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真氣波動,讓天織主立刻警覺,趕忙回身。
四目相對之刻,天織主暗道:“糟糕!”
雙掌交鋒,雄渾凝練的勁力,滔滔不絕,竟是將天織主掌勁牽引,難以脫身。
與此同時,軒戎元爭亦瞅準時機,來到天織主身後。
“大嬸您該上路了!”
話語中,漂浮手無形氣勁透體而出。
冷飄渺眼見情況,奮起最後餘力,擋在軒戎元爭身前。
功體被廢,麵對如此強勁,冷飄渺登時鮮血狂湧,奄奄一息。
而天織主此時亦是暴怒,不顧自身傷勢,強催功體。
一股澎湃雷霆之力震撼玄黃,熾雷刀猛然化現,一舉震退兩人。
如此威勢,即便已經被憤怒支配的群眾,在生死之前,亦不由得紛紛停下了動作。
心驚膽顫的紛紛向後退去。
扶住奄奄一息的冷飄渺,心中莫名悲痛。
從琥珀身死之後,天織主早已隻剩下滿心的仇恨。
然而,劍咫尺的出現,不僅將她帶出了巫山儘頭,更為她被仇恨縈繞的心,帶來了一道光。
如今世事沉浮,這道光照射下,卻是千瘡百孔的內心。
扶住冷飄渺即將倒落的軀體,天織主毫不保留,真氣源源不斷彙入其體內。
曾經她以為自己已經放下這份感情,然而當冷飄渺即將隕落之刻。
原來,還是會悲傷,還是會痛苦。
“罌粟不必堅持了,我已經油儘燈枯,快走!離開這裡,好好活著。”
生命的最後,冷飄渺自知自己有死無生,隻願眼前人能夠活著離開。
他的心很好,但顯然有人不會讓天織主平安離去。
此時,軒戎元爭與方才一同出手之人,對視一眼。
立刻同時出手,欲要趁機會一舉將天織主斬殺。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突然高空之上,句龍怒吼,旋即恐怖氣壓,攜帶漫天霜雪從天而降。
“天地不語,劫禍化身;殺伐淨世,吾命逆神。”
詩語中,逆神暘及時趕到,擋在天織主身前。
一舉將軒戎元爭兩人擊退。
與此同時皇暘曜雪亦來到冷飄渺身旁,一番查探之下,頓感不妙。
憤怒中彎刀瞬間上手,凜冽寒意爆發。
而逆神暘亦看到昔日戰友天織主,竟然被眼前這些跳梁小醜所傷。
雖然已經擺脫了希望種子的影響。
但對於精靈族人的珍視早已深入骨髓,更對眼前之人卑鄙的舉動憤怒無比。
精靈禁元之力若隱若現。
“逆神暘!血黯結界的締造者,來的正好,今天我軒戎元爭就要為這武林,為蒼生除掉你們精靈這些魔頭!”
麵對挑釁,身為精靈之神,逆神暘豈會容忍。
冷冷說道:“就憑你們!”
話語中,隻見軒戎元爭真元飽提,全力出手。
霎時天驚地動,大雨滂沱,赫然正是—
“漂浮手終式—讖雨叩命!”
與此同時,方才與其一同出手的同伴,亦全力出手,赫然竟是當初患天常縱橫天下之絕學《明氣武典》。
“天式—儘氣玄黃!”
滂沱大雨,翻覆玄黃,至極之威,震天撼地。
麵對兩人逆神暘眉峰一凜,精靈禁元之力擴散而出。
“逆神決—天地蕩滅!”
三方全力出手,威壓天地四方,在場之人最多的皆是普通百姓。
麵對這等威壓,紛紛隻感覺胸口發悶,氣血翻騰,難以自持。
想要逃離,然而卻身不由己,動彈不得。
就在三方極端相彙之時,突然衝天浩氣自遠天而來。
籠罩周遭空間,將在場百姓儘數護衛其中。
旋即,隻聞驚天一爆,三強交彙,暘神竟是巋然不動。
軒戎元爭兩人頓遭重創,拋飛而出,跌落塵埃。
與此同時,一道流光自天而降,落在逆神暘身前,副手而立。
目光掃視在場之人後,最終落在了天織主身上。
“你不該來此!”
天織主見到劍咫尺到來,心頭一鬆,但聞言想要解釋,才發覺竟是有口難言。
瞪大了眼睛,看向劍咫尺,竟是被人以真氣封住了聲帶難以言喻。
耳畔傳來其陰沉的話語:“不要多言!”
