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淚花!
雲崖昨晚回房,不過脫了披風,和衣睡了一夜,早晨衣衫皺得厲害,雲崖剛想有所動作,可是瞧著依舊窩在他懷裡睡著的白黎,他又停了。
白黎醒了,就瞧見雲崖緊皺的眉頭。“王爺?”
“醒了,本王昨夜多喝了些酒。本王……可曾說了什麼?”
“不曾”白黎回道。
“當真?”
“當真”白黎回得肯定。
雲崖眼中那絲期許也消失不見,昨夜他是有些醉意,不過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還是清楚記得的。
雲崖一言不發的下了床,整了整衣衫出去了。
白黎已經嫁進瑾王府一個多月的時間了,還未和雲崖一同進過宮。
宣他們入宮的聖旨來得突然,也不知所為合適。要說是為了安撫之前被毒害的事,距離平王府的事塵埃落定也已過了十多天,也太晚了些。
與上次的宮宴不同,這一次,白黎是以瑾王妃的身份進宮麵聖,而非丞相家的小姐。
坐上馬車,雲崖猶豫了幾次,方才開口。“宮中的關係複雜些,你要小心些。”
“臣妾知道。”
“你今年方才回京彥,可是對於京彥的一些事似乎並不陌生?”雲崖早就有了這樣的感覺,對於他的這些皇兄的性情關係,她似乎很了解。
“不過是聽說過一些。”
“是嗎?那……有關本王,你聽說了些什麼?”
白黎看著雲崖,一字一句道“雲崖,排行第九,嚴皇後之子,是眾多皇子中最為風流放肆的那一個。”
雲崖笑,他的王妃倒是真敢說。他素來名聲不好,可是敢這樣麵對著他說出這話的人還真沒有。便是他那些“好”皇兄也隻會在背地裡說。畢竟他還掛著皇家唯一的嫡出皇子的名頭。這也是那些人總揪住他不放,想將他扳倒的原因。“黎兒的點評很到位……你聽說的這麼多,可曾聽說過宮中的事?”
“宮中的事情,臣妾不敢妄言。”
“之前父皇問你如何處置李悠然的時候,你敢說;本王剛才問你你聽說了本王什麼的時候你敢說。怎麼現在又不敢說了?”
“局勢已改,臣妾自然不敢妄言。”前朝和後宮從沒有什麼時候能真正的分離清楚,出了平王府的事,倒了一個宣王。惠妃之位依舊在,不過局勢已改。四妃之間的權勢分布多少都會有變動的。他們該防範的不可能由始至終都是一方。
在局勢變換的條件下,曾經可以忽視的,或許就會成為今日最為致命的存在。
雲崖聞言不再多說,靠著馬車閉目養神。
他們的馬車剛到宮門口,已經有小太監備了兩頂軟膠守在宮門口等著了。
“奴才見過瑾王,瑾王妃。”
雲崖不耐煩地揮揮手,“走吧,這太陽曬得很。”
他們被引到禦花園去了,禦花園的亭中,雲皇獨自一人坐著,桌上擺了棋局。聽到二人的腳步聲,這才從棋盤中抬起頭來。“來了,不必行禮了,坐下吧!”
白黎行禮的動作一頓,被雲崖拉著到雲皇麵前坐下。“崖兒,你昨日不在府中,往哪裡去了?”
“聽聞百花樓新來了一個唱曲的姑娘,兒臣去瞧瞧……”雲崖懶懶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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