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全能網紅!
但那些錢,終究沒落到自己的口袋啊。統統花到了女婿的醫治上了!他陳永斌能從中撈到什麼好處呢?
難道真為了個女婿,把家裡值個20萬左右的山地“賣掉”?!
糾結!真糾結!
“大伯”不愧是最熟悉他想法的人,一看陳永斌糾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啥了。
這個貨!
這個“人命關天”的時候,還想著虧本與否的問題!看在女婿在他的心目中,真的不占什麼份量啊。
如果換成是他陳永斌的嫡親孫子得了重症,生命垂危,看他這個當爺爺的,會考慮那麼多嗎?肯定是毫不猶豫就做了這筆交易。甚至還要擔心梁騰中途反悔變卦,拖起梁騰趕緊就要在最短時間內落實了交易。
這就是有血源關係的親人,跟沒有血源關係的親人之間的巨大差彆了。總之,在陳永斌老一輩人的思想中,隻有前者是值得真正無條件付出一切的。後者頂多就是幫上一把。有限度的幫一把(標準化語言,就是“力所能及的幫助”)。
“大伯”摸透了永斌的心思,內心暗暗替永斌女婿感覺不值!
據他所知,女婿前後孝敬永斌的金錢少說也有20萬以上了(單單永斌替小兒子娶媳婦那一回,女婿就給了5萬塊)。女婿的付出,換不來永斌也同樣的回報啊。
不過那些真心話,精於世故的大伯也不會說出口。
“大伯”忍不住把陳永斌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道“老陳,你有什麼好猶豫的呢?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大道理,光說實際的吧。你女婿不是去年剛購買了兩個縣裡的鋪麵嗎?叫你女兒作主,拿一個鋪麵出來給你。你呢,就拿神鷹村老家的承包山地啊,破舊木屋啊,什麼‘祖產’都一古腦了,換給梁老板吧。這樣的交易,你絕對不會虧!”
“不管你女婿最終能不能救回來,你女兒肯定都願意拿個鋪麵救老公性命的。她那鋪麵,是拿40萬買下來的,隻不過沒證的情況下,急售,估計會被人壓價壓得厲害。梁老板能全包她老公的醫療費,隻需要付出一個40萬的商鋪,她肯定願意這樣一試。能否換回老公一命未知,但起碼儘了心力,問心無愧!哪怕出現了最壞的情況,回天無力了,她以後再組建個新家庭什麼的,老公在泉下有知,也不會責怪她什麼的。”
“永斌你付出一個底價在25萬的山頭,最終收獲一個價值40萬的商鋪。最終梁老板收獲一個價值25萬的山頭,卻最少要付出大大幾十萬的醫療費……總的算來,還是老陳你占了大便宜了。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經“大伯”這麼一提醒,陳永斌恍然大悟。
不再猶豫,心裡有了決定。
他相信為了救女婿一命,女兒必定同意舍棄掉一個商鋪的。
當然,有信心歸有信心。這種事情最好還是親自跟女兒落實了,才好來回複梁老板。
陳永斌於是表示需要一個晚上好好思考一下,跟他老婆商量一下,明天便給答複。不需要梁老板久等。
陳永斌做重大決策,其實哪裡用得著跟他老婆商量呢?
這是想在晚上去醫院探一下女兒的口風。隻要女兒真的舍得拿出一個鋪麵來搶救女婿,陳永斌就沒啥好猶豫的了。
能在縣城裡得到一個鋪麵,就算沒有證,也不比在“久集鎮”擁有“一線鋪麵”差了。
女婿購買的兩個鋪麵,還有一個套間,都請老丈人和兄弟們去看過,吃過酒席。
陳永斌當時仔細觀察鋪麵的地理位置,儘管不是縣城裡的“一線鋪麵”(一線鋪麵就遠不止40萬的價格了),但它麵前的小街,人流量相對而言挺不錯的。適合做點小本的生意。
女兒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如何救活老公。如果有人能給予她希望,她哪怕“砸錢”去請“大伯”之流“作法”挽救她老公,都舍得。
晚上陳永斌去醫院探望病人時,原原本本把他跟梁騰談判的交易,告訴了女兒。
然後,陳永斌又故意裝點出滿臉的惆悵之色,感歎著估計這一次自己傾儘全力搶救女婿,從此往後,再沒能耐購置個“一線鋪麵”,來給自己攢點養老錢了(永斌表麵上,可不會承認鋪麵是替小兒子準備的)。
女兒也非常識趣,“秒懂”她爸的意思。
猶豫了片刻,便毅然做出決定她和老公名下的兩個鋪麵,就送一個給老爸了。老爸儘管拿“神鷹村”自家的山頭去交換梁老板的承諾吧!務必白紙黑字簽訂好協議,請梁老板負擔起她老公在醫院治療的全部費用。
女兒知道她爸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催促她,便主動的先跟陳永斌簽訂了轉讓了一個縣城鋪麵的協議。
有了這樣一份白紙黑字的協議,陳永斌算是吃了“定心丸”,徹底放下一顆心來。
這天夜極深了,陳永斌呆在“神鷹新村”二兒子的家裡,久久沒有絲毫的睡意。
他在草擬一份準備拿去跟梁騰簽訂的協議。
陳永斌跟他女兒的協議歸他倆的,而他跟梁騰的協議又是另外簽訂的。兩個協議各管各的,互不牽扯。
陳永斌雖然沒有太多文化,但在村裡經常接觸一些簡單的契約合同什麼的,草擬這樣一份協議,還是能勝任的。
翌日一大早,陳永斌趕去跟“久集鎮”梁老板下榻的酒店。
梁騰和吳瑕、燕千羽都一早起來了。吃過了早餐。
陳永斌拿出自己草擬的合同,都是手寫的。
梁騰草草的掃過幾眼,有點看不上。
就叫吳瑕把她在“筆記本”中,早就擬好的協議草稿先打印一份出來,給陳永斌過目。
陳永斌逐字逐句的細看。發現比自己草擬的合同,正式十倍不止。
因為太正式了,協議中有許多專用的法律用語,他得琢磨好一陣才能領會。
通篇讀下來,費時又費勁。
但不得不承認,人家擬的這份協議,比他的周詳細致多了。把一切可能的漏洞都想到,並且明文約好了雙方的權利及義務。讓兩方完全沒有了反悔的餘地。
能不細致入微嗎?梁騰知道這筆交易的真實價值達到10多個億,可不是永斌眼裡隻值個20來萬。梁騰豈能不在協議上落足工夫,嚴防對方反悔?!
