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每個“春節”過後,“小女婿架子工”總能替女兒拿到足夠她倆上“幼兒園”的學雜費。
唯一的某次春節的例外,那是“小女婿架子工”居然被幾個友仔拖去打了一通宵的“麻將”,輸了大大幾千。自己手頭有的錢全光了,還把本來預留給女兒的讀“幼兒園”的學費也賠上。
那一年“周家小女兒”氣憤壞了,“離家出走”了十餘天。
“小女婿架子工”自知理虧,本來也因為“輸錢”心痛不已。還得滿世界去找自己的老婆。
好在最後還是把“周家小女兒”找回來了。
試過那一次,“小女婿架子工”從此那是把春節女兒們得到的“壓歲錢”,當作是一根“高壓線”,不敢碰觸。
像他家這種收入少、開支大的狀況,“小女婿架子工”裝修新房子的時候,還一味的想要“高大上”,結果當然是欠了巨額債務。
但他仍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不斷的裝麵子,結果越裝越窮。連家裡的“日常開支”都要成大問題。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泥水匠老豆”要動大手術了。
根據拍片的檢查結果,都雙腎“尿路”被大大小小“結石群”給塞滿了。導致“腎積水”嚴重。如此情況下,不采取傳統的手術開刀取石,那是不行了。
如此大顆,數量又多的結石,普通的“化石藥物”,不可能化得了。而且排也難排,畢竟“輸尿管”才有多狹窄啊?按照這些“結石”的個頭,再縮小兩倍都未必可以自行排出。
用“微創手術”的話,沒辦法取出那麼多數量的石子。用“碎石”技術呢?單顆“結石”都得反複做多次碎石,碎了以後,還得自行用藥物“促排”……“泥水匠老豆”雙腎都滿是“結石”了,根本不適用於“碎石”手段。
總之,傳統的開刀手術,雖然愈合時間較長,創麵大,易感染,但卻是對付他這種情況的唯一合適選擇。
這種情況下,就算動個外科開腹手術,也隻能選擇一個腎來“開刀取石”。如果為了好看,雙腎都開刀取石,結石是取得徹底,但患者是不可能承受得起如此大的“創傷”的。
所以,醫生隻同意做一側“腎”的開刀手術。
取走了一側的腎“結石群”,腎裡的積水抽空,就不會再積。畢竟人的身體有兩個腎的,其實隻要有一側不“堵塞”,就不至於會有“積水”出現。“泥水匠老豆”這是雙腎都被“結石”堵滿了,腎內液體無法暢通,這才積了起來。
如果“作手術疏通一側”堵塞,那就完全沒問題了。
按照醫院的經驗,“積水”不算大問題,插管引水,那隻是個小小的手術。隻不過,不從根源上解決導致“積液”原因,治標不冶本啊。這次“腎積水”抽掉了,很快又會出現積水情況。
經過醫院主治醫生的一番解釋,家屬也替“泥水匠老豆”辦理了“入院手續”,同意由醫院安排手術方案和時間。
這一次“泥水匠老豆”住院做手術,還算順利,沒有什麼意外就完成了手術。還健健康康出了院。
手術費用扣除了“新農合醫保”報銷的那部分,個人要出差不多9000塊這樣吧。如果那個“老會計”不給“泥水匠老豆”買這“醫保費”,全額就得兩萬多的費用。
自己需要承擔的這9000塊,“大嫂”肯定是沒得出的。
那還剩下兩個“兒子”啊,“二哥”稱父親隻是個小手術,而他在外頭正忙著一單工程,脫不了身,回都沒回。
不回也算了,居然也沒錢寄回來給“泥水匠老豆”。
至於“小女婿架子工”,平常時說得大方無比,老豆動手術要自己掏九千,他如今儘管在家,帶父親去醫院他也帶了,但涉及到“醫療費用”方麵,“小女婿架子工”也是“毫無表示”。
按照“小女婿架子工”的意思當年出售家裡的田的收入,除了3個兒子建新房子,“老豆”有各個給予支持,但那錢應該還沒用光的。
剩下的這些積蓄,“泥水匠老豆”完全可以拿來先“墊付”此次的手術“自費的部分”,也就是九千塊。
“泥水匠老豆”則告訴他,手裡還有大約5000塊存款,還差四千不夠啊。
“小女婿架子工”懷疑應該不差這4千塊的。不僅不差,應該還遠不止有幾千塊的存款而已。“老豆”估計就是不想自己一個人出那麼多的錢,想兩個兒子也替他分擔分擔(“大嫂”那方麵,連“老豆”也不指望她了。畢竟平常時就連吃點雞鴨肉,都要跟你劃得很清界線似的)。
然而,兩個兒子,居然一分都沒出。“二哥”是吝嗇,舍不得出錢。“小女婿架子工”倒是也舍得,但偏偏卻連幾千塊錢都拿不出了。
“泥水匠老豆”陷入尷尬境地。
還差4千塊錢啊。不結清賬,醫院也不給你辦理“出院手續”啊。
這事兒一度僵持了半天。最後還是“泥水匠老豆”的大女兒和大女婿看不過眼了,替“老豆”出了4千的手術費。連同“老豆”原有的5千塊,這才湊夠了動手術的“自費的那部分錢”。
以前,“小女婿架子工”還有嘴說人家“大姐夫”吝嗇。比如在“小女婿架子工”建新房子時,借了很多人的錢。“大姐夫”才借一萬塊給他,算是少的。結果借不到三、四個月,就以需要買輛“二手車”還差萬把塊為由,把借給“小女婿架子工”的一萬塊,討了回付出。
從此“小女婿架子工”就覺得大姐夫不慷慨,不大方。
結果呢?反而是他嘴時“吝嗇的大姐夫”,這次在“老豆”動手術花費9000塊的情況下,差不多替“老豆”認了一半的手術費。
而“老豆”還剩下的這兩個兒子,卻一分錢都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