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萬一這單土地過戶出了啥問題,相關部門也需要有個借口,可以“推卸責任”的啊。有“公證書”的話,就算要承擔負責,也是公證處那邊的工作人員占大部分。
梁騰和吳瑕對這一行業非常熟悉,因此,他倆很快就理清了頭緒,知道難點是要一份“公證書”,證明你這份“贈予契約”真實有效。
需要攻關本地“公證處”的相關人員嗎?
吳瑕覺得,未必一定請“公證處”的相關負責人出麵。隻要“公證處”中,隨便哪一位擁有公證資格的“公證員”,願意簽字出具“公證書”,就一切ok了。
要找到一個願意替你承擔這風險的“公證員”,吳瑕在“帝都”的人脈如此豐沛,完全可以找認識的“有力人士”出麵協調,物色到合適人選幫她辦事。
吳瑕和梁騰把事情捋順了之後,吳瑕努力回想了一遍,忍不住歎一口氣,她還真不認識本地的“公證處”的公證人員啊。天知道有朝一日,會有需要到這種“小人物”幫忙的時候啊?!
這不奇怪。
在吳瑕的富人朋友圈中,她的同學、同事、朋友、親戚什麼的,都出身不凡,有哪個願意到本地的“公證處”這種沒啥權力可言的小部門去“屈就”呢?!
這導致吳瑕現在在“公證處”毫無人脈可言。
這也不打緊了。還可以通過相熟的“人脈”,輾轉一番,另外去找“公證處”的關係嘛。但問題是,吳瑕現在又壓根兒就不知道親友之中,誰認識“公證處”的人員啊?!
最後,還是梁騰的腦筋轉得比較快。
他建議這事兒,還是請吳瑕的“周叔”出麵比較好。原因有三。一來“周叔”在土地部門當負責人,估計“公證處”那邊有“關係戶”要幫忙時,總有求著“周叔”關照的時候,因此周叔不太可能一個都不認識“公證處”的人員。
二則,“公證書”弄好了,仍然得要相關的土地部門這邊“開綠燈”,才能順利把“30畝土地的過戶手續”辦妥。這事兒當然仍得求著“周叔”。
第三嘛,既然“周叔”乃“必求之人”,那就“一客不煩二主”了嘛,能求他幫忙辦妥的,就求他一個即可。何必再大費周章去拜托其它人呢?
吳瑕深以為然。
於是就叫梁騰趕緊物色一位信得過的“代理人”。把“地下室”內珍藏的“贈予契約”取出之後,把那“代理人”的名字打印到“契約書”之上。
機會隻有一次。畢竟擁有“呂一凡”親筆簽名的“贈予契約”,隻有“一式兩份”。弄壞了契約書,那就沒辦法再找到有著30畝土地所有人“呂一凡”的親筆簽名了。
綜上所述,這位“代理人”的最終人選,必須非常可靠,值得依賴。
另外還可以采取“防患未然”的手段,梁騰事先跟“代理人”簽訂好一份“轉贈協議”(內容當然是對方承諾將自己“獲贈的30畝地”轉贈給梁騰)。有了這個保障,再將代理人大名打印到“過強”收藏的那“贈予契約”中。
這個事情,越少人知曉,就越安全。代理人尋得不合適不妥當,後續的麻煩事兒就會陸續不斷。
梁騰和吳瑕都萬萬不願見到糟糕局麵出現。
梁騰也積極的考慮起相關的人選。
但想來想去,尤其是在“帝都”的範圍內,一時半刻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這也是跟梁騰這一世的“成長時間”太短有關。
重活這一世,他現在的身份就是個即將畢業的大學生。生意方麵雖然做得很紅火,但發跡時間太短了,仍未建立起真正屬於他的心腹班底。現在要他找一個合適的“代理人”,操作30畝土地的過戶手續,梁騰琢磨好一陣,尷尬的發現找不到合適人選。
這就是吃了“年齡”的虧。
如果換成後世他“穿越”之前,梁騰活到了四、五十歲的年紀了,雖然一事無成,但知根知底,值得依賴,能拜托對方做些“灰色地帶”事兒的好友,還是能找出幾個來的。
梁騰琢磨到了最後,感覺自己最值錢依賴之人,還要數認識並不算太長久的吳瑕。
經曆過那麼多事情,吳瑕的人品,梁騰那是一點都不擔憂她會對價值過百億的“帝都”二環內的30畝地,起貪念。
梁騰猶豫過後,就很乾脆的把自己現在沒有朋友特彆信得過的“處境”,開誠布公的說了一說。最後,梁騰萬分誠懇的拜托吳瑕請她出麵幫找一位“代理人”吧。
不僅僅是“代理人”的問題,甚至就連一切有關30畝土地過戶的事宜,梁騰都委托吳瑕幫忙辦理了。
吳瑕被妥以重任之後,倍感振奮。
即使梁騰使用的理由,是他短時間內找不到合適人選,所以請她幫忙聯係。但吳瑕覺得,這種涉及過百億的土地轉讓,按照普通人的思維,等得起。耐心等上一年半載,有了絕對把握之後,再來處理它更好。
梁騰卻選擇了不再等待,直接把這種涉及到巨大利益的事情,委托她來操作。這是何等的信任啊!
吳瑕內心非常之感動。簡直到了“感激涕零”的程度,內心不斷湧動著一種“土為知己者死”的衝動熱血。
吳瑕滿臉嚴肅,鄭重其事向梁騰表態了她一定會物色到最合適最值得依賴的年長的“代理人”。必定不會辜負梁騰對她的信任。
吳瑕熱血沸騰之際,完全沒想過那“地下室”中價值連城的“贈予契約”,是她和梁騰共同發現的,她有權爭一份權益。
在吳瑕樸實的觀念中,既然梁騰已經從“謝藝人”手裡購買到“後海四合院”了,那麼這“四合院”的“地下室”內所有藏品,當然應該歸梁騰所有。
哪怕“地下室藏品”之中,有30畝土地這種價值連城的“藏品”,那也是梁騰本人的運氣啊。
人家運氣如海深,那也是梁騰的事。她吳瑕萬萬不會因此起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