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諜十號軍機!
服部公館的門鈴在下午五點整響起,當葉蓮去打開門時,發現渾身酒氣的遊願攙著醉眼腥鬆的高陸,馬上叫來服部久智子和裘赴。
裘赴顯得很厭惡地一揮手“咋搞得?大遊,他咋喝成這個鬼樣子?趕緊弄進去,快弄進去!”
遊願點點頭後瞥了一眼,攙著嘴裡冒著酒氣不停嘀咕的高陸,朝院內的主樓走去。
服部久智子囁嚅了一下,裘赴利索地一擺手“服部夫人,你不要再為高陸說情,他都喝成這個樣子,哪還有一點像憲兵隊的隊附?哼,真該讓三島課長閣下關他個三天禁閉!”
院內一棵梧桐樹下的山田一夫冷眼朝大門邊瞅了瞅,喃喃自語“外界傳聞並不那麼準滿洲三兄弟,並不如想象中關係那麼好嗯,在哈爾濱沒聽說過三人有矛盾一到上海突然就有矛盾也不對不對”
眉頭皺了幾下,他轉身朝站在水池邊的幾個部下喊了一句“青地,阿由,你們過來!”
第一特彆行動班的青地智健和阿由仁勇一愣,但一秒鐘後立刻表現出優良的專業素質,直接不顧身邊三四個同伴的疑惑眼光,飛快地跑到山田一夫身邊。
山田一夫連續伸出左右手掌向前一揮,待青地智健和阿由仁勇圍攏後,細微聲音道“青地,阿由,你們是彆動一班最出色的兩名特工人員,作為班長,現在我交給你們一個任務,很艱巨的任務明白了嗎?!”
個子墩實的青地智健,抬了下禮帽小聲問道“班長,如果懷疑他,為什麼”
不耐煩地搖頭,山田一夫冷冷地盯住青地智健“不用問為什麼,這是課長閣下特意交待的,作為下屬,你隻需要執行,毫無保留地執行。明白嗎?!”
個頭稍矮的阿由仁勇不屑地瞟了眼瞬間發呆的青地智健,眨了下靈動的目光“班長,不,山田前輩,我們一定忠實地執行並完成您交給的這個任務,絕不讓前輩和課長閣下擔心!”
山田一夫笑著重重拍了一下阿由仁勇的肩膀“好,這樣才算一名優秀的特工人員,阿由,你不愧是彆動一班、甚至是整個第二課頭腦轉得最快的行動人員!”
客廳內,遊願靠在一張沙發上,高陸則癱倒在中間的大沙發,服部久智子和裘赴不一會兒走進客廳。
服部久智子連揮了幾下手臂,但也無法將客廳內的濃濃酒氣趕散,她悻悻地側身道“蓮嬸,麻煩你,去打一盆水來,遊先生和高先生喝得實在是唉,快去吧。”
“蓮嬸,你先等等!”
葉蓮答應一聲剛轉身,裘赴馬上喊了一句話,讓她和服部久智子同時一愣。
裘赴朝服部久智子露出個歉意的笑容,然後直接朝廚房方向走去,很快就拿著一個裝滿了水的飯碗來到客廳。
“嘩—嘩”
將碗裡的一小捧水饒到遊願臉上,裘赴麵無表情地道“大遊,醒了吧?!”
遊願使勁抹了兩把滿臉的水珠,冷聲回應“醒了!”
裘赴又將剩下的大半碗水直接潑到高陸臉上,沙發上側躺的高陸猛地驚醒,然後用手一抹額頭上的水滴。
側身將飯碗遞給一邊詫異的葉蓮,裘赴上前一把揪住高陸,連續兩個耳光打過去“高隊附,該醒了吧!”
高陸連續抹了幾把臉上和額頭的水珠,一下蹦起來嘶聲道“赴裘兄,你他娘乾啥?!之前罵我,老高可沒和你計較,現在又是啥意思?!”
“你雖然是我大哥,算是曾經的大哥吧,可這是在上海,不是在哈爾濱!老高現在隸屬憲兵隊本部,裘兄,如果老高沒記錯,你屬於大和商社,咱們可不是一個係統,你對老高動不動既打又罵,到底是憑啥啊?!”
死死盯住麵孔幾乎扭曲的高陸,裘赴冷笑了兩聲“高隊附,你記性很好,說得也很好,隻不過你的消息稍微遲了一點。裘某如今是什麼職務,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嘿!”
聽著身後腳步,裘赴鬆開高陸衣領側頭喊道“咦,山田君,你來得正好!請告訴一下咱們這位如今在上海灘名頭不小的高隊附,裘某如今在哪個機構,又是什麼職務?到底有沒有資格管他?!”
高陸揉了下皺褶的衣衫,抬頭喊道“山田班長,正好你也來,這位裘兄今天已是第二次欺辱老高,也不知道他是憑啥,你來評個理啊!”
山田一夫瞟了眼一邊滿臉尷尬且擔憂的服部久智子,咳了幾聲道“高隊附,嗯,嗯,這個裘先生如今是有這個資格的。高隊附,你還是算”
身子一動,高陸瞬間躥到山田一夫麵前,瞪著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山田班長,雖然咱們交情平平,可老高平常對你也沒啥虧欠的,請說句實話,裘赴現在到底是什麼職務?”
山田一夫在高陸衝過來時,下意識朝後退了兩步並將右手搭在腰間,待看清沒有危險才歎了口氣“高隊附,既然你堅持要問,山田就告訴你吧,請高隊附保持冷靜,一定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