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夢·47章 森之影_生死劫之靈遊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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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夢·47章 森之影(1 / 2)

生死劫之靈遊記!

或許,以為自己會很是堅強,或許,以為自己會對那些幻影視若無睹,又或者乾脆就見怪不怪般的漠然而過。

可是,當那緊緊牽著悼靈的手的女子故作安然跟隨著大家重新步入山林再見到那一幕幕幻象之時,她終究還是不禁如之前「夢裡」那般的心驚膽顫,不敢多看還是煙夕的悲慘遭遇,還是若澧的去向不明,還是出鏡的翩然踏至,禦劍而去。

冷寂陰森的山林暗影之中,那層層疊疊壓抑人心的,除卻那些幻境,就隻剩下這無邊的陰影沉寂在彼此的身前一切都是夢幻,卻也一切都是真實。逃不過,避不開,就隻能夠在灰霾的山中陰影之下飽受著悲屈的煎熬。

如此,霖兒隻不禁便一陣心顫,忍不住揚起那孤零零的臂膀膽顫地捂住了心口,一陣急喘,難安。

「霖兒。」身旁,雖然隻能算是第一次見到那一幕幕的幻景,但是悼靈也終究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地畏懼起來霖兒。若她所言儘皆屬實,若她當真在夢裡見到了那一幕幕的真實場景,那麼是否,這眼前所見就是一個令人不該去輕觸的詛咒,又或者說陰謀呢?

出鏡,你到底是誰。

「彆怕。」即便如此心憂,可他終究還是得相作寬慰,不敢隨意。

「我沒事。」捂著心口,霖兒又隻苦苦喘了兩口,方才緩緩昂起頭來,說道,「再往前,就該走出森林,到那燈影鎮上了。到時候,隻怕我們都無法避開那樣的一幕慘景。」夢裡,自己就是因為見到了出鏡折磨煙夕的一幕才會昏厥,才讓悼靈孤身離開自己的身旁,才會因此而落入出鏡的惡魔之手。所以,這一次,自己絕對不能在那個地方被嚇倒!

「不過,不論那些事情有多可怕,我都不會再畏懼了——好歹經曆過一次。不說麻木,終究還是會有些心理準備的。——你就放心吧。」

「霖兒……」看著她那故作堅強的模樣,悼靈便不禁幽歎,卻終是隻能夠在這山林中穩穩托起她的小手,加以寬慰。「我明白。若你覺得寬心,那我也就不用太過擔心你了。隻是,如果你還是覺得夢裡的預告會變成現實,那我們索性,就彆按著夢裡的路往前走下去了。隻要你說停下,我們隨時都可以掉頭,或者乾脆就走彆的路。」

「說什麼傻話呢。」霖兒卻是搖頭,微笑置否。「前邊就是出鏡和月妍的下落。我們奮力至今不曾放棄,不就因為那是我們的目標嗎?如果往前,是我們必須要去承受的磨煉,那你我,都沒有任何權利去放棄那些念頭——悼靈。或許我所謂的夢,當真隻是用來嚇唬自己的呢?就算是有危險,可隻要我們不往那危險的地方去,應該就不至於身陷險境,九死一生。」

說著,霖兒終是細細回眸,凝神地看向悼靈,莞爾一笑,緩緩而鄭重地握緊了他的手若這是你我的墓穴,那我寧願一生都安棲於此。我不怕死。我怕的,隻是無法向你交代,隻是怕你,會怨恨著我的存在——你明白嗎,悼靈,青鳥……

心緒幽幽,卻終究不能啼哭。她凝著淚花,悄然地又隻偏轉過頭,看向那森林出口的地方。「我們,就往前去吧。至於所能看到的,都是那一幕慘景。可無論如何悲慘,我們都還是不要太過在意的好——幻象就是幻象。之所以存在,無非就是那劍神宮中的門人不甘讓那段曆史湮滅於風塵之中。」他拿旁人的一生來回憶那個故事,卻終究不明白,也不會體諒凡塵人心的脆弱和狼狽。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安心地往前去吧。」一旁的棋神緩緩上前,輕然歎息,卻還是不免分外擔憂地看了霖兒一眼他何嘗不曾見過這山林乃至於森林之外的一幕陰森場景。那日日夜夜在鎮上哀嚎的女子悲聲,又豈是人能夠輕易淡忘的苦痛?隻是,她的臉,卻竟是那般的平靜,蒼白得宛若再沒有任何力氣願意去執迷舊事。「霖兒,你真的能寬心嗎?」但是,他再也不敢去問及那般的女子,生怕她無法遏製悲痛壯大。

不過還好,霖兒終究比他們想象中的都要堅韌許多。她率先邁開步子,帶著悼靈緩身上前,隻將一幕幕山中幻影都忽略不計,直向著那陰森影跡外圍的空洞光明處探去視線不會倒下,亦不該倒下!無論你如何悲聲,我相信,我能夠克製得住,絕對要,克製住!

