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朱元璋他以前還真沒往這方麵想。
畢竟王布犁以前在仙境當中的表現,那可過於瀟灑玩樂。
以至於讓老朱都產生了羨慕發酸的情緒,又不好意是說出口。
他一個堂堂皇帝,羨慕旁人說出去,豈不會是讓人笑話?
大明皇帝也是要臉麵的。
可是一旦他要催動仙家法寶,如何能夠不耗費精力?
光是那間法寶能發光,就讓人覺得一定很是耗費能量的。
能量從何而來?
那定然是從王布犁自身精力補充來的!
“最近因為你娘的事情,布犁這孩子一直閉門不出。
原來是養精蓄銳,一直都在為催動仙家法寶做準備啊!”
朱元璋回過味來了,忍不住讚歎一句:“看來朕是有點苛求於他了。”
要是王布犁拍老朱的馬屁,老朱覺得他是應該的,不拍才不正常。
可是王布犁走的馬皇後的路子,這就讓老朱有著不同的感受了。
這孩子可真是孝順呐。
畢竟他們可不相信什麼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尤其是老朱認為他能有今天這個地步,都是靠著自己一步一步努力打拚來的。
所以努力對他而言,是極為重要的。
王布犁他也不是天上掉餡餅才能接到這滔天的富貴,必定會付出許多代價。
那仙人要是真的可憐眾生的話,那就不會出現那麼多的民不聊生、天災**的事情。
朱標頓感意外,因為依照他對自家老爹的了解。
朱元璋沒有苛待過誰啊?
他自己對自己都苛待的很,更不用說苛待他人了。
待到重回現實後,朱元璋便差遣人去給王布犁賞賜些小玩意,告訴他朕知道了,彆太累了之類的。
然後朱元璋照舊是打開上鎖的小箱子,把此次見到的場景全都寫下來了,順便寫上遇到新的問題。
彙總之後,再進行整理,看看能否找出破解之法。
張居正這個人在朱元璋看來,權欲心比自己還重。
關鍵是皇太後以及宦官都不知道要製衡權臣,反倒一個勁的配合他,壓製皇權。
長此以往下去,縱然萬曆這個小孫子聰慧,遵從祖宗之法,遲早被他們給壓製的性格變的極端嘍。
朱元璋當了皇帝之後是很注重對子女的教育的,即使他日理萬機的,可也要抽出時間來教育皇子們。
儘管他自己的教育模式也有一大把問題,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他更加容易發現彆人的問題,而不是自己的。
畢竟烏鴉站在黑豬身上,自己不知道自己個黑才是常事。
朱元璋用禦筆戳了戳自己的腦袋,治理天下重要。
可同樣的對於當皇帝的子孫教育這件事,更加重要。
畢竟他在仙境當中看見自己的後代當了皇帝之後,不成器的太多,以至於朱元璋覺得老朱家的帝王教育完全都失傳了。
頭疼。
作為太子的朱標看著他爹在那發愁,儘管想要代入,可他還不是皇帝呢。
屁股沒有真正的坐在那裡,所思所慮同朱元璋是有著極大的差距的。
王布犁在公主府享受著侍女的捏肩捶背,手裡盤著小手串,日子感覺分外的美。
宦官康長民進了公主府站在大廳內,有人去通報躺在房間裡的駙馬爺。
王布犁聽到彙報說是陛下身邊的宦官來了,便叫人幫他穿外衣。
給老朱送信這麼快就有回落了?
當朱明秀與王布犁二人出去之後,康長民說著陛下感念駙馬公主二人的孝心,特意送來一些賞賜。
甚至天子還囑托他們二人不要過於沉溺於研究,多出門走走。
這個新物件,短時間內製造不出來,那也是無妨的。
王布犁被朱元璋的操作給搞懵逼了。
就以他的性子,會說出讓你好好休息的話來?
他拿誰都當牛馬用啊!
