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婉怡淚流不止,慘叫的聲音越來越小。
郝中天的聲音冰冷刺骨的鑽進她的耳朵裡,“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為什麼不能隻喜歡我一個?”
奚婉怡淚眼朦朧的盯著這個男人,啞著嗓子哭得撕心裂肺。
疼痛,讓奚婉怡昏了過去。
被黑暗侵蝕思緒前的一刻,她眼前的依然是那個凶狠,殘忍的郝中天。
她,愛著的那個男人。
……
奚婉怡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幽幽轉醒,記憶混沌幾秒之後,頓時清楚起來。
似是明白自己遭受到了什麼樣,她把自己整個人蒙在被子裡,即使動彈一下,渾身上下每一根骨頭都在跟她抗議,可她還是把自己蒙在被子裡。
卻……
又似是猛地察覺到什麼一樣。
掀開被子,看著四周。
窗簾都拉著,房間內亮著昏黃的光。
這是一間很大的臥室。
這是一間,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臥室。
這是哪兒?
正想著,房門打開。
奚婉怡側目望過去,就看見郝中天踏入進來,他穿著一身灰藍色的襯衫,似是未曾想到她醒過來一樣,身子僵了一下,又走過來,嘴角帶著笑。“醒了?餓了嗎?要吃什麼?”
他伸手過來,奚婉怡身子微微瑟縮兩下,他原本噙著笑的嘴角頓時瓦解,眼底的寒意一瞬間迸發出來,所有刻意營造出來的若無其事,這一刻全部崩塌。
可不過幾秒,郝中天嘴角再次揚起笑,“看看這兒,喜歡嗎?以後你就住這兒了。”
奚婉怡原本不想理他,可聽到他的話,眉頭一擰,“什麼意思?”
“從今以後,你住在這兒。”
郝中天站起身,“這是我在一個島上的一座彆墅,四麵環水,除非有船或者飛機,不然不可能離開。”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已經驚懼的白了臉的奚婉怡,“而在這座島上能調動飛機或者船的人,隻有我。”
奚婉怡說不出自己心裡此時的想法。
她腦袋一片空白,掙紮著疼的要死的身體,下了床,赤腳站在地上,微微拉開窗簾,是陌生的場景,她手捏著黑色的窗簾,窗簾被她揪成一團。她回過頭看著站在原地的郝中天,“你……要關著我?”
郝中天坐在床上,看著因為疼痛而雙腿微微發顫的奚婉怡,“你喜歡畫畫,這兒風景好,有個單獨的畫室。海邊風景不錯,你也可以去看看……”
“郝中天,你要關著我?”奚婉怡再次質問開口,“你有什麼權利關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