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對梁騰很不錯的印象,頓時又平添幾分好感。
她可不會自戀到誤以為人家梁老板,是看上了她長得頗有幾分姿色,才態度平易近人。
再自戀的女子,看看梁老板身邊陪著的那位大美女,那才是真正的“國色天香”啊。看到吳瑕在旁,梁老板還會對其它異性有非分之心嗎?
再怎麼好色之徒,也斷然不至於此!
程寧覺得梁騰的平易近人,或許跟他的出身於普通人家有關吧。
這可是一個活生生的“白手起家”的典範啊。更值得敬佩。
繼吳瑕之後,又一位年輕女子把梁騰視為偶像了。
吳瑕忽然開口對梁騰道“梁董,你能不能把剛才清唱的那段歌曲,再唱一遍?”
梁騰心想吳總這是怎麼了?她說過她是業餘的音樂發燒友。估計這歌挺對她胃口,所以想再聽一聽?
既然已經答應賣歌,梁騰也不怕她盜歌曲。
於是依言又唱了一次。
不敢多唱,隻唱剛才唱過的那部分。
那就是整首歌的精華。梁騰唱得很嗨。
吳瑕聽得非常專注、非常入神。
聽完後,她長長舒了口氣。對其他三人解釋道“梁董的靈感來之不易。我怕他事務繁忙,回去又忘了這曲子。我覺得這一段歌曲,已經非常完美,改動一個音符都沒必要。遺忘一個音符都是損失。所以請梁董再清唱一遍。見他沒忘曲,我就放心了。”
原來如此。
梁騰有些哭笑不得。
李校長和程寧二人,則無不暗讚吳瑕的細心。
他倆覺得吳瑕做得很對。
李校長、程寧以及梁騰三人沒留意的私底下,吳瑕甚至還悄悄地把手機調到了“錄音”狀態,把梁騰清唱的那段錄了下來。
她做事就是這樣周全細致。
隻不過這份細心,用在梁騰身上有些浪費了。
梁騰裝了滿腦子吳瑕眼裡標準的“神曲”。他能完整默寫出來的,起碼有幾十首。
如果這一首比較熟的他都背不全,那剩下那些,豈不很懸?
梁騰絕對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
好不容易才開辟了吳瑕這條“神曲直銷通道”,以後每首歌都可以通過她,找到理想的買家,可以換一筆不扉的收入。
梁騰感覺了,自己等於找到了一種切實有效的“賺快錢”的渠道。
公司什麼時候遭遇資金周轉困境之時,就賣它一、兩首歌,這就有了“應急資金”了。
古代享譽海內外的李白大詩仙,不就是靠著即興作詩,周遊全國都有人管他的衣食住行嗎?
如今這世道,不流行賣古詩了,但賣歌能賣出好價錢,也相當於古代名詩人賣詩了。
梁騰感覺自己走了“特殊通道”,也有了李白的特質及待遇。
梁騰自我陶醉之際,忽略了吳瑕的小動作,讓她成功偷錄了半首“神曲”,無人察覺。
吳瑕也是一心替公司打算。
她偷偷錄下半首“神曲”,一來怕梁騰“貴人多忘事”。二來也是想著先試探一下這歌曲,能賣多少錢?
她悄悄錄製好半首歌曲,就直接發送到她那位閨蜜導演的微信上。
正好隻得半首,也算是提防著對方得到了完整歌曲後,直接私吞。
畢竟梁騰是現場即興創作的。
都沒有打底稿,就創作出來。你要梁騰拿證據證明歌是他寫的,也有些為難,拿不出。
被閨蜜私吞神曲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幾乎就不存在。
要知道吳瑕出身大富大貴人家,她那閨蜜一開始能接近她,正因為閨蜜也是出自億萬富豪家庭。
幾百萬買歌,其實就相當於富家千金小姐幾個月的零用錢。
不值得起盜心。
再說,拿錢來買梁騰的歌曲,走的也是電影投資方的錢,不會動用大小姐的“私房錢”。
儘管按照富人圈的規矩,以及對閨蜜的了解,吳瑕有高達百分之九十的信心閨蜜不會私吞梁騰的歌。
但這不是吳瑕個人的私事兒,是梁騰,是公司要賣歌。
吳瑕自然也要遵守公司的規章製度(儘管現在仍未公布,但可以參照一般的公司章程)。
賣歌,不能讓買家一下子看到全貌。
正好梁董也隻創作好半首。
足夠了。
就算吳瑕手頭上拿到了完整一首歌,她也隻會截成兩半,不會整首發送。
就發這半首歌過去,相信對方已經可以判斷這歌值不值購買。
買的話,閨蜜也能判斷,最終能給出多少的價位?
