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一道!
講經首座無疑是強大的。
在聽到葉千秋的這句話之後,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鮮血。
他已經吐了很多口血,但是依舊沒有枯萎的跡象。
講經首座是這個世間防禦力最強的人。
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
葉千秋的拳頭有多硬,有多猛。
那是可以轟碎厚重無比的大山的拳頭。
但這一拳拳打在講經首座的身上,依舊沒有將講經首座打死。
當然這隻是葉千秋想好好的爆錘講經首座一頓。
懸空寺,一邊壓榨著彆人的血肉供自己所需,一邊談著眾生平等,就是這世上最大的笑話。
身為懸空寺講經首座,理所當然的享受著這一切,對於這樣的人,直接弄死他,算是便宜了他。
講經首座被葉千秋當成球一樣,從上打到下,講經首座絲毫沒有還手的能力。
就這樣被葉千秋當成球來打。
講經首座隻是不停的吐血,也沒喊疼,即便他疼到了骨子裡。
直到葉千秋打了他一千零八拳之後。
直接給了他一腳,講經首座劃過天空,以一個難以琢磨的速度,朝著天穹之下的某處劃去。
葉千秋還沒有殺掉講經首座,隻是在他的身體裡種下了一顆種子。
一顆會讓講經首座承受百般痛苦的種子。
此時,在瓦山之上等候的那些修行者們,一個個皆是目瞪口呆。
今日這場佛宗領袖與葉千秋的戰鬥,神奇到言語難以形容,完全有資格被載入修行史冊,或繪進佛經神話故事。
誰也沒有想到身心皆已金剛不壞的講經首座,最後會以這樣一個恥辱的方式離開。
那不是離開,而是被人當成球給踹飛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這樣的事情。
此時,瓦山頂峰連綿響起如雷般的撞擊聲。
無數煙塵衝天而起,山頂的震動,甚至傳到了山腳下的爛柯寺裡。
數百塊巨石開始向著山下滾落,聲勢如同萬騎駿馬,令人心驚膽顫,順著山勢,向著爛柯寺而去。
後寺裡的人們震驚無比,攙扶著受傷的同伴,或抱著死者的遺體,開始向中寺前寺奔逃而去。
無數撞擊聲響裡,從瓦山上滾落下來的巨石,輕而易舉地砸破古寺院牆,把佛殿殘骸碾的更碎,碾過石坪,碾碎殘鐘,恐怖無比。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終於平靜,煙塵漸漸退去,避到寺前廣場上的人們,驚恐漸定回身望去,隻見大半座爛柯寺,都被巨石塞滿碾平。
然後,人們再朝著瓦山頂端看去。
隻見瓦山頂端,已經無人。
看著被毀的爛柯寺,僧人們用了很長時間才從震驚中蘇醒過來,僧人們忍不住放聲痛哭。
……
洞廬之內。
葉千秋道“可以將他們先放入棋盤之中了。”
岐山大師微微頷首,正準備做些什麼。
這時,有劍光劃過天際,朝著洞廬而來。
那是一把不是多麼璀璨的劍,但依舊威勢驚人。
瓦山之上有雲,那劍破雲而出,直衝洞廬。
那劍的速度太快,快到根本看不到本體,隻能看到一道流光。
然而那把劍似乎不屑於隱藏自己的聲勢,所以連在爛柯寺中的人們也都清楚的知道,那就是一把劍。
霸道無匹都不足以形容這柄自天外而來的劍的氣勢。
這把劍,或者更準確說這把劍的主人,給人一種強烈的感覺,因為他想做某件事情,就他便一定能夠做到,有因為於是有所以,這就是這把劍的道理。
有道理,所以這自天外飛來的一劍,在雲層之上的高空裡瞬間橫穿大陸南方的江河山川,理所當然的破雲而出。
穿過秋雨,無視爛柯寺裡人們震驚的目光,要穿過洞廬,來殺死桑桑。
寧缺驚愕無比,他曾經在一張紙上看過一把劍,所以,他知道這把飛劍的主人是誰。
他知道麵對這把飛劍再做任何事情都沒有意義。
因為這把劍不是他能夠阻擋的。
能夠阻擋這把劍的人,在洞廬裡站著。
所以,寧缺並不是很緊張。
……
爛柯寺裡的人們震驚的看著那道天外來劍。
站在山道之上的葉蘇雙眉微挑,唐麵色微沉,他們都猜到了這把飛劍的來曆。
麵對冥王之女降臨,即便是世間最強大的那個男人,也沒有辦法再繼續保持沉默了。
在佛宗領袖大敗之後,還能如此強勢插手的人,自然隻有那位在南晉劍閣閉關清修的世間第一強者,劍聖柳白!