¤

淒清的夜晚,浮沉著冷寂的寒光。稀薄的落日昏黃,亦隻漸漸消散在人們的視線之中。可步出山林之後,那眾人所見得的第一幕,便是那不容人看清顏麵的出鏡對煙夕狠狠的折磨——隻是,卻是連霖兒都不曾預料到,自己夢裡所見到的那一幕,比起如今,居然還並不是最為慘烈的一幕煙夕驚顫著趴在地上,渾身,都隻不停地往外泛著鮮血,遍體鱗傷,卻終是新傷疊著舊痛,渾

身上下,仿佛沒有一處地方真正愈合!

而在她身前,那冷漠的人便隻惡狠狠地罵著她,淩駕其上,卻還是冷酷無情地靠近過來,生生將那麵容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表情浮現的女子頭顱狠狠抓扯起來,用力地提拎著,直叫那身軀驚顫,卻是半分力氣都拿不出來反抗或者淒聲求饒,隻有那淺淡的嗚咽聲,偶爾散落風塵。

「怎麼會這樣……」霖兒終是一聲悲切,惶惶站立不住地直往後倒去。還好,身後的悼靈即時攙住了她。

「霖兒,不用怕。你不是說,無論看到什麼,那都隻是一場幻境而已麼?」隻是,他終究無法明白,在她心中,根本就無法去麵對這迭代後的一幕慘狀。

「在夢裡,我看到的不是這樣——煙夕,她應該還有力氣,她應該還要和出鏡對峙,她還在好好守衛著自己,守衛著她的若澧!可是,現在……」如何,才能忍住淚花不予傾濺呢?

在幻夢裡,明明看著煙夕還在掙紮,還有力氣咬舌自儘以來保全自己最後的尊嚴。可是如今,她兩眼空洞無神,渾身癱軟無力,整個人,竟是離死不遠,卻終究還是被出鏡的藥物苦苦維係著卑賤的性命——這個人,他就是要折磨她!隻要若澧不回來,是不是就要一直這樣下去,即便她哀嚎,即便她苦楚,即便她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沒有任何能夠讓他興奮的慘叫,可他卻終究,還就是這樣不肯善罷甘休,對嗎?

「哥哥。」她咬著唇,不曾回首便徑直問道,「你曾經見到的,就如同現在一般嗎。」

「是啊。」棋神也無法體諒她那心中的夢魘幻境。隻是,他曾所見,終究一如現在。「無論夢裡是什麼,亦不論今日之所見比你夢中要慘烈多少倍,答應我,不要害怕,不要膽怯——出鏡的幻境,就是利用這一點來折磨這裡的所有人。隻要我們淒絕地放下那最後的心念,隻要我們感到絕望和無助,無論你我的內心原本是多麼的強悍,到最終,都隻能成為他的俘虜!」

「他值得嗎?」霖兒淒聲咬牙,似恨恨,「他這樣做能夠得到什麼?煙夕,煙夕……他說他愛她不是嗎?既然愛,卻為何要生恨如此?」

「因為愛情,本來就充滿了自私的欲望愛一個人,為了她而付出一切,本身,就會渴望著得到回報。你曾在幽冥居住,難道你聽到的人間怨偶故事還少麼?因為付出過,因為花儘了自己的心思和錢幣,所以就不會有人期盼著自己的付出到最後隻能化為泡影,消失不見——人們都渴望在交易的過程中賺取利益。而麵對愛情,又怎麼會例外呢。」

「可如果是愛,應該就是要讓對方開心快樂就好,為何偏偏一定要對方給予自己回報呢?若對方不愛,難道也要她一定放下所有,跟著那付出的人白頭偕老麼?」

她無法理解,亦不能明白。明明不是兩情相悅的人,卻終究因為那付出的一方更為強勢,所以那被付出的一方就隻能默然承受,再要麼,就隻能夠成為那人的手下亡魂,無力續命麼……

如果這是愛,那所謂情意的存在,又有何意義?如果這是愛,那為何不讓付出的人在第一時間就打動那少女,一輩子,彼此束縛著,不要再朝三暮四,不要再尋花問柳——既然是愛,那為何要一方能愛,而另一方卻不能?何苦,要如此的複雜而繁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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