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遷心道“把我抓到這裡來做什麼?莫非穀主久曠未逢甘露?”
他心中胡思亂想著,惴惴不安的望著房頂發呆。
不多時,那青衣女子走入房內,將房門輕輕的掩上後,來到了榻前。
她在榻沿坐下後,左手牽起謝遷的一隻手掌,右手伸出了三根蘭花指,輕輕的按壓在他的腕脈之上。
謝遷心中鬆了口氣“原來她是要替我切脈,估計是想察看下我有無隱疾,確認後方才放心將女兒嫁給我。”
他這時才仔細地打量起眼前的女子來,這女子大約三十許人,氣質淡雅高貴,貌美膚白,一看便是清心寡欲之人,偏偏她的身段竟與阿奴一般無二。
謝遷看得眼紅耳熱,急忙閉眼默念心經,心臟這時卻不爭氣的打起鼓來。
那女子先是蹙著眉頭,似在思索著什麼疑難之事,忽然察覺到他的脈搏加劇,她看了一眼雙目緊閉的謝遷,似有所覺。
青衣女子臉上一紅,眉心緊擰,心道“這謝公子血氣方剛,我這穀中女子眾多,他又人品風流,文武兼備,隻怕日後……
”
“謝公子,今日你幫我無憂穀分憂解難之事,方才她們幾個已經全都告訴我了。
我帶你來,是有一些緊要的話要單獨問你,你須據實回答,我自然不會傷你分毫。”青衣女子肅容道。
謝遷睜開眼來,動容道“穀主,我來中原不過一個多月,並未與中原人士有太多交往,你隻管問,在下有問必答。”
“嗯……你可是拜月教主的親傳弟子?”
“嗯?什麼玩意兒?拜月教主?”謝遷心中莫名其妙。
他愣了一下,隨口便道“這怎麼可能?在下從來不知道拜月教是什麼教派,更彆說是拜月教主的親傳弟子了。”
那青衣女子盯著他看了一陣後,自言自語“若非拜月教主親傳弟子,又怎會清月劍法?若是,又怎敢對教主如此不敬?”
“你這劍法是何人傳授給你的?你莫要拿敷衍流風之言來誆騙我。”青衣女子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一雙美目熠熠發光。
謝遷急忙道“你將來便是我的嶽母大人,我怎敢誆騙你?此事千真萬確,在下的的確確是在夢中跟一位白衣女子學的劍法,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
“嶽母大人?你可是想說妻母?”青衣女子疑惑道。
“對!在我家鄉妻子的母親便叫嶽母。”謝遷急忙道。
他試著努力回憶了一下夢境,閉目囈語“我隱約在夢中見到自己與那女子在天空中飛翔。
嗯……似乎是坐在一隻巨鳥的背上,那鳥長得有點像貓頭鷹,很大很大的貓頭鷹……呃,此事純屬做夢,這怎麼可能呢?嗬嗬。”謝遷心神恍惚。
青衣女子忽然手上震動了一下,雙眼瞪著他,半晌沒移開過目光。
謝遷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起來,尷尬地道“我這夢境穀主切莫當真,斷不會有這樣一個女子與我有瓜葛的。
穀主,我認識阿奴之前,隻與一個布壯女子有過一段情緣,其它便再無感情糾葛了。”
那青衣女子見他不似說謊,心中愈發震驚“他方才說的大鳥,莫不是那梟神?那女子若是能傳他清月劍法,必定是拜月教主無疑。
若真如此,他定然與拜月教有莫大淵源,拜月教主從不收男弟子,莫非他便是那……為何他又會對自己的師門一無所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