劍聖柳白的劍是世間最強之劍,他既然起念殺人,冥王之女想存活下去應該很難。
然而緊接著,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生了。
就在那道天外飛劍眼看著便要破入洞廬之時。
從洞廬之中同樣也飛出一把劍。
兩把劍在瓦山之巔相遇。
然後轟然相撞。
然後……那把天外飛劍就直接斷裂開來。
瓦山上下一片安靜,絕對的安靜。
眾人震驚所以沉默,他們不明白先前那一刻究竟生了什麼。
劍聖柳白蓄勢已久的一劍,竟然就如此輕易的被破去了?
而且連那把劍都碎裂了?
這幾乎是令人無法想象的事情。
可這就是真實的發生在眼前。
……
距離爛柯寺千裡之遙的西北方向,有座孤山,這座山三麵都是光滑的石崖,在秋光下反射著光芒,看上去就像是一把石柱切削而成的劍。
山前有座黑白二色的古閣,這裡便是世間第一強者,劍聖柳白的宗門,修行界裡無數劍師向往的聖地——劍閣。
柳白不在劍閣,而是在劍閣後那座山的山腹間。
他坐在幽潭旁,猛然間吐出一口血來。
柳白看著被他的血水染紅的幽潭,一時間,默然無語。
……
洞廬之內。
寧缺無法想象,柳白的一劍居然如此輕易的就被葉夫子破去了。
這著實是太讓人震驚。
來自懸空寺的講經首座被葉夫子打的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現在人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柳白的劍被葉夫子的劍直接斬斷。
這是何等偉力!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寧缺絕對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
寧缺無法想象,如果這一趟瓦山之行,沒有葉夫子的話,會變成什麼樣子。
單單是佛宗的那位講經首座,就是他無法對抗的大山。
寧缺現在愈發的慶幸,桑桑能拜了這樣一位強者為師。
這時,葉千秋看向岐山大師。
岐山大師微微頷首,手掌一翻,佛祖的棋盤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下一刻。
桑桑和寧缺消失在了棋盤當中。
整個世界一下子仿佛就清淨下來。
岐山大師看向葉千秋,道“棋盤得由你來保存。”
“我守不住。”
葉千秋微微頷首,將棋盤給收好。
佛祖的棋盤,自然能大小如意。
岐山大師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他們雖然找不到桑桑,但依舊會以此為借口發難。”
葉千秋麵色冷靜,道“我已經準備好了,大開殺戒。”
岐山大師雙手合十,道“希望,最後的結果是好的。”
葉千秋笑了笑,道“放心,結局我已經看到。”
“隻會更好,不會更壞。”
岐山大師道“那我就放心了。”
隨後,葉千秋掏出了一枚丹藥,遞給了岐山大師。
岐山大師目光灼灼的看著葉千秋遞給他的這枚丹藥,悄然說道“好濃厚的生機。”
葉千秋道“足以讓你老樹發新芽。”
岐山大師抬頭,看向葉千秋,道“如果可以。”
“我會重回懸空寺。”
葉千秋道“如果你能做到,你將救下很多人的性命,不然,他們會為某些人的肮臟陪葬。”
岐山大師沉聲道“我儘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