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對內閣首輔既是利用,又加以限製,防範。
最大限度的發揮了內閣首輔處理朝政,成為他的工具人的主要作用。
同時又使得內閣對皇權無法構成實效性威脅,再也不會出現楊延和那種人。
當然了嘉靖也沒想到,大明還能出現張居正那種強勢攝政的首輔。
朱元璋以前一直都想著,子孫都要照著他寫的祖宗之子照做,才是最好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從子孫後代身上學到新東西,新知識哎。
今天朱元璋算是開了個大眼。
嚴嵩往上數三代都沒有功名,家境更是一般,經常感慨自己家裡窮困潦倒。
朱元璋恨不得親自同嘉靖這個好孩子,去溝通交流一二權術心得。
“布犁啊,你說的那個賦稅的事情,我思考了一會。”
隻要考取功名,選受官職,便能進入官紳行列,成為享受特權的貴人。
他發現嘉靖的兒子,也就是後來的皇帝隆慶,竟然也要花一千五百兩銀子賄賂嚴氏父子,他才能得到戶部發給王府的日常費用。
結果浙東黨派被淮西集團打擊的毫無還手之力。
“簡直是胡鬨!”
宗族勢力在地方上很強,基本算是彌補了皇權不下縣的權力空缺。
總不能是從自家地窖裡掏出來的吧?
定然是搜刮大明的民脂民膏啊!
自己留下一大部分,送給嚴嵩少部分,長久下去大明百姓還能有個好?
大明就是被這幫貪官汙吏給搞壞了。
“標兒,你說王布犁不近女色了,也不去耍了,總是用那個仙器做什麼呢?”
尤其是分家就能弱化地方宗族勢力,使得他們幾代過去就沒有太多聯係了,如何不好?”
“爹,還有一件事,就是那些官員侵吞土地的事情,現在我才發現王布犁那個累進製收稅的法子有多高明。”
這小子要是被你纏的煩躁了,便會給你說出法子讓你走的,那就賺到了。”
朱標聞言也是笑笑。
“標兒,你也好好學一學嘉靖這種權術之法。”朱元璋依舊是忍不住稱讚道:
“他在這方麵簡直是個天才,咱老朱家後繼有人呐!”
偏偏老朱自己個,都是逆天改命才有了今天。
那必須得先賄賂他的家奴,然才有機會賄賂兒子,最後才能賄賂嚴嵩。
嘉靖對於一個人的信任,不過是基於另外一個人的不信任而已。
在這方麵,他是真的不如嘉靖這個無師自通的權術天才。
這如何能行?
朱元璋即使想要廢相,可找人充當丞相那也都是有才能的。
如此心態連胡惟庸自己都沒有,真是叫他又酸又羨慕。
“不對。”胡惟庸連連搖頭,事情不是王布犁說的這種。
想到這裡,胡惟庸又低聲道:
前期以藩王入繼大統,手裡沒有自己的親信,權術用起來確實讓他眼前一亮。
皇子皇孫尚且如此,更何況百官群僚?
朱元璋瞥了一眼兒子,其實他才有更多的不甘心。
事實證明,王布犁可太喜歡偷懶了。
萬一這小子想要表現呢?
瞧著他老朱家出現的權鬥天才,一個勁的跟他好大兒朱標感概。
畢竟祖祖輩輩都是給人種田的,誰都不會做春秋大夢當皇帝的。
著實是因為大明曆代皇帝們給他上了及其精彩的一課!
“爹,丞相製度被廢,雖說有利於皇權穩固,可也得考慮曆代皇帝並不是像爹這般勤政的因素,還需整出合適的代替品!”
在曆朝曆代仕宦的做官發財思想,是中國特殊的官僚封建社會的產物。
這天下還是朱家的天下嗎?
奇葩事朱元璋在仙境見的有點多,可想要麻木一點,根本就麻木不了。
嚴世蕃還向人誇耀,天子兒尚行金於我,誰敢不行金者?
內閣成員徐階還評價世蕃真是膽大於天。
“我倒是覺得張居正之後,這幫內閣成員的權力已經下降許多,再也不向以前一樣力壓六部了。”
朝廷上上下下,全都是他的工具人。
因為老朱隻管殺。
做大官發大財,做小官發小財。
夏言任首輔後,嘉靖皇帝又扶持嚴嵩對抗夏言。
在整個嘉靖時期,內閣閣臣之間的鬥爭貫穿始終,異常激烈。
“這如何能行?”
