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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相隨 第一百零一章(1 / 2)

互身!

9月3日。

今天寫的內容原本很多,但被沈新一把奪過去,捏成一團,扔水裡了。她肯定站在身後已偷偷看過我寫了些什麼。我跟她開玩笑,說應該先疊成小船,然後再扔。這樣,那兩艘寫滿內容的小船,就會載著我的心願,永遠飄蕩在這片水麵上。她作勢淩空“抽”了我兩耳光。

她揮手的姿勢非常嫵媚。

9月4日。

回到上海,還是住這家賓館。沈新讓我們今晚好好休息。

上次在這裡拿的便簽已經消耗光,有的寫了筆記,有的被疊了小船,還有些是因為在船上打濕了,已經沒用。不過,現在又有了,我可以繼續寫筆記。寫這些的目的,是以便將來回溯今天走過的足跡。我正跟沈新和老謝見證前所未有的事情,這些經曆對我來說意義重大。但沈新提醒過我,就算寫給自己看,也要注意分寸。我懂她意思,就把前麵寫的給她看。她看後隻是笑了笑。

我心裡有數,隻會記錄花邊趣事和個人感想。

老謝他們負責運送那些打撈出水的東西,開車過來,大概明天才會到。我知道有些事不該過問,所以沒跟沈新打聽那些是什麼東西。

晚餐時,沈新遞給我兩個大紙袋,說是給我的。她說我現在是他們的編外工作人員,享受標準待遇,吃住行都不用自己花錢,還發衣服。隻是有一點,員工花名冊裡不會有我的檔案,連個代號也不會有。我知道她在跟我開玩笑。

我記得,她以前不愛開玩笑的。

袋子裡有短袖衫和長褲,內褲和襪子,還有雙運動鞋,一應俱全。這些其實都是她掏錢買的。

洗過澡後,我換上新鞋到下麵走了兩圈,望著天空發了陣呆。這家賓館建得像個四合院,四周圍著三層小樓,中間是片空地,種了兩行槐樹。院子裡停了三台車,兩台掛的滬牌,一台掛的蘇牌。唯一能進出的大門關著。

我仰望天空,眼角的餘光偶爾瞥見三樓有一幅窗簾拉開條縫,一雙眼睛正從縫中朝外看。那眼神冰冷如霜,毫無感情。

當我仔細去看的時候,那扇窗戶的窗簾已拉嚴實了。

如果沒記錯,今天是9月15日。

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寫這篇筆記。我隱約感覺,自己這幾天所看見的,聽見的,經曆的,也許隻是一個幻夢,未必真有其事。

在此之前,我已多次想要說服自己平靜下來,但直到此刻,我的手依然還在顫抖。如果要說這是我此生遇到的最離譜,最不可思議的事,也無不可。就在寫這篇筆記的時候,我心裡仍感沮喪和絕望。

事情要從那個傍晚說起。

十天前,也就是剛從丹江回來那天,晚餐後,我去院裡散了會兒步,剛回到房間,就聽見敲門聲。我打開門,見沈新站在門口。

她看上去心事重重,眼裡帶著朦朧的,淡淡的憂傷,就像剛經曆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我感到很詫異。因為就在不久前,一起用晚餐的時候,她還顯得非常高興。她跟我說,由於情況有了變化,咱們要馬上離開賓館,回到上次被執行隔離的地方,進行一項意義重大的測試。從她那嚴肅,甚至有些痛苦的表情,我意識到問題嚴重。不過,我仍沒有問她為何需要這麼做。

我收拾東西,跟她下樓。到了樓下,一輛本地產的黑色彆克gl8已拉開車門。我看見馮驍和孟赫然也在車上。他倆表情都很嚴肅,沒和我打招呼。我和沈新鑽進後排,剛坐好,車就出發了。

開車的是個表情漠然的陌生人,以前沒見過。我記得,上次負責接送的不是這輛車。上次是輛遮蔽得很嚴實的專用車,根本看不見外麵。不過,這輛車上也安裝了隱私窗簾,而且都已拉上。我隻能從前麵擋風玻璃一個很小的角度,看見車子駛出大門,朝夜色中的

街道疾馳而去。

在路上行駛了一會兒,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馮驍拉上了他前麵的隔簾,將駕駛座也遮住了。雖然徹底看不見外麵的情況,不過我知道車子已上了高架,開出很遠之後,又經過了一條長長的隧道。據我猜測,可能是跨江隧道。最後,車子駛入某處地下車庫,停在一道玻璃門前。

我記得這地方。幾天前,我才從這裡離開。

門口站著三位穿了防護服,戴著麵罩的工作人員,手上提著消毒工具,對每個下車的人進行噴霧。完成消殺程序後,有人把我們帶到一個更衣室。在那裡換了衣服,那個穿得密不透風的人又領著我們往裡走。穿過幾道自動門,進入那條熟悉的過道,我才忽然意識到,上次的事又要重新經曆一遍。半途中,那人拉開一道門,讓馮驍和孟赫然進去,而我和沈新則跟著他繼續往前走。

我倆跟著那人,來到一道銀色金屬門前。那人按下牆上的按鍵,金屬門左右打開,裡麵是熟悉的實驗室。教授穿戴整齊,在裡麵等著。

接下來的幾天,仿佛時光倒流,我好像又重新回到了上次的實驗當中,經過幾乎完全相同。教授和他的助手穿戴著防護服,每天對我進行各項測試,給我吃藥,打針,對我的身體進行數據采集,還要問我各種老生常談的問題。其中問得最多的,仍是我最近有沒有做過什麼夢。

這幾天,沈新一直沒出現。當我再次看見她,已是一周後。

那天,剛結束例行檢測,服過藥,正準備接受藥物催眠,教授的助手出去後又進來了。我看見她端來的托盤上,放著一支少見的金屬注射器,旁邊還擺著個精致的金屬盒子。盒子已經打開,裡麵裝著一隻熟悉的小藥瓶。

那是億森公司研發,還處於試驗階段的h型針劑。

我不知道為什麼需要注射那種藥,但這個問題已來不及思考。不久前已服下催眠藥,倦意很快便會向我襲來。我眼皮子沉重,視線越來越模糊,心裡隱約有些不安。這時候想什麼都晚了。我很快便沉沉睡去。

當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鋪著白色床單的軟床上。

這是個白得發亮的地方,大約有四十平米,屋裡幾乎找不到其它顏色。我坐起身,下床趿上拖鞋。房間看起來不錯,有窗戶。不過,窗戶是密閉的,不能打開。窗外看上去也不錯,是個天井,牆麵和地磚也都是白色的,麵積約有十六七個平米,沒彆的東西,隻養了一株植物,種在大盆裡。那株植物長得很努力,樹乾筆直,又高又細,但枝葉不太茂盛。我以前沒見過這種植物。

天井很高,高得看不見頂,隻能看見有自然光從上麵投下。我想大概正是這種奇怪的建築結構,才讓那株植物拚了命往高裡長。

與室外簡約的景觀一樣,室內布置得也很簡單,但看上去挺有科技感。天花板,地板,還有牆壁都是白色的,非常明亮,既非塗料,亦非壁紙,而是某種半透明,摸上去很光滑的材料。室內看不見燈具,照明設施隱藏在麵板裡,隻要開著燈,就像打開了背景光源。室內有衛生間,有床和衣櫃,有椅子和茶幾,但沒有電視。唯一的電器,是燒水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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