵容渾身都有著妖魔之氣肆意向外傾瀉而出的死靈士兵們終究還是被人隻留在了這後麵的院落之間,分明堵住了那樣一道顯而易見的出口——當然,即便是身前的人們可以飛翔逃開,可那樣的死靈士兵們終究一樣也是有著那般傲然的能耐的——無非,隻是會再稍微拖延一點時間而已甕中之鱉,遲早會成為刀下亡魂!——所以,就在那少年即將要徹底離開女子視線之際,他終究還是陰邪地回轉過頭,嘴角輕然一彎,流露出來幾許分明的得意和奸邪神情——那樣的眼底,那樣的光芒,那代表的意思,是嘲諷,還有永久的送彆嗎?

然,如此一幕,終是隻叫那霖兒忍不住一陣心驚,久久難安,看向悼靈「悼靈,這裡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突然間……他們,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我們……」發號施令的人已然離去,可是,那內心深處的顫栗和恐懼,才隻剛剛開始!

「瀾兒。」可是,悼靈的聲音,聽起來雖然冷靜,但卻仍舊是夾藏了些許怪異的韻味——所以,你也是在驚恐和擔憂嗎?可是,他卻隻微笑著說,「你彆怕。等一下,我們一定可以找到機會離開這裡的!」

「可是,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霖兒仍舊是一臉慌張,不敢相信。「昨天都還好好的,不是嗎?怎麼今天突然就——所以,是那些人們知道了我們的下落,所以他們才會……」可是,那少年唇角之間分明的奸邪笑意,那裡所夾藏的深意,明明就是冷漠的嘲諷不是嗎?所以,當真就是他告訴了外人自己和悼靈的下落,所以才會派人前來圍剿我們?可是,為什麼?我明明假裝是他的公主殿下啊……

然而,那身邊的男人卻是苦聲一笑,悲歎。「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昨天晚上,我們的爭執,一定是讓他們給聽去了。所以,他們知道你是霖兒,不是彌月,是殺死了他們曾經所效忠的主人冥王大人的青鳥的霖兒!」

「可是……」不相信又如何?這般的事實就擺在眼前!所以,那樣的人,即便是明知道那些死靈至邪至惡,可他們卻還是會選擇投誠他們,選擇迫害自己和悼靈,即便,那些事情都早已成為過去!——可是啊,這樣的忠心,真的又有意義嗎?你們殺死我或者青鳥,就當真可以讓那些死去的人們重新歸來嗎?為什麼,你們那心中,那一切的往事和能夠醞釀出仇恨的種子永遠都無法徹底泯滅呢?——仇恨,那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就一定要在人的心中埋藏如此多年都不肯罷手呢?而這,也就是現實的人心嗎?原來,竟是如此的廉價,原來,有些事情無論自己如何抱歉和彌補,卻是始終都無法成功,無法得到原諒的!——青鳥,你看你做的好事!

「悼靈。我怕……」

「彆慌。我在這裡。」他緊緊地握住了她冰涼的手,隻用勁竭力地微笑著說。然而,她不知道,此時此刻,就在她惶惶驚悸不知所措的時候,他那心中卻還是隻不禁飛快地運轉著,憂思,一定要想到個萬全的辦法可以讓她平安離開才是!

「瀾兒。」緩緩,腦海之中似乎定下了那麼個主意。然後,悼靈便隻悄然開口,輕然地瞥了她一眼。「你把你的青鳥符拿出來。」

「好的。」這般的時刻,霖兒終是徹底地沒了主意,隻好任由著悼靈開口吩咐——或許,當真也就隻有青鳥的力量才能夠守護大家吧!「我攥在手心裡了。」

「那好。」悼靈一聲停頓,隻不禁用力地深呼吸了一口,方才隻再度徐徐示意。「等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會用最快的速度帶著你飛回到城門口那壁障的地方。然後,你就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利用青鳥的力量破開那一道結界——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夠逃出去知道嗎!——至於青篷的事情,或許我們也就隻

能夠從長計議了。」

「沒關係。」這樣危機的時刻裡,除了保全性命,還敢有其它的奢望嗎?「都聽你的。」

「那好。你記住,等我們到了靠近封印壁障的時候,你再用青鳥最強的力量破開一道可以讓我們出去的口子,知道嗎?千萬,不要浪費任何的力量!搞不好,我們很可能就會如同其他的凡人一樣被永遠地留在這裡了,知道嗎?」他也想釋緩一下她的緊張情緒。但是,這樣的危機時刻裡,除了保命,除了拚儘一切的保命,其它的事情,全部都應該拋到腦後,不想,也不要再去顧及!