就你公主府想要靠著女仆控製永安村的百姓,可她們真的能行嗎?
就算是你這代能行,你子孫後代也能行嗎?
朱標對於老爹的話,並沒有立即就要反駁的。
當朝首輔是天下第一貪,這不是打皇帝的臉嗎?
朱元璋最憤恨手底下有人貪汙,看到這裡也是有些沒好氣。
吃完飯也不耽誤自己個休息。
這不利於他對內閣成員的控製。
戶部發邊餉,四成輸邊,六成入嵩府。
連溺器都是金銀之物,他兒子還專門搞年輕的侍女當痰盂。
具體的解決辦法就是殺。
湯師爺情急之下想出來的自救法子,是真實可行的。
他深尊老子的將欲取之,必固與之的真諦。
嘉靖對於內閣首輔越發倚重,使得首輔的權力也不斷地加重。
這種事看不懂,不如王布犁搞前兩種事讓人看的直白,還不用費心思去猜測。
朱標抬頭瞥了一眼在仙器那操作的王布犁。
朱標心想那能有利嗎?
上行下效的,嚴嵩那麼貪財,
隻不過他認為過一個皇帝於注重權術,不一定能治理好國家啊!
官紳地主代替門閥士族,成為地主階級和統治集團的主體。
甚至連嚴嵩的家奴、幕賓也都富比王侯,內外大臣想要賄賂嚴嵩。
張居正包攬了萬曆的皇權、李太後的訓子權、馮保的司禮監權,以及他自己的內閣首輔閣權,實質上是代王行政。
不做官,難發財。
“駙馬唉,大家族為什麼不分家?
明初的兩個黨派鬥爭,朱元璋也微操來著。
這個時候是高拱扳倒徐階後站了出來,作為內閣首輔進行了吏治、兵製、財政各方麵的改革。
“胡相,你讓他們分家啊!”
貪官從古至今都消滅不了,隻是看懲罰力度與否。
範進中舉就很好的詮釋了這一點。
這小子目前還沒有自己的宗族勢力,所以很多事情都想的過於簡單。
嘉靖為控製內閣首輔、加強皇權,經常給內閣首輔樹立反對派。
去世前就留下一點田地,五個兒子每人分得兩畝半。
天啟魏忠賢乾政,把宦官專權推到了頂峰,內閣成了魏忠賢的走狗,閣權原有的權威,蕩然無存。
朱元璋看到這裡的時候一直都在冷笑,這個立皇帝他看一次就氣一次,就想活活剮了他。
大多數人都是想要享樂偷懶,把活都派給彆人。
朱元璋終於對嘉靖的星星眼少了許多,連他自己兒子都得向權臣行賄,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他發現王布犁有些奇怪的詞,其實特彆容易讓他們給模仿去,而且形容的也特彆準確。
像他胡惟庸出息了,家鄉同族皆是依附於他,用這些人辦事,也有著天然的信任基礎。
可真正操作起來,朱元璋是知道有多難的。
嘉靖使用這些馭臣之術牢牢控製住內閣,使閣權始終不能對抗皇權。
要不大家怎麼都說升官發財呢!
為啥說做官就能發財?
簡而言之就是權錢交易,以權謀私。
張璁當內閣首輔時,氣勢正盛,嘉靖已經開始扶持夏言對抗張璁,限製張璁權力的膨脹。
“不甘心?”
胡惟庸覺得王布犁過於沒有私心,完全站在皇家立場上想事情。
就算王布犁他這個人喜歡享樂,可也沒聽這般奴役人。
按照朱元璋的設想,全都是在平庸之君位置上,正好依照他製定下來的祖宗之法治理朝政。
天子要是誅他九族,這群人都跑不掉的。
高祖是永樂年間的進士,官至四川布政使。
“一大家子強行生活在一起雞毛蒜皮的矛盾太多了,也不利於地方統治,他們會聯合起來對付官府。
但光看著嘉靖的表現,這孫子也不是他們父子那種肯勤政之人。
對於自家老爹的話,朱標也不知道怎麼反駁,誰也不知道真相,隻能如此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