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閃著警燈轉彎往巷子裡衝,對麵巷口卻有一輛全碳裸黑色的跑車閃衝進來,一個可怕的甩尾急刹,當先停在了一棟老樓下。
一道裹著肅殺戾氣的高大身影,轉瞬衝入逼仄的樓中。
難以想象的臟臭昏暗的樓道口,讓刑赫野腳步一滯。
“滾開!滾開!彆碰我!滾開啊!!”
突然,少女淒厲的慘叫聲從樓上傳來。
那聲音裡的哭叫,仿佛要撕裂冷漠的夜空,直直刺進刑赫野的心裡。
一群警察持槍飛快跑進來,隻來得及看見樓梯拐角一閃而逝的一角。
門板破爛的隔斷屋裡,桌椅翻倒一片狼藉。
一個酒臭熏天的男人,緊閉著雙眼,神情瘋狂淫.邪地壓住不斷瘋狂掙紮尖叫的少女。
撕拉——
衣領被蠻橫亂摸的臟手撕開。
“小賤人!敢噴老子眼睛,老子乾、啊啊啊——!”
一根斷裂的木刺直直插進他緊閉的右眼中,鮮血噴濺出來,染紅了纖瘦的手。
下一秒,痛得發狂要殺人的酒鬼被一股巨力掀翻,直接砸碎了凳子。
哭掙得聲嘶力竭的夏小梨,還未反應過來,一雙手扶住了她的雙肩。
“滾開!彆碰我!”
她嚇得瘋狂尖叫踢打,手上鮮紅的木刺還要再紮。
一隻灼熱微濕的大掌將她的手腕攥住。
“夏小梨!是我!”
下一瞬,她被人用力箍進了溫暖乾淨的懷抱裡。
尖叫聲戛然而止。
她被人抱起,靠坐在小床上,乾淨的鵝黃色小花被單將她嚴實裹住。
刑赫野雙手掌住夏小梨被噴了半臉血的臉,指腹在眼角一抹,拭出一抹白。
“等著。”
男人染血的指骨一攥,視線掠過被翻倒的桌子壓住的菜刀一角。
淩厲的拳頭,裹著狠戾殺意,直接砸到捂著眼睛痛嚎不停的酒鬼臉上。
一拳,兩拳,三拳……
血沫在夏小梨眼底不斷濺起,酒鬼粗啞難聽的哀嚎聲漸漸變弱。
她渾身的顫栗也隨之慢慢變緩。
警察趕到的時候,那酒鬼又吃了一拳,身上全是血,明顯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一個年輕警察正要警告,被組長攔住了手。
“三爺。”
刑赫野撒手,直起身。
高挑寬健的背影立在這逼仄的出租房裡,沒來由讓人生出強烈的壓迫感來。
就在眾人準備上前拿人時,被組長喚作“三爺”的男人,長腿一挪,後退半步,鞋尖抬起,踩在嫌犯胯下重重一碾。
所有警察胯下一涼,隔著褲子都仿佛能聽見裡麵有什麼東西被碾碎了。
粗啞的慘叫聲響徹整棟樓。
走廊裡躺著一張翻倒的帶輪兩層小桌,盆盤袋子散落一地,地板上淌了褐色的鹵汁,鹵香味混著奇怪的酒味,格外難聞。
身形嬌小的少女被刑赫野單臂托抱在懷裡,全身從頭到腳被可愛的被單裹住,腦袋被大手掌著摁在肩窩,連一根頭發絲都沒露出來。
其他隔斷房的租客聽到警笛聲,才終於從屋裡打開門探出頭來,手裡還舉著手機,被英俊如神隻的男人冷眸掃過,竟覺得從心底發涼,像被閻王看了一眼。
紛紛縮回腦袋,砰砰砰關上了門。
一聲不吭的女孩被放入柯尼塞格副駕。
“三爺。”
本次出警行動組組長走過來,神情有些不確定:“可能還需要這位小姐配合錄一下口供。”
刑赫野直起身,姿態優雅地關上車門,回身冷冷睨著眼前人。
男人側臉飛濺了血跡,顯得冷戾陰鷙。
後者心中暗驚,後退一步,恭敬道:“三爺放心,案子處理結果一定讓您滿意。”
……
浴室大燈亮起,從頭到腳嚴嚴實實裹著被單的夏小梨被放到寬敞的洗手台上。
刑赫野垂眸盯著一動不動像木乃伊的瘦小身軀,深吸一口氣。
“夏小梨。”
沒有反應。
水龍頭被拍開,恒溫的清澈水流嘩嘩流出來。
“手伸出來,不然我咬你。”
男人的語氣輕肆,透著些親近的玩笑。
仿佛隻是在玩什麼小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