陳永斌不由得暗暗佩服。
他也很識趣的表態了就按梁老板公司擬的合同來簽約了。自己草擬的協議,有幾處含糊的地方,又考慮不全麵,就不用了。
梁騰也很欣賞他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
梁騰接下來自然就要問一下什麼時候去市裡的“公證處”簽訂這份交易合同?公證費,可以由他來承擔。
公證的事兒不難。陳永斌也同意。
但陳永斌昨晚還想到了一個問題正式協議簽訂之後,梁老板準備打包收走的可是“神鷹村”舊村址中,屬於他陳氏兄弟的全部財產。包括近20畝的承包山地,和占地230平的破木屋。還有一些破家具什麼的。
總之,即使不強調,陳永斌也不好意思把破家具裝車運走的。
現在還有個事兒需要疏通一下,那就是永斌他大哥仍一個人呆在老家啊。那些“祖產”嚴格來說,有一半還是屬於他大哥的。
儘管永斌和大哥感情最好,大哥一向聽他的。並且大哥終身未娶,跟弟弟一家爭那些“祖產”也沒有意義。
但道理是那個病理,陳永斌還是必須回家跟大哥詳談此事。算是對大哥的一種尊重。
陳永斌就跟梁騰約好一塊去一趟“神鷹村”老家,他得跟大哥轉告“出讓祖產”的事兒。梁老板也好趁這機會,實地看一看他陳氏兄弟在“神鷹村”的產業究竟咋樣?
免得不實地查看一番,以後去看了,又心生悔意,那就反而不美了。如果這次看得滿意了,下午就直接去“公證處”簽協議,辦公證吧。
梁騰當然沒意見。
趁著現在仍早。由燕千羽駕車,梁騰讓陳永斌坐了副駕位置,他和吳瑕坐第二排。然後再叫上“大伯”。一行五人直奔“神鷹村”舊村。
陳永斌看燕千羽一路上車開得飛快。
到了“神鷹村”所在的那座千拐百彎的山路,速度降下來了,卻依然開得極穩。完全不受急彎、險坡、窄路的影響似的。
陳永斌不由暗暗稱讚能混到給超級大富豪家當保鏢,不僅武藝高強,連開車技術也是如此過硬。
他就曾經親眼見過,許多老司機開車到了他們村這座大山,頻頻出現狀況。
最嚴重那單,直接撞到了一側的山坡,需要打電話請“救援公司”來拖車。
陳永斌哪裡知道燕千羽早就開車跑過一趟這“神鷹山”舊村的山路了。
她領悟力很強。跑過一遍的山路,哪怕難走,也大概知道哪些地方是“難點”,所以再走一遍時,就顯得尤為淡定,收放自如。
到了山頂空地了,燕千羽把車停到了那座破木屋的右側空地。
那位置比較寬闊。
陳永斌隨身帶著老家的鎖鑰,下了車想去開門。
卻發現房門外麵的鏈條鎖沒有上鎖,是從裡麵關的門。
陳永斌便猜到他大哥現在仍呆在家裡。
“大哥開門!我回來了。”
陳永斌大聲叫著。
大約過了兩分鐘,破舊的木門打開了,發出“依呀”一聲尖響,令人聽了感覺牙齒酸。
一個身穿厚冬衣,比陳永斌略胖些,但臉上皺紋更多的謝頂老頭兒,滿臉笑容的迎了出來。
一邊開門,一邊說“永斌你這次挺早回來看大哥了呀。平時你都是周六或者周日回來的。”
“這次是有事情要跟你商量,專門回來一趟的。”
永斌一邊回答,一邊招呼著梁騰、吳瑕、大伯和千羽這幾位“貴客”進屋,喝杯茶。
梁騰這輩子還是頭一回走進一座價值數億到十多億的房子,他對這破木屋“聞名已久”。
進了屋內,就忍不住四下張望,暗暗的在心裡品頭論足。
老實說,在木屋的內部看起來,比外觀稍好一些。也就是說,沒外觀那麼破。
這也正常。畢竟木屋外麵是要經受風吹雨淋日曬,當然老化得比較快。屋內相對沒那麼慘。
但因為一直有人居住,陳設方麵,則顯得比較淩亂。
狼籍些算啥呢?
梁騰重點考查的不是那些旁枝末節。
他的注意力放在了觀察屋內有多少“木製家具”。
按照正常人的理解,既然造這木屋的人,可以全屋使用“紫檀木”,證明當時他手頭上擁有大量的名貴木材。
那麼,他打造屋內使用的家具時,那些名貴木材當然也可以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