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他執政後一定要廣開言路。
朱元璋捏著胡須讚許道:“不錯,他們如此削尖了腦袋進入反賊的陣營當中,總不能是為了治下百姓都過上好日子吧?”
顯然不可能。
現在王布犁讓他改進,顧將之是真的一丁點興趣都沒有。
顧將之毫不在意,完全可以把孫權墓給遷徙到彆處去。
“要知道王布犁的家世隻不過是一個小郎中,手裡有那麼一丁點壓箱底的手藝罷了。”
朱標的反問讓朱元璋一愣。
因為他深刻的明白,光靠自己是不能治理廣袤的天下,可朱元璋始終對於讀書人都充滿了不信任。
此乃撼龍經,傳聞是黃巢攻破長安,這本書被他手底下所得,才得以流落民間的。
朱元璋輕微頷首,他是想用儒家的思想來控製讀書人,從而替他治理大明。
“啥意思?”
願不得王布犁連口語都記錯了。
顧將之收好手中的羅盤,意味深長的看著王布犁:
“駙馬也擅長此道?”
總是養人,容易把人養成廢物!
朱元璋又跟兒子商議有關藩王之類的待遇問題,降低,必須得狠狠的降低。
然後葉伯巨還是被朱元璋給下令活活餓死。
“爹,仙境這種事是能隨便暴露出來的嗎?”
王布犁輕微頷首,老朱自己的子孫就挺昌盛的,更不用說明末都繁衍那麼多後代了。
聽著顧將之的話,王布犁眉頭微挑。
畢竟在蒙古人眼裡,大多數人都是綿羊,宰了就宰了。
“對對對,咱從來不懷疑有好官,隻不過太少了。”
在欽天監乾活沒點本事傍身,真的是乾不好的。
隻要現在的天子喜歡這個位置就好,管他媽的以前死人做什麼!
王布犁輕微頷首,待到開工的時候,他準備讓石匠刻石人石馬的時候,刻一個騎馬的張遼出來,立在孫權對麵。
尋常人有幾個清楚的?
尤其是風水學在宋朝鼎盛,到了元朝直接式微,直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
老朱除了想到要舉起屠刀之外,把他們從物理上消滅,還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
王布犁騎在高頭大馬上,拽著韁繩:“顧監正,咱們公事辦完了,還得說一說私事。”
老朱本想著為子孫後代做好事,沒成想不少人也都走了他的後路,這就叫朱元璋心裡是十分難受的。
錯的過於離譜。
就玄武湖這塊地界,以前都沒有了,隋文帝滅陳朝,下令將南京城夷平,玄武湖也隨之荒廢。
費心費力不討好,還做他做什麼呢?
是龍脈風水的最權威聖典!
“你且說說。”
觸目驚心的畫麵,可要比他的那些老師們所講的強上百倍。
讀得起書的,能有幾個泥腿子呢?
為什麼你有沒有想過?”
帝王葬在此處,必然會保證子孫昌盛。”
讀書人之間的鄙視鏈,兒子還是有所體會的。
寬待讀書人的口子一開,今後他們會孜孜不倦的開更多的口子,直到出現明末的那種情況也不會停下來。
朝堂六部當中,吏部戶部最重,禮部稍顯清貴,兵、刑、工那就屬於墊底的存在。
這麼多年下來,無論是戰事還是民用,木頭都挺不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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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老朱移走不移走,他才不關心。
作為祖山龍脈的鐘山向南開肩展翅,帳中出脈,山勢陡降百餘米,拖出長乳一根,名叫獨龍阜,此乃玄武垂頭。
但是他對於元末讀書人敗壞的節操一直想要著手改變,看樣子曆經他以及子孫後代的治理,全都沒有改善完成,還他娘的變本加厲了。
也就是老朱把此地化為皇陵後,進行保護起來,生態環境才進一步的好轉。
“啊?”
要是打輸了,那一定是士卒不給力,將士不聽安排,他們背鍋去吧。
朱標仔細一想,他們的話過於片麵!
但如今仔細想來,父皇到底是經曆過許多大事的,是有先見之明的。
那都分金了,味兒能對嘍?
陛下讓王布犁負責修建陵墓這種大事,定然由他的道理。
後來即使是駙馬王布犁給他開解,也不敢有這心思了。
你祖宗都能從流浪漢崛起,伱們都有如此的助力,已經有很大的優勢了,都給老子卷起來。
大明的未來,就是這個逼樣子的?
朱元璋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
在宋濂等人多年的教導下,要靠著士大夫治理天下,對他們好點,朱標內心是認同這個觀點的。
“駙馬,你想說什麼私事?”
“哦。”
顧將之心裡有顧慮也正常,畢竟朱元璋那日的表現確實是極為生氣。
這些個敗壞節操的讀書人,進入大明做官之後,個個私心膨脹公心衰微。
顧將之差點都被嚇得從驢背上栽下去。
朱標以前還覺得份外可惜,沒必要讓人不說話的。
一行人慢悠悠的從小路往回趕。
此地樹木算不得多,得等老朱正式確立此處為陵寢後,才大肆人工種植鬆樹,搞得鬱鬱蔥蔥的。
就如同他爹一樣,被元朝冊封後,就真的會甘心繼續當元朝的順民嗎?
成吉思汗、忽必烈等人的墓葬全都不知道在哪,都是秘密埋葬。
再加上雜七雜八的諫言,朱元璋當時沒看完就想要拉弓親自射殺他,被朱標勸住了先關進牢裡。
其實朱元璋早就頭疼這件事了。
顧將之騎著毛驢並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哪天皇帝看都不想看,就直接下令砸了,直接就讓他死心了。
要不然外敵來犯,你不僅要對付他們,還得時刻對內進行鎮壓,更加容易出錯。
“標兒啊,你仔細看看這群人的醜陋模樣,就算咱殺了許多官,可還是有不少人願意撲上來當官的。
朱標提的這個法子,讓朱元璋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一旦對於他們過於苛刻,就會讓他們出現逆反心理,誰還肯為大明儘忠職守?
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嫩了。
“無傷大雅。”
王布犁見他在深思,遂直接開口道:
“怎麼解釋他從哪裡學來的一身本事?”
反正他這個監正是要乾到死的,大明沒處找像他這麼專業的人才去。
家裡有點勢力的才供得起讀書這件事,讀書是要脫產的。
等到太子登基為帝,那個時候顧將之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
王布犁瞧麵色突變的顧將之,心想他不會覺得自己說老朱立馬就噶了吧?
父皇手底下的將士們也不會答應的。
“爹,看樣子咱們今後不能單獨的依靠讀書人這麼一個群體,他們太容易勾結在一起了,什麼忠君愛國的思想,都無法控製他們。”
可他也是從泥腿子爬起來了,對於文官集團有著天然的不信任感。
有些話在這裡說,他們父子可以不用擔心被其餘人聽到從而泄密。
“我們選在獨龍阜。”
王布犁指著另外一旁的孫權墓道:“這裡有個死人了。”
“對了,我聽聞你師傅郭太史對於水利方麵也頗有研究,你呢?”
而脫產讀書對於農民的壓力可太大了。
“嗯,那便不著急回去,咱們正好在城外了,就去運河入口處看看。”
“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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