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婉怡郝中天!
“分手?”郝中天冷笑一聲。“奚婉怡,你有說分手的權利嗎?你怎麼分手?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離開我。彆說e國皇家藝術學院,我會讓你在帝美都待不下去。”如今郝中天覺得自己身體裡有兩個人,一個人充滿理智的告訴自己,不能這麼生氣,不能說出這些話。
而另外一個人,則如同一頭暴躁的動物一樣,不停的嘶啞拉扯,想要鑽出來。
郝中天把她僵硬著的身子摟入自己的懷裡,輕聲道“小怡,彆說這種氣話。你不會知道我能做出什麼事情來的?”
聽著他柔聲威脅的話,奚婉怡眼淚四溢,她哽咽幾聲。
因為她小聲的啜泣,郝中天心頭微軟,“小怡,彆哭。隻要你好好的呆在我身邊,隻要你以後不要再跟那些男人接觸,不要再見江頎……”
“沒有彆人,隻有你。郝中天,我都說了,和江頎沒有關係。”奚婉怡眼角的淚水更多了,“你為什麼一定要覺得我喜歡江頎?”
郝中天眸子裡迸發出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瘋狂,可奚婉怡發現了,眼前的郝中天,正如同那個時候的郝中天一樣。
不,那個時候還要可怕。
她腳步微微往後一退,轉身要走,剛跨出一步,手腕就被郝中天給抓住,“你,隻能是我的。”
奚婉怡聽到郝中天冷的結成冰的話,渾身一抖,聲音發顫的道“郝中天……”她才出聲,郝中天就一伸手抱著她,奚婉怡一路掙紮,扭打。
郝中天把她帶到休息室,重重的扔在床上,他兩眼從黑瞳四周散發出一圈的紅血絲,布滿整個雁北,此時,他看著床上的奚婉怡,失焦的眼睛渙散的詭異而又恐怖。
奚婉怡驚懼的睜大眼睛,手腳有點兒發軟,可她比誰都清楚,這個時候如果不逃走的話,她會再次經曆那種痛苦。
腦子裡原本已經丟在角落裡蒙了塵的記憶,此時鮮明的似乎連當時的疼都清晰起來。
這種記憶裡帶來的疼痛,把她整個人淩亂的思緒給擠出一點兒道路來,她要逃。
要逃得遠遠兒的。
她連忙翻身要下床,郝中天卻猛地壓上她的身體。整個人壓製著她的四肢。
冬天的衣服本來就穿的厚重,可這些衣服在郝中天手裡不過片刻就化為了破布,“郝中天,郝中天,你鬆手,鬆手……”記憶裡的那些場景似乎和眼前這一幕重合。
依然是他。
依然是她愛著的這個男人。
“郝中天,你彆這樣?我害怕……”
她的嗚咽,求饒,還有恐懼,郝中天全都沒有聽見,那隻一直被他關在柵欄裡的野獸,似乎衝破了禁錮,而後……他滿腦子都是那些記憶。
奚婉怡離開之後,無邊的黑夜和孤寂……
她厭惡他,憎恨他,為了離開他,不惜讓自己的好朋友勾引他……
不管他做什麼,她都嫌棄他……
她喜歡的是,江頎那種人,喜歡了那種人十幾年。
郝中天的眼睛越來越紅,力道更加大了一些,仿佛隻有這樣,渾身上下那種窒息的疼痛才能緩解一點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