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副官聽完後連連點頭,又和爬山虎說了兩句客套話就轉身離開,遊願瞟了眼牛副官消失於碼頭遠處的背影,又仔細問了爬山虎幾句,然後二人各自離開。
哪知遊願剛一轉身沒走兩步,身後就傳來了爬山虎的低聲詢問,隻得趕緊停下腳步。
“螞蝗先生,您真的有把握?”
“如果你老鐘準備妥當,運氣再好點,就應該能成功!”
“在下多問一句,真的必須今天完成?”
“是的!自衛一團有時間,但咱們沒有,張先生沒有,上頭更沒有!所以必須今天準備好,然後立刻行動!”
“在下明白,您放心吧!”
“老鐘,你一切準備妥當,還是老辦法通知我,但就不必見麵。”
“嗯。螞蝗先生,我把包裹放在冰廠田一棵大樹下,您兩個小時後去取!”
“知道。老鐘,從現在開始,如果沒有特彆重要的情況,咱們兩個月內都不見麵。另外,下次接頭的聯絡方式要改一改,乾我們這行不能有固定思維!”
“明白,螞蝗先生!下次接頭聯絡方式就改為好。咱們兩個月後見!”
“嗯,這才像一個資深的黨國情報人員,新的聯絡方式和地點都很巧妙!不過還有一種可能,下一次接頭的人不是我,而是換成另一個人,而我可能到時候已經消失了,嗬嗬。”
“螞蝗先生,我相信您的能力,說實話,雖然咱們接觸不多,但我還是希望您一直作為我的聯絡者。我很佩服您,您才是真正的黨國精英。很多所謂的黨國精英根本不夠格!”
“老鐘,我想說兩句,第一、此類話從現在就中止,今後我不想第二次再聽到類似的話。這些話會不利於黨國內部的團結,對你老兄會更不利!”
“第二、老鐘,謝謝誇獎!你也是一名十分出色的黨國情報人員,是真正的黨國精英!今後你不必稱我的代號,直接就稱我為何先生,這樣顯得更自然親近!”
“螞何先生,您真是太客氣,太客氣了!您這樣沒有架子的高級特工,彆說在二處,就是整個黨國內部也極少見。很高興與您一起並肩戰鬥!在下先離開,浦東情況複雜,您一定要小心!”
“都是同誌,應該的!老鐘,你也多小心,一旦有重大敵情並威脅到你,可以自行決斷,不用與我聯絡,也不用請示張先生!鬥爭很殘酷,犧牲是難免的,但是人的生命隻有一次!!”
“啊?謝謝!您多保重!咱們後會有期!!”
“好,老鐘,咱們後會有期!!”
“何先生,這太陽快落山了,咋還沒來?”
“噓,聽,來了!”
黃昏時分,浦東路一處蘆葦叢內的遊願右耳一動,將戴在頭上的鬥笠輕輕朝下壓了壓,微微側身朝著身旁同樣漁民打扮的秦淵做了個小手勢,慢慢將腰間的毛瑟1930自動手槍拔出按起擊錘。
秦淵也從腰間拔出一把國產仿勃朗寧1900手槍打開保險,眼睛冒著綠光手背青筋畢露,假如仔細傾聽,會發現他的呼吸漸漸加快!
大路上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遊願將槍麵的連發旋妞拔開,臉上平靜如同偷得半日閒的漁民一般,呼吸節奏更沒有絲毫變化,隻是眼裡銳光猛然一閃。秦淵呼吸變得緩和,可手指卻開始顫抖!
“秦兄,彆緊張,就當作一次普通的打獵。”
“我們團長也搞過幾次針對姓牛的刺殺,可沒有一次成功,姓牛表麵顯得魯莽,實際比爛泥渡的草蛇還要狡猾!”
“秦兄,我能理解你。但是,這一次何某親自送姓牛的去陰曹地府!”
“嗯希望這一次能成功。否則,秦某實在不知該咋樣去向團長交待!”
隨著一連串馬蹄聲,大路遠端出現了五六匹青色小馬,但奔跑速度不慢,很快就來到了二人眼前。
秦淵將國產仿勃朗寧手槍的槍口對準正中的一匹馬上漢子,旁邊伸過一雙有力的大手,按在了擦滿泥土的槍管。
稍一側身,秦淵看到遊願微微搖頭,終於讓這幾匹小馬奔過眼前,消失於天色漸漸昏暗的遠端!
又過了三分鐘,當秦淵略微喘息一聲,眼裡的疑惑變成失落時,遊願一雙眼睛微微眯縫射出一絲寒光!
一分鐘過了,等昏暗的幕色將天際完全遮蓋後,秦淵幾乎要發出失望的輕歎時,遊願的眼睛迅速睜大,目光明亮異常,同時兩匹白色高頭大馬和黑色高頭大馬一前一後如同閃電般飛速掠來!
秦淵眼睛頓時放亮,臉上如同罩上一層紅光一般!
因為江湖上有傳說,牛勉騎的就是一匹白色高頭大馬,而他的弟弟和副官牛大誌騎一匹黑色高頭大馬!
“啪啪啪——呯呯”
“哈。何先生,您好像打中了姓牛的坐騎!”
“秦兄,何某沒講錯吧。走,咱們上去結果了那家夥!”
當兩匹馬才擦過二人埋伏的蘆葦叢邊,半蹲著的遊願與秦淵同時起身射擊,隨著幾聲槍響,黑馬上的人影突然伏於馬背,等駛過蘆韋叢又快速坐起,迅速消失於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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