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胡惟庸質問,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王布犁。
這件事可過於天方夜譚了。
就算是大元也知道修黃河是要錢的。
隻不過朝廷批下來的錢都被大小官員貪走了,以至於修黃河的餓死的百姓就有不少。
最後忍無可忍之下,這才爆發出來了黃河起義。
更何況元朝修黃河也不是真正為了百姓,而是高層鬥爭的產物。
“咱的好女婿,你怎麼想的?”
關鍵時刻還得位高權重之人出麵,如果胡惟庸能夠多吸引一些江南大商人向他靠近,那老朱就更滿意了。
那才能讓許多百姓手裡有那麼一兩滴水,大明的國力也就蒸蒸日上了。
沐英這個人,王布犁目前也沒有機會認識。
“小事。”王布犁隨意的揮手道:
“二哥,我聽聞你那有賺錢的活計征召廚子,劉寡婦托我問問你,她能不能也去工地當廚子。
索性就把應天府、揚州府一些百姓都納入進來,做好調查詢問他們是否願意,不願意可以提前退出把名額留給想掙這錢的人。”
朱元璋雙手背後,哼了一聲:
“咱可不知道他在商業上有什麼奇才,就在國子監旁邊開的那家書店,生意一落千丈。
“陛下,那我沒意見了。”
“嗯呢。”
所以在天子老家的名聲,毀譽參半吧。
“可是應天府這麼多百姓都想要出力,駙馬準備怎麼處理?”
王星影坐在對麵,稍微撇嘴道:“最近也有人想要給我說親,我不願意這麼早就嫁人。”
“陛下,總是在一隻羊上薅羊毛,會把羊薅禿的,造成激烈的反抗。”
王布犁虛空擺了一下動作:“我是在一群羊上都薅一把,若是朝廷想要長久的耗下去,遲早把羊群都得薅死,所以我認為沒必要的。”
總歸是天子的墨寶,尋常人哪有機會獲得呢?
“可是這個結果至少也要等到洪武十一年才能大規模傳出去,你如何能得到那些商戶的納稅的錢財。”
駙馬爺告誡過他們了,隻管放消息不要隨便解釋,一切都以官府的公告為準。
當然這些富商也全都是大明的子民,陛下指定不能強行讓他們吐出來,這不是強取豪奪了?”
那水滸傳朕看的不是很喜歡,什麼星宿下凡,造反造的不成功,他們連大宋都推不倒,完蛋。”
胡惟庸聞言輕微頷首,一改臉上的怒色,隨即又搖頭:
怎麼都算不到花小錢辦大事的好主意啊。”
王星影眉眼立即就笑起來了:
於是一幫人再聽了王布犁的宏偉藍圖之後,便滿意的撤了。
許多人都吃不了這份苦的。
這個時間點,王神醫還在醫館裡忙碌,不過倒是有不少人想要借機詢問能不能把他們家的兒子給劃走,都想為駙馬效力。
當然王布犁就算心裡清楚,那也得裝作不知道。
朱元璋一瞧王布犁出現仙境裡掰手指的動作,微眯著眼睛:
王布犁挺看好那些有賭風險的商人的,哪有什麼穩賺不賠的買賣。
“哈哈哈,有趣有趣。”
王星影率先驚喜大喊著,方才她聽見家裡老兵同人言語,遂出來瞧一瞧。
“按照戶籍進行抽簽,我們第一期並不需要很多的工人。
“行。”
都想瞧一瞧駙馬爺是怎麼花小錢辦大事的。
雖說現在生意不好,可是光靠著三國演義的銷量,就足以媲美其餘許多書店了。
五十文一天,多好的差事啊!
“胡相,此乃陛下戲言爾,哪有修運河不花錢的。
倒是戶部尚書楊思義咳嗽了一聲:“天子的墨寶,豈能隨便賜予那些商人?”
