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204這裡簽個字,包你無事
田留根等人聽著下麵的人傳話駙馬爺來了的消息後,皆是鬆了口氣。
因為他們這樣的身份,對上一個大明縣男的身份是非常虛的。
要不是王布犁為人強硬,這幫衙役怕是真的頂不住壓力,就此讓開了。
縣男鄭興聽著這話,他臉上十分不屑。
終於來了是吧?
咱背後有人。
你一個駙馬也得乖乖來給老子麵前說話。
咱是長輩!
當年沒咱出生入死,你能娶到大明公主?
可是讓鄭興失望了,隨即傳來的是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鐘牛大手一揮:“把所有人都給我圍起來。”
縣男鄭興稍微有些坐不住了,看著一幫捕快衙役把他的人給圍起來,站起來指著鐘牛:
刑房典吏溫客眯著眼睛,微微一笑。
戶房典吏佘翼瞧著這陣勢,他心裡就更有底了。
麵對這樣的威脅,縣男鄭興以前是拔刀就砍。
“你們敢!”
還得是駙馬爺,他真是誰的麵子都不給。
緊接著縣衙外傳來一陣慘叫聲。
鐘牛臉上帶著笑:“我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但是有大明縣男給我陪葬,這輩子也值了。”
隨著鐘牛言語微冷後,眾人便動起手了。
按照吳衛的理解,真以為王布犁越過上元縣,把上元縣的牙人也一起抓進大牢當中,這件事背後沒有陛下的允許?
鄭興氣的胡子抖動個不停,他指著鐘牛道:“你個狗東西叫王布犁來見我。”
你一個縣男,還敢來朝廷縣衙帶人鬨事,這就是挑戰朝廷的威嚴,打天子的臉,真以為陛下會護著你?
作為王布犁的頭號狗腿子,對於王布犁的處理方式很是熟悉。
“是。”
“伱敢威脅咱!”
自從被封爵後,還沒有人膽敢這樣威脅他。
“鄭縣男,你若是膽敢把刀拔出來,依照駙馬爺當街殺人的性子,就算是陛下也保不住你。”
鐘牛卻不理會他,直接宣布王布犁的命令:
但他現在可不是個光腳的了,那個膽敢拿命博富貴的草民。
鐘牛說完之後便再次揮手,一幫衙役直接把人帶出縣衙外。
“你個狗東西,好大的膽子,叫王布犁來見咱。”
正在院落裡看熱鬨的眾人,瞧著衙役押著人出來。
王布犁臉當朝丞相的麵子都敢不給,更不用說一個個小小的縣男了。
多年腐化的生活,已經徹底改變他了。
你要是不喜歡講道理,喜歡講蠻理,那咱就會好好收拾你一頓,讓屁股腫著的你聽我給你講道理。
這話一出,田留根稍顯詫異,怎麼還拿自家人開刀。
“典史老爺有令,把這群執棍闖進縣衙搶人的狗東西,全都給我抓起來。
知縣吳衛坐在辦公廳看著案卷,對於一個縣男來鬨,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裡。
“愣著做甚,等著典史老爺親自來吩咐你們?”
縣男鄭興臉上極為扭曲。
“典史老爺有令,今日守門者私放無關人員闖進縣衙,打十棍。”
押到縣衙大門處,每個人給老子當眾打三十棍,掛在門口枷起來,以儆效尤。”
鄭興這個武夫沒腦子,不知道被誰給攢的來這裡鬨事。
“膽敢反抗者,殺無赦。”
你要是喜歡講道理,那咱就跟你好好講道理,有錯就認得了。
人家是天子的女婿,依照大明律做事,從哪裡都挑不出毛病來。
他見鐘牛不理他,想要上前拔刀,被鐘牛拉住:
縣男鄭興哼了一聲,王布犁果然沒什麼膽子,隻敢拿自己人出氣。
可是他又聽著鐘牛高聲叫嚷:
鄭興已經是人上人,是勳貴,是食利階層,是穿上好鞋的人了!
鐘牛把自己的刀把子重新摁進刀鞘當中:
“駙馬爺在大廳辦公,鄭縣男有事可以去與他說,但是這些人的板子該打還得打。誰也攔不住!”
田留根等人一擁而上,直接把縣男鄭興帶來的人全都給抓起來了。
這話再一出,便是讓田留根等人回過味來了。
敢來縣衙鬨事,真是沒腦子。
他同王布犁是有過相當長時間的接觸。
不是他該管的事,他才懶得費心去管呢。
這小子明麵上兢兢業業的乾活,可實際上大家都是表麵功夫。
誰也不願意拆穿誰,因為沒有必要。
吳衛放下手中的案卷,站起身來溜達了一會,相比於以前帶鐐銬行走,現如今渾身鬆快了許多,自是滿心歡喜的。
“王典史好大的官威啊!”
鄭興雙手背後,站在大廳內盯著王布犁。
王布犁隨手把書本扔在桌子上:“勸你在我還給你這個縣男留麵子之前,你過來認錯簽個字,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鄭興本以為王布犁把他叫來會給他一個解釋,可現在直接叫他認罪。
“你不知道咱是誰嗎?”
“知道,你也是跟隨我的老嶽父打天下的功臣,要不然如何能封爵呢?”王布犁掰著手指算:
“據我所知,你的戰功怎麼也排在一百六十名以內。”
因為老朱開過封爵公侯伯子男,一共才封了一百五十多人。
“你知道就好。”
鄭興自顧自的坐在王布犁對麵:“老子當年跟隨陛下打天下的時候,你還在你娘肚子裡轉悠呢。”
“那不可能,我嶽父奪取天下沒用十八年,你也不是淮西二十四將之一。”
王布犁的話直接把鄭興噎住了。
他要真是淮西二十四將,還用得著親自來縣衙?
對此,鄭興隻能扯開自己的衣服:“老子當年也是立下大功的,否則你以為誰都能有爵位?”
王布犁瞧著他前胸上的疤痕,這都沒死,命夠硬的,隻能開口道:
“首先呢,鄭縣男,實話與你說,抓牙人這件事不是我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