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種火力凶猛、訓練有素的恐怖分子,警視廳上下十分頭大。
對方有多少人,攜帶有多少武器,目的是什麼,一概不清楚。
但是現在鬨得實在太難看,他們不得不下令強攻,起碼要先做點什麼才行,讓對方停下襲擊也是好的。
就這樣,特殊急襲部隊連大樓內什麼情況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開始進入強攻。
很快,大樓內傳出了劇烈的爆炸聲,緊接著是激烈的機槍掃射聲。
特殊急襲部隊的人狼狽的倉皇逃竄,從大樓內潰退出來。
這一幕看的指揮官眼皮狂跳,滿臉鐵青的迎上去訓斥帶隊的小隊長,“八嘎,你們在乾什麼混蛋,竟然臨陣脫逃!”
“吉川隊長,對方火力實在太凶猛了,我們根本無法突破他們的火力封鎖!”
“他們擁有重武器,還有大口徑槍械,防彈盾牌根本抵擋不住!”
“報告吉川隊長,我們在東側樓梯上發現了詭雷裝置,我們根本無法前進,請求拆彈專家技術指導。”
麵對手下七嘴八舌的報告,吉川隊長頭都大了。
裡邊的情況超出了他的想象,東瀛是個嚴格控槍的國家,平常連獵槍都難得一見。
他們平常處置的危急情況也不過是麵對攜帶自製火銃的悍匪,這些人最多搶搶銀行,劫持人質,刺殺首相什麼的。
像對付擁有重火力的武裝匪徒的情況,他們彆說見了,連訓練的時候都沒考慮過會遇見這種情況。
又是機槍又是詭雷的,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悍匪了,必須要……上報!
吉川隊長立刻拿起對講機,想上級開始彙報前方的危急局麵。
而他的上級接到報告之後,果斷選擇了繼續上報。
就這麼一級級的上報過去,時間在一點點流逝。
一直到了太陽落山,夜幕降臨,持續到深夜時分,雙方還處於對峙當中。
隱藏在建築物內的武裝分子時不時的開槍掃射,與特殊急襲部隊對射一陣,然後停歇半小時,接著繼續開槍對射半小時。
時間請準的如同鬨鐘一樣。
到了淩晨,江戶警視廳終於調來了增援,上萬名警察將周圍團團圍住,如同鐵桶一般。
從彆的城市趕來的的特殊急襲部隊雲集於此,分布在警視廳、北海道、大阪、千葉、神奈川、愛知、福岡等7個都道府縣的10支分隊全部到齊。
淩晨四點,特殊急襲部隊接著夜色的掩護再次發起強攻。
當行動的那一刻,吉川隊長的心在狂跳,緊張的用望遠鏡注視著大樓。
但是一直到幾支分隊突入大樓內,都沒有任何情況,想象中的火力封鎖並沒有出現。
隨行的拆彈專家拆除了十幾道詭雷陷阱,特殊急襲部隊終於接近了天台。
破門錘撞開天台的大門後,衝上天台的警察全都目瞪口呆。
“第一小隊請回答!上邊是什麼情況!”
“第二小隊回話!到底是什麼情況!”
麵對出奇的安靜,在後方指揮的吉川急得滿頭大汗,瘋狂的呼叫著前邊。
過了幾分鐘,對講機傳來手下回答,說話語氣有些遲疑,“吉川隊長,這裡,好像有點問題。”
“到底什麼問題?快說!”
“我們沒有發現恐怖分子。”
“???”吉川懵逼了,附近被上萬名警察圍的蒼蠅都飛不出去,你跟我說你沒看見人。
“我們甚至連彈殼都沒有找到,天台上邊非常的乾淨。”
在現場的特殊急襲部隊警察非常震驚,因為整個天台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爆發了將近一整天的槍戰,動用了迫擊炮火箭彈機槍等重火力武器,結果他們什麼也看見。
“馬上給搜索整個大樓,他們一定藏在裡邊!”吉川都快瘋了,這要是最後一無所獲,整個東瀛警察都要成為笑柄了。
搜索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傍晚,東瀛警察把整個大樓從上到下翻了個遍,連個鬼影都沒看見。
這下警視廳徹底慌了,他們連旁邊的幾棟大樓都沒放過,幾乎掘地三尺了。
最後他們不得不接受一個讓他們崩潰的現實,對方徹底消失了。
隻留下了一封信。
作為警視廳的最高負責人,掛著五顆星的警視廳長官臉色鐵青的看著眼前的信封,用顫抖的手打開。
“一個小小的驚喜送給閣下,赤盜參上。”
赤盜是什麼玩意?
……
江戶,文京區
信差警惕的看著四周,小心翼翼的在一個個高樓之間穿行,為了防止有人跟蹤他還繞了幾個圈。
在更換一次服裝之後,信差進入到了圖書館內。
穿過一行行書架,他在擺放物理書籍的架子前停了下來。
“教授,我已經讓剩下的人藏起來了。”信差隨手抽出一本書,對著書架說道。
書架的對麵縫隙露出了一雙眼睛,瞥了信差一眼,“那些人已經暴露了,不能再用了,給我換一批人。”
“知道了。”信差答應道,“那個趙先生怎麼辦,要不要再把他找出來乾掉。”
對麵輕輕笑了一聲,“這位趙先生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九鬼英明可能出賣了我們,要不要把他乾掉。”信差神色陰沉的說道。
“不用,這不是他的問題。”對麵一邊翻著書,隨意的說道,“他剛剛被相樂會的會長收為義子,還沒來得及享受天倫之樂,咱們何必做這個惡人呢。”
“原本九鬼說好了與我們交易,這個姓趙的橫插一手,把我們交易都要攪黃了。”信差有些不甘心的說道,“有他在,我們這筆交易會很麻煩。”
“做事情有點波折很正常,尤其是做大事。”對麵合上了書,重新把書塞入了架子裡,“要沉住氣。”
“那交易呢?怎麼辦?”信差欲言又止,“九鬼英明之前和姓趙的合作,要甩開我們,現在很難說他會不會繼續和我們合作。”
“交易不是問題。”教授澹澹的說道,“九鬼隻是其中一個環節,他不過是個傳遞信息媒介罷了,現在已經沒用了。”
信差愣了一下,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
“和我們交易的另有其人,交易照舊。”教授的聲音沉穩有力,有種說不出的優雅,隔著書架推過來一本書,“時間地點。”
信差伸手接過書,有些遲疑,“那之前的計劃呢?”
“我來做,你隻要做好交易就行了。”
“那個姓趙的呢?”
“不急,陪他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