這十分的不正常。
倒是朱明秀率先反應過來,她覺得自己寫的那封信是奏效了,連忙謝恩。
差遣侍女端出水果茶來,請康長民歇一歇。
她要想想該如何回複父皇。
康長民倒是也沒有拒絕,天子對他們看的十分嚴苛,稍不老老實實做事,就會遭到處罰。
尤其是針對外臣的時候,他們若是敢除了公事之外的言語,輕者打板子,不輕不重的被發往鳳陽去種地,重的直接處斬。
現在許多宦官出外差,都是膽戰心驚的,根本就不敢同外臣進行多餘的溝通。
幸虧駙馬爺這是皇室自家人,康長民才膽敢在此處歇息一二,避免傳信不及時。
王布犁沒有理會朱明秀的高興勁頭,他覺得老朱搞這麼一出,是分外的不正常。
他便坐在一旁,給康長民倒了杯熱茶,卻聽到:
“可不敢喝哎,駙馬爺真是折煞小人了,千萬彆。”
王布犁放下茶壺哈哈笑道:“我給自己倒的,你想喝自己倒。”
“多謝駙馬爺。”康長民頓時鬆了口氣,就聽到:
“康太監,陛下近些日子可依舊是一直辛苦批閱奏章?”
太監這個稱呼,目前也算尊稱,主要是混出頭的高級閹人,一般閹人還不配用
“陛下勤政,每天晚上光是每根蠟燭芯都要剪掉三次,不到半個時辰就得換上新的。”
王布犁點頭,老朱在乾活這方麵沒的說。
縱然是皇宮裡的蠟燭大概也就四十分鐘左右就能燒乾淨。
光是老朱時不時的加班到十二點,又起的那麼早,心臟真抗造,猝死也害不了他。
王布犁端起茶杯點點頭:“還是陛下更加辛苦啊,天下那麼多事,總是處理不完。
胡相也不知道多給陛下分擔些事,要他這個丞相做什麼用的?”
這種話康長民便不敢接茬了,隻是在一旁低頭飲茶。
“康太監,陛下這兩日心情如何?”
“還行。”
王布犁輕微頷首表示知道了,那就是不行唄。
索性也不再多問。
老朱這個工作狂長久的超負荷乾活,心情能好的了,那才是不正常的。
從骨子裡,王布犁就不相信朱元璋會有這個好心。
畢竟刻板印象一旦形成,即使做了一兩件違背他做事風格的事情,也很難讓人相信啊!
朱明秀有父愛,但體驗感並不高。
現如今她覺得寫信倒是可以的,反正父皇批閱奏章的時候,也可以看一看。
有些話真要當麵說什麼的,朱明秀還說不出來。
當朱明秀寫完之後,把筆遞給王布犁,詢問他是否也要寫上幾句。
王布犁當然不會勸老朱搞養生之類的,他的身體素質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下次一定。”王布犁把筆放下,笑嗬嗬的:
“你寫的挺好的,我就不畫蛇添足了。”
待到墨水乾涸了之後,才裝進信封裡麵,康長民才笑著說回去複命了。
朱明秀確實是很高興。
她父皇這麼多年都沒有說過這種平易近人的話。
王布犁不清楚朱元璋的真實意圖,不過既然讓他出門轉悠轉悠,他就打算去春遊,順便摘點花回來,繼續試驗新產品。
最好等花朵都謝了之後,再推出錯季節的香水,這也是王布犁搜索出來的一些銷售經驗。
故而朱元璋接到消息,王布犁終於要帶府裡人出門溜達,說是去春遊。
一幫侍女在河流旁忙碌,連遮陽的帳篷都搞起來了。
這些事早就在公主府練過了,現在處理起來得心應手。
王布犁坐在馬紮上,手裡甩出去一根魚竿,就這麼的釣魚。
一旁的大黃狗不斷的跑著,狗子還是第一次跑這麼遠,興奮的很。
噠噠噠的。
李景隆跳下戰馬,他最近一直都沒有來尋王布犁。
天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在府裡一直都搞什麼造小人的事情,不好去打擾。
現在聽聞他出門逛遊,這才一路尋過來。
“我天。”李景隆瞧著王布犁眼睛上戴著一個黑色玩意,把眼睛都遮起來了,連忙詢問:
“姑父,這是什麼,給我也整一個。”
“大侄兒來了。”
王布犁用手勾了一下墨鏡,玻璃搞出來之後,整出來的黑色玻璃仔細打磨的鏡片。
“姑父,這個玩意咱記得沒幾個人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