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如月捧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進來了,“公子說的是這個吧。”
耿小凡皺起了眉頭,接過來仔細看看,又用指甲輕輕刮下一塊兒,放進嘴裡舔了舔。
看來自己猜測正確,這就是蔗糖的“最初級”產品。不過有總比沒有強。
耿小凡將石蜜刮成粉末,輕輕灑在羊奶碗裡,攪拌均勻,自己先抿了一小口。
還不錯!腥膻味小了很多。
“姐姐,您再嘗嘗。”耿小凡親自將奶碗端給昭君。
昭君也學著他的樣子輕抿了一口,臉上露出了笑容。
“如月,以後娘娘的羊奶,都要加石蜜。不要心疼,用完了,我想辦法給娘娘送!”耿小凡開始吩咐了。
隻要過了眼前這一關,回到柳泉堡,有的是商隊,讓他們從南方給自己帶石蜜,自己甚至可以“煮糖”,讓這兩個美女都提前幾百年先吃上“白糖”!嘿嘿!
喝了一碗熱羊奶,昭君氣色明顯好了很多,拉著兩人的手輕輕聊天。
“小凡,你怎麼知道那個申和是內奸的?”昭君輕聲問,柳菲兒也好奇地看著他。
“我不知道,我隻是猜測。剛才情況緊急,我若隻是說他偷寶石,怕引不起單於的重視,不會讓我搜他。”
“不過,我懷疑他串通郅支也是有原因的。呼韓耶單於來雁門關迎接您,時間和路線應該是保密的,郅支部怎麼會知道,不僅有大部隊的截殺,還有小隊輕騎兵去雁門關設伏,這說明一定有內奸。”
“申和剛才說謊了,東子不是他殺的,至少不是他親手殺的。東子的致命傷在脖子上,他卻說是背後一刀。而且,從傷口看,根本不是那把匕首造成的,我當時感覺就像是匈奴兵用的那種彎刀,而且是霍了口的。”
“所以,東子一定是被匈奴人殺的,我就猜測一定是有人勾結匈奴做的這個案子。可惜,單於一激動砍了申和的腦袋,這些恐怕再也弄不清楚了。”
昭君和柳菲兒都暗自點頭,正要再問,帳外傳來一陣騷亂聲。
耿小凡大驚,不會是郅支部攻進來了吧!
“菲兒,你照顧好姐姐,我去看看。”耿小凡緊緊握了一下兩人的手,轉身出帳。
驛站內士兵們已經亂做一團,但沒有打鬥,看來郅支部還沒攻進來。
耿小凡小心地爬上驛牆,看看外麵,他也膽戰心驚。
郅支部騎兵已經將驛站團團圍住,人馬已經集結,看樣子馬上就要發起衝鋒了。
驛站門內,一位呼韓耶單於的部將已經集合了一支百十人的騎兵隊伍,看樣子要衝出去拚殺。
“等等!”耿小凡激動了,這些人再能打,出去也是送死!
他趕快跳下驛牆,“你們這麼出去就是送死!你們死了不打緊,誰來保護單於和閼氏?”
“那你說怎麼辦?等著郅支人進來?”匈奴部將騎在馬上,厲聲喝問。
“集合弓箭手,盾牌兵,兩人一組全部上驛牆。盾牌兵防禦,弓箭手待命!我們居高臨下比他們射得遠,隻要他們敢近前,射死他們。”
“還有,你們全部待命,五十人一隊,設三道防線,就算他們進來也不能讓他們衝進單於大帳。”
“還有,其他隨行人員,女的準備傷藥布匹,隨時治療我軍傷兵。男的把所有水桶全部集中起來,打滿水隨時準備撲火!”
耿小凡儘自己所能安排部署,分工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