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樂天這才知道剛才跪在靈堂那個耿年是什麼人。
“公主,既然朝廷有製度,還是遵照的好。一切聽憑您的決斷。”柳樂天倒也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他隻是痛惜自己的寶貝女兒和好女婿。
“堡主心情,本宮理解,但太後嚴令本宮不許插手此事。你來了正好,不能便宜了這個卑鄙小人!你這樣”
柳菲兒出嫁雖已是耿家人,但“柳老爺子僅此愛女,思女心切,要把女兒生前遺物帶回。”小猴子當著耿年的麵,向陽阿稟報。
“柳堡主膝下僅有一女,視若掌上明珠,現在又白發人送黑發人,其情可憫。既然現在是耿年族長主理此間事,請他定奪吧!”陽阿冷冷地看著耿年。
“這”耿年是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啊!誰都知道柳大小姐嫁妝豐厚,誰知道這柳老頭兒要拿走多少!
“想必耿年族長不會不近人情吧!”陽阿眼神變得陰冷了。
“其情可憫,當得,當得!”耿年冷汗都要嚇出來了,他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借機問,“公主殿下,既然柳老堡主業已趕到,可否儘早讓耿爵爺入土為安?”
“耿族長莫急,還需等一人。”陽阿微微一笑。
“還,還有誰?”
“寧胡閼氏!”
“啊!”耿年嘴巴張的大大的,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耿族長無需擔心,我從雁門來時,已經派人去龍城給閼氏送信,想必不日就會有消息。”柳樂天解釋了一句。
“閼氏是”
“耿凡是閼氏的弟弟,你說該不該等?”陽阿吼了一句。
耿年閉嘴了,他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這趟渾水太深了,他怕是蹚錯了!
兩日後,果有匈奴使節駕臨,在耿家莊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波。淳於長也坐不住了,急急忙忙趕往耿家莊。
耿年見到淳於長仿佛見到救星,趕快拉著他把這幾天的事原原本本彙報一番。
“蠢材!你就這麼當家做主的?”淳於長也被氣的有些發抖。如果按陽阿這樣的安排,能給他留下的,怕隻有這一座空宅了!
他沒想到,這一座空宅他都沒有染指機會,這次他徹底竹籃打水一場空!
就當他主持著商議如何出殯的時候,耿小凡竟然悠閒地帶著柳菲兒出現在家門口!
“乾嘛呢?你們就這麼恨我,巴不得我死?”耿小凡拉著菲兒莫名其妙地看著靈堂上供著的牌位。
“爹,你怎麼也來了?”柳菲兒也吃驚地瞪大了眼,剛進門看到眼前的一幕,她還以為家裡出了什麼事,這會兒才發現原來是在為自己辦喪事!
柳樂天等人不可思議地看著兩人,呆了半天,喜極而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許久,陽阿破涕為笑,“你個沒良心的!怎麼就不死呢?害的我們這麼多人,為你陪了多少眼淚!”
“小凡哥,你們真的沒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掉到那種地方,還能完好無損地生還?”王靜嫣喜極而泣,上上下下打量耿小凡,知道他一定會有一番奇遇。
“哎!一言難儘,差一點點被餓死!”耿小凡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