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雨瀟瀟!
弟弟劉右伏在一處上覆蓋有雜草的亂石中,這裡比周圍地勢稍低,他的腸子從後背擠冒了出來。
劉左趕緊將弟弟翻轉了身,一探他的鼻息,哪還有氣息。劉左心裡萬分痛苦,呆呆站著,一時茫然,不知道該怎樣辦。
過得片刻,他才從痛苦中緩過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先看看到底是人還是野獸將弟弟害死的。
經過他的仔細檢查,發現再沒有其它人的蹤跡,就隻有一路野獸的腳印消失在了密林中。但在野獸走過的路線上,沒見有血跡。
不是人乾的,是野獸乾的。可以得出這個結論。眼下說或做其他都沒有用,還是先替弟弟收屍。
痛苦萬分的劉左邊長長的歎息,邊將弟弟的腸子送回肚腹。最後解下自己的腰帶,將弟弟的屍身捆好,然後對羊質虎皮那邊的田春喊道
“田兄,我的弟弟找到了。”
田春正在簡單詢問田秋,到底是咋回事,他們是如何受傷的。這時,聽到了劉左的消息,也感到高興,他可不知道劉右已經斃命,在那裡回道
“找到了就好,沒事吧?”
“劉右,他已經死了,是野獸弄的。”
劉左在那邊有氣無力地說道。
田春沒大聽清,但聽到了“死”字,他不敢直接詢問,於是站了起來,對田秋說道
“我去看看那邊的情況,你先調勻氣息。”
田春來到劉右死亡現場,也不禁嚇了一跳。在劉右的屍身旁邊,一大灘血和劉左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那還用問嗎?
二人將劉右的屍體就埋在那個地方,然後回到田秋身邊,也對他說了劉右的情況。劉左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玻璃瓶,倒出一點粉末,給了田秋抹上。
過了片刻,田秋精神好多了,說話的力氣也有了。他對二人說道
“我感覺清涼些了,隻是還不能使力。”
三人的心頭稍稍好過一些。
田春攙扶著田秋,三人過得小澗,再到他們曾經燒烤的地方,將還剩下的野豬肉兩腿烤熟,一人多少吃了一點。
劉左建議,今晚不不走了,因為聽那個烏向導說,那邊的索嶽爾濟山峰下的幾間小屋,是個危險之地。今晚彆說到不了那裡,就算到了那裡,一旦受到攻擊,他們也沒法抵擋。
二人一聽是個道理,現在天也快黑了,隻得找個地方先休息一晚。
好在離他們不遠的後方,就有一處山岩,在山岩中腰有幾個岩洞。三人要藏身是沒有問題的。
劉左先將沒吃完的野豬肉拿到藏身的岩洞,同時偵察好岩洞的安全情況。然後二人才將不能用力的田秋攙扶著,並把他送到岩洞。
三人在岩洞裡雖有些提心吊膽,但還是較安靜地休息了一晚。一晚上,較小心的劉左起來了兩三次,除了聽到山風嗚咽,鬆濤陣陣,偶爾有幾聲野獸的長嚎,倒沒有其他異響。
第二天,三人將野豬肉用劍割下幾片,一人吃了幾片,嚼了一些冷雪,便繼續出發。
他們三人沿腳下的飛豬嶺,一直往前走,約十公裡後,真看到一棵高大的鬆樹。
那棵鬆樹像個老人,它的外形是蜷曲的,像一個老頭駝著背上坡的樣子。樹皮分裂,看上去真像一位飽經風霜的老人。
此時在他們腳下出現兩條路,一條是繼續沿這條山嶺朝前走,一條路是向右方走。
田秋記得那向導說過,不能繼續沿這條山嶺走要向右前方走。
他們向右前方走約五百米後,又出現兩條路道。一條蜿蜒伸向右前方的山嶺,一條是沿山嶺的中腰。
這時,劉左提醒應該沿山嶺中腰的道路走。
三人再走約十五公裡,見到一段樹樁。
劉左說
“這根樹樁應該叫千年杉木樁,你們看它斷裂的痕跡,是被雷劈斷的。”
田春說道
“聽那向導說,看見這段樹樁,等於就到了目的地——索嶽爾濟,下麵二百米,有幾間茅草屋。那應該是漠北雙蛇的居處,我們要格外小心。現在我們還有一個傷員,如二對二,我們的勝算並不大。劉兄,你看,有沒有更好的法子?”
還算田春有自知之明,這漠北雙蛇豈是他們這點功夫就能對付的。
“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不過小心些總沒有錯。我們下去時,如沒有看到敵人,也先不要進屋,防止敵人在屋子裡設了機關。先在外麵偵察清楚了,我們作好了準備,才進屋。
另外,我看,我們二人先下去。田秋兄弟暫時不下去,先躲在上邊,一定不能出聲。如果情況不妙,你在上麵可不要說話和做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