梁董不是說要用幾天時間慢慢精雕細琢,用心完成這一首神曲嗎?
幾天時間,足夠閨蜜那邊給出確切的答複。
吳瑕完全不擔心閨蜜不來買梁騰的歌。她現在仍拿不定主意的,隻有該不該五百萬就賤賣掉“神曲”而已。
吳瑕就這樣子自信。
席間眾人閒聊之際,親身參與,見識梁大老板又完成了一樁交易。
雖然最終賣價尚未定下來,但從吳瑕話裡話外的口風,可以知道這首歌曲的最終成交價位要在百萬級彆以上。
見識到梁老板的吸金效率,本來還有些自認為動員“水軍”給予了梁騰莫大支援,可以以“功臣”自傲的李校長,一下子也變得需要仰視梁老板了。
“水軍”替“小梁建房”視頻一夜賺個十幾二十萬,對見慣大風大浪的梁老板,看來也隻不過屬於一筆“小錢”而已。
有了這種認知,態度上不經意間也有了一定的轉變。
不是說你有錢,彆人就一定會巴結你。但你如果是個窮光蛋,彆人就會不由自主產生出鄙夷之心。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有錢是可以完成很多事情的。
總之李校長認可了梁老板的財力,這對梁騰來說其實是非常有利的。
要知道,一開始李校長心目中,學校的舊址地塊隻有齊大海齊老板這單一的買家。他認為熟人中隻有齊大海才買得起那小學舊址地塊。
為了不讓李校長一味的看好齊大海,上下奔走時,隻替齊老板遊說出力。
梁騰準備透露一些自己也有意於“李屋村小學”地塊的信息
讓李校長做好心理準備先。
免得到時候李校長措手不及。
談完了賣歌的事兒,大夥又吃了幾塊石鍋魚。
這家的魚做得味道極好,梁騰感覺很對自己口味,吃得挺滿意。
吃這些美味又不上火的東西,才能體現出“美食文化”的博大精深啊。像外國的食物,就是一昧的炸,炸,炸,煎,煎,煎……感覺都停留在很古老的原始人類的吃法哩。
心滿意足的梁騰,一邊吃,一邊笑眯眯問李校長“李叔叔,貴校要賣掉舊校址,我聽老爸提過,具體工作由你來負責,對不對?”
李校長點了點“這事兒全校教職工都知道的。校委會一開始都無異議拍板決定,讓我來負責賣地事宜了。現在我那麼辛苦聯係上了‘萬象網’齊老板這樣一位理想的大買家,校長他居然遲遲不肯答應協議出售。這不是自食其言,兼拆我的台嗎?真是的!”
又義正辭嚴的特彆指出“落了我的麵子事小,影響到學校的新址過戶,影響新址新校區的建設,影響學校發展壯大的美好前景,這才是大事!是我李某人絕對不能答應的。無論如何,我都得堅持我的立場不妥協!”
說得堅定有力、擲地有聲。
讓梁騰都有了一瞬間的猶豫。
自己該不該透露想要參與購地的意願?
現在才來遊說李校長,有沒有用?
他這一猶豫,那邊吳瑕卻領會錯了老板“猶豫”的意思,以為梁騰是要讓她出麵,透露公司購地的意圖。
做老板的不就喜好這個調調嗎?
總覺得有些話,由他自己說就是掉身份。有下屬幫開口,就有麵子。
於是吳瑕自以為是地,“堅決”執行梁董的“暗示”了。
她清了清嗓子,說“李校長,你也不要急著拿主意啊。‘李屋村小學’舊址地塊的最理想賣家,或許並不是之前最先透露有購地意願的齊大海呢?”
“李校長你想啊,‘萬象網’的總部,在南方最發達的沿海城市,距離咱們這三線小城市其實不過兩、三百個公裡。齊大海其實真沒有多大的必要,在這兒再購置12畝地建造辦公樓啊。另外,這12畝地對他們公司也是小了些。所以我認為,最終這單交易未必會交易成功呢。”
李校長的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
這是咒他賣地失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