戶部尚書楊思義站在一旁,不知道他們兩個在嘀咕什麼,尤其是胡相還側頭瞥了他一眼。
這小子沒少研究三國演義吧?
屬實老早就造反的人,是徐輝壽建立國都稱號之地。
“嗯,二哥支持你。”
“你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陛下讓他們享樂把錢花出來,這錢才能叫做錢!”
消費了幾天就算是給天子麵子了。
“楊尚書乃是湖北蘄水縣人氏,一早是跟著天完帝徐輝壽)造反的,是可信之人。”
畢竟有些年齡適合的一些富裕人家,可不想父兄去乾這種事。
王布犁輕微的揚了下脖子表示打招呼,同武大等人聊了會。
“所以商人手裡的錢財過多,不利於經濟的流通,想法子讓他們把一部分錢花出來。
咱的筆墨就是這麼值錢!
還不如嫁給她得意的男子。
王神醫則是給與標準回答,此事他也不清楚,因為次子自從結親後就一直住在公主府,沒有回來。
更重要的是朱元璋雖然相信王布犁有能力,可他太嫩了,容易鎮不住場子。
稍微處理不好,便會激起民變。
“布犁啊,你且把自己的主意與胡相說一說。”
雖說老朱對他很好,但他的五個兒子好像都是短命鬼,所以全都沒有繼承湯和的爵位。
“陛下,臣就是想要看一看駙馬是如何操作的,否則一旦出現問題,整個應天府百姓就會動亂,怕是容易出亂子。”
許多人失望而歸,畢竟他們也沒彆的門子可以搭上王布犁的線了,隻能借著看病的名義問上幾嘴,希望能夠得到這份差事。
王布犁寬慰了一下自己的妹子,他不想她也成為政治聯姻的棋子。
王布犁剛成親不久,就想要迅速獲取政績,采取冒進的方略,最終結果隻能是激起民變。
更何況這也是一種掣肘,今後一旦查出他們在交稅方麵有問題,那自然是要收回來,賜給另外一心為朝廷交稅的良好商家。”
若是有人膽敢胡亂傳播謠言,必須抓進大牢裡整治,然後遊街一遭。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身為大明丞相,我也想要出一份力,在駙馬身邊看看是怎麼操作的,有沒有可取性。
至少也得找個人代替他出麵,可陛下過於“真誠”了,不過是後麵改名夜秦淮後,才找了李景隆讓他頂在前頭。
“說是中山侯的兒子。”王星影氣哄哄的道:“二哥,你下次見麵幫我推了,我一定要找個自己喜歡的男子。”
朱標聞言輕微點頭,雖然是花小錢辦大事,可是那些商人們又能有多少投資呢?
王布犁話音落下,胡惟庸不敢表露什麼。
王布犁指了指坐在龍椅上的朱元璋:
“我手中還有很多陛下給與的寶鈔,完全夠一期工程的。”
“既然這是一項大工程,那我們就要把工程分期做完,我們啟動的不過是第一期工程,如此一來花費便能控製在合理的範圍內了?”
“好的很。”
修運河從來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這還不算吃喝鞋子衣服工具的損耗,冬天取暖花費也不在少數。
“倒是有點意思。”
胡惟庸輕微頷首,王布犁能說出這種話來,就說明他是有腦子的。
這種暗暗的吹捧才是心頭好。
這番吹捧就連朱元璋也是裝作看奏章,沒聽到王布犁的話。
能積累這麼大的身家,極少有腦瓜子不清醒,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我的主意就是花小錢,辦大事。”
胡惟庸瞪著王布犁,他也是害怕大明走向大元的老路。
“分期?”
王布犁的話屬實是多心了,整個明初排行在前的正職幾乎全都是淮西集團的人,剩下的也多是老早就投靠的人。
誰家書店就賣兩本書啊?
朱標卻是有些意氣風發,他叉著腰道:“爹,你可彆忘了夜秦淮的新花樣可都是王布犁提出來的。”
王布犁直接就回家去瞧一瞧。
“你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