「你放心。我都知道了。我一定會儘力的!」一聲輕念,霖兒也隻再一度攥緊了手裡的青鳥符,隻讓它幽幽然閃爍起陣陣清光,生怕什麼時候它又會失效——命懸一線,原來,真的如此驚心動魄!

「那,你準備好了嗎?我喊一二三,我們就動身!」

「嗯。」

「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定要抓緊我的手,千萬不能鬆開,知道了嗎!」話音徐徐漸落,男子的心海之中終是也隻瘋狂地肆掠起那樣三個令人驚悸的字眼「一——二——三!」

輕聲飛揚,那二人終是隻迅疾地一閃而過,用著他可以達到的最快的速度飛馳在虛空之中,朝著南邊那昨日裡入口的地方飛揚而去——隻要到達儘頭,隻要可以如約地破開封印,那麼,那個計劃就一定能夠達成!到時候,即便是死,我也心甘情願!

「呀——」一聲狂嘯,兩道身影但隻迅疾地乘著風飛掠虛空。然而,那因為疾馳而掠起的冷風卻是瘋狂地撕扯著他們的身體,片片銳利的刀鋒也隻肆意地橫掃過他們的麵頰和胸膛,仿佛衣不蔽體——那樣的疾風之中,明明厚重的一件棉衣卻竟是根本就無可抵擋,渾身上下,幾乎所有的地方都驚起了冰涼的寒意,刺痛經脈,絕難支撐——原來,在寒風中疾馳,竟是這般的難受,讓人痛苦不堪……

可是,難受又如何?即便是寒風席卷了他的胸腔和所有的器官,他卻還是隻能夠拚死一搏——「瀾兒,你冷嗎?」

「我不冷。」真好!「我早就說過了的不是嗎?這樣的冷風,對我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的。倒是你……」她抱緊了他的身體,她看著他那一張因為冷風和用儘氣力而徐徐變得有些發紫的臉龐忍不禁就隻一陣心酸,卻還是穩穩克製,不敢表露這樣的地方,若是自己太過悲戚,隻怕就會變成他的負累了吧!所以,霖兒,你不能哭,不要悲傷——記住!他可以,你也就一定可以!你,能撐得住的……

疾風飛碾。然而,那身後的虛空之中,那身前的地盤之上,那整座城池裡所有的大地之間卻竟是出人意料地湧現出來了無數個黑色而頗顯熟悉的幽影厚重的黑色盔甲一並那樣厚重的巨劍但隻在他們冷寂的手裡耀武揚威,渾身腥臭惹人作嘔的味道也隻強勢地碾入虛空,混夾著冰涼的氣息猝不及防地透入人之心扉,驚顫「那是什麼?那到底是什麼……」

多少個?到底有多少個那樣的死靈?那樣一條護城河裡,究竟埋葬了多少個屍首和冤魂?怎麼,竟會這麼多……

鋪天蓋地,席卷而來,黑壓壓的一片,帶著他們醜陋的容顏和那汙濁的氣息肆意地橫掃過整個鑾靖城的前半部分——青篷,城主,那樣一柄魔劍的擁有者,他到底殺害了多少人才能夠化出這麼多阻攔著自己和悼靈逃離的死靈兵團?!你是人不是嗎?你是人就應該有感情不是嗎?還有你,那個女人,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讓這片大地染滿血穢!還有你,冥王大公子——你到底還想要怎麼樣呢!冥王已經死去,你陳舊的家族絕大部分都已經離開這片領土,如今,你回來禍害蒼生,又是為何,到底為何!

「悼靈——!」忍不住,馳騁在黑暗之中,那一道男子身旁海藍的衣裳之間,女子終是高聲地呼喊起來,冷厲的淒聲傲然地斬破虛空,帶著前所未有的壓力肆意地壓迫著所有試圖逼近的死靈兵團,叫他們紛紛都隻驚悸退開,不敢觸及。然而,她的呼聲,卻仍舊是不曾結束,隻留下那樣兩個分明的字眼顫動人之心海。「我恨——!呀啊——」

尖銳而淒厲的刺聲肆意地響徹虛空,宛若鳳鳴一般的聲響卻竟是冰寒地振動起那男子的五臟六腑,讓人不禁就隻搖搖欲墜,難以支撐。可是,也隻正在他就要把持不住跌下虛空之際,那漸近鑾靖城南門的虛空之中,他的身側,那一道海藍女子的身間終是隻清麗地透亮起一陣碧藍碧藍的炫光,帶著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顏色孤傲地映亮了那蒼穹天之一隅!

「那是……一雙,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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