逆神暘修為最高,立刻察覺不對,鎖定劍咫尺,質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揮手將護住如同群眾的護罩撤掉,這才淡淡的說道:“你布下血黯結界,必須得死。但冷飄渺是無辜的。”
說著拿出一枚丹藥,扔到了天織主身邊:“此丹乃是步香塵所製,可以保他七天生命,好自為之!”
皇暘曜雪聞言神情複雜的看著劍咫尺,又看了看天織主,明白沒有選擇的餘地。
從天織主手中接過丹藥,喂給了冷飄渺。
而逆神暘聽聞劍咫尺仿佛判決一般的話語,並未發怒。
掃視現場群眾,那一雙雙忌憚中,卻帶著仇恨的目光,淡淡說道:“血黯結界乃是我一人所為,與精靈無關,你若要為這些人出頭,我逆神暘一人承擔。”
身為精靈之首,曾經雖然受到影響,痛恨人魔兩族,但命令終究是其所下。
承擔應該有的後果逆神暘絕不會逃避。
“你承擔不起!”淡漠一語,隨即傳音道:“逆鱗之巔了卻精靈之事!怎麼選擇,你自己決定。”
對於眼前之人,作為人族,其屠戮蒼生,可謂是不折不扣的魔頭。
但若是身為精靈,逆神暘不愧神之名。
強者就該有其該有的歸宿。
不知劍咫尺意圖,逆神暘亦傳音道:“好!我會前去。”
“帶天織主離開吧!”
一語落地,不再劍咫尺直接轉身,看向那些仍然還沉浸在驚慌之中的百姓。
此時,被逆神暘打傷的軒戎元爭兩人,已經被人攙扶了起來。
目光落在兩人身上,劍咫尺冷冷說道:“《明氣武典》與《漂浮手》可為當世氣宗絕世武學,但你們兩人所用,卻失了唐正,愧對先輩。
軒戎元爭你背後之人要你做什麼我不過問,但有兩個人等你很久了。”
說著,抬手間送出兩枚丹藥,接著說道:“此丹可以緩解傷勢,但接下來你們兩人若是再敢說出一個字,我就殺了你們!”
殺氣透體,震懾全場,登時落針可聞。
哪怕是逆神暘,亦被這股純粹的殺意所震撼。
這是數甲子來,作為單鋒罪者之時,積攢下來的煞氣,劍咫尺心情不好,也沒有壓製的心思。
威壓全場,眼見如此逆神暘亦不再多久,立刻帶著天織主與冷飄渺化光而去。
“你們都是深受疫情所害之人,我知道你們之中有人恨我包庇天織主。
甚至剛才我放走逆神暘,你們也會說我與精靈勾結,殘害人族。
但有一個問題,我想要問你們,現在殺了天織主,疫情就能結束嗎?
感染的人就能治愈嗎?
許多人都在為疫情所努力,也有人在暗中行動,阻止正道的行動。
比如因此犧牲的人覺前輩。
當然有人會說,這些都與我有關。
我也還沒有查到真凶,解釋了你們也不會信。
但眼前疫情嚴重,你們聚集在此,無疑是將自己置身險地。
儒門昭告天下,希望大家不要聚集,以防感染,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兩個人將你們彙聚在此,居心叵測呢?
解釋我懶得解釋,我劍咫尺問心無愧,對得起天下人。
今天我就告訴你們,天織主我保下了,疫情我也會將其解決。
任何人有異議,可直接來找我,但在此之前,先問問你們自己。
文山雲瑞前那數百名被你們拋棄的感染者,你們對得起他們嗎?
有誰私自對天織主出手,那就莫怪我不講規矩了。”
越說越憤怒,劍咫尺宛若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般,宣告一切。
在場之人雖然對於這樣的話語,十分不滿,但劍咫尺此刻麵紅耳赤。
眼中怒火清晰的顯露而出,這副模樣。
沒有人敢上前去觸黴頭,畢竟生存乃是每一個人的本能。
宣泄情緒一般,滔滔不絕將在場之人訓斥之後。
劍咫尺大踏步離開了,沒有人敢阻攔。
紛紛為劍咫尺讓開道路,而軒戎元爭兩人,早在劍咫尺訓話之時。
察覺到其怒火中燒,那若隱若現的殺氣之時,早已經悄然離開。
今日之事,注定會對劍咫尺的聲譽,給予沉重的打擊。
其為了天織主方寸大亂,也終將傳到有心人的耳中。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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