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漂在港綜開始!
“那個趙先生的背景我還在查,聽說他在暹羅的勢力很大,具體什麼來路還摸不清。”教授輕輕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我已經讓人在查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
信差點了點頭,“還需要派人盯著他嗎?”
“繼續派兩組人跟著就好。”教授隨口說道,“現在他不是重點,你把行動小組的人補齊。”
信差遲疑了一下,“需要從外邊調,至少得一個星期。”
“沒關係。”教授表情顯得特彆雲澹風輕,露出一個微笑,“我們的時間比較充裕。”
“好,我這就去聚攏人手。”信差點頭答應,隨後將手中的書放入背包裡,轉身出了門。
教授依舊站在書架中間,專注的在密密麻麻的書籍中挑選著自己的目標。
最後他的目光停了下來,落在了一本《核物理學》,伸手將書拽了出來,打開翻了幾頁便收了起來,轉身走了。
教授邁著輕鬆的步伐走出圖書館,走到了公交車站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一邊翻看著新借來的書,一邊等待下一班車。
過了十幾分鐘,教授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一眼,不覺皺起眉頭。
今天的公交車異常的緩慢,如果再等下去未免要遲到了,他抬起頭掃了一圈,發現似乎計程車也沒看見幾個。
東京的交通還真是糟糕,教授無奈的笑了笑。
算了,還是一邊走再一邊尋找計程車,偌大個東京不會連個計程車都找不到吧,
不會吧。
……
一個小時後,他帶著疲憊的身軀走進了教堂。
這是一個小型教堂,位置比較偏,周圍也沒什麼人。
教堂內十分的安靜,除了幾個匆匆走過的神職人員以外,沒看見什麼人。
一個牧師走上前朝教授點頭示意,帶著他走向一處禱告室,待教授進去之後,隨手關上了門。
“你遲到了。”
禱告室的椅子上背對背的坐著兩個人,誰都沒有看教授,語氣中卻帶著質問。
“我沒有等到車。”教授有些抱怨的走上前,在一張長條椅子上坐了下來,“今天我連公交車都沒看見,是又開始春鬥(春季工資鬥爭)罷工了嗎?”
教授緊接著反問道“紳士,其他人呢,隻有你和律師到了?”
“昨天有人寄恐嚇信到國會大廈,又製造一連串的爆炸,整個千代田區都被封鎖了。”紳士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怨氣,“不會是你讓人乾的吧,教授?”
“我還不至於這麼愚蠢。”教授皺起眉頭,“信差的行動小組遇到了點小麻煩,他在重新召集人手。”
“你的小麻煩是指行動小隊幾乎全滅?”律師冷哼一聲,“信差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拉莫和九鬼英明的交易被人破壞了,信差是為了替組織做事。”教授強調了一下,“他在清除障礙的時候掉進了趙先生設好的陷阱裡。”
“那個趙先生?”紳士出聲問道。
“是他。”教授麵帶嚴肅的說道,“他來東京竟然還帶著一支護衛小隊,擁有很強的火力,來者不善啊。”
律師和紳士都沒有出聲。
教授忽然問道“趙先生的情報你們查到什麼了嗎?”
律師伸手從公文包裡掏出一疊文件,回手塞給教授,“據推測他是港島人,最開始吞並了一個販賣人體器官的走私集團,後來業務擴展到暹羅與當地毒梟八麵佛合作,共同拿下了曼穀的黑幫,成為暹羅黑道最有名的勢力。”
“不過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之間發生了內訌,八麵佛被聯手乾掉了。”
“而這個趙先生不但毫發無損,還搭上了暹羅王室的線,勢力愈發膨脹起來。”
“他在金三角有一支武裝遊擊隊,人數有千人左右,訓練有素裝備精良,幾個月前吞並了坤沙的手下馬林的地盤。”
教授皺起眉頭看著手上的資料,“他到底是什麼來路?”
“還不清楚,在港島查了一圈,沒查到這個人是從哪冒出來的。”律師搖了搖頭。
教授追問道“是不是從大陸來的?”
“不太像。”律師直接否定了這個問題,“這個趙先生借助暹羅踏板,後來進入嚶國開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這家公司背景十分複雜,既有東南亞的資本還有彙豐、花旗、安然幾個跨國財團的資本,甚至還有米國總統的家族基金參與。”
“所以。”律師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他極有可能是歐美背景。”
教授沉思了片刻,“繼續查他的底,不能讓他壞了我們的計劃。”
“我會叫人繼續查,相樂會那邊呢?”律師反問道,“有沒有最新的消息?”
教授將相樂會的一些情況做了介紹,隨後禱告室內陷入了沉默,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幾分鐘一直不說話的紳士率先開口,“九鬼現在被狩穀獠收為義子,那以後呢,相樂會那邊還要繼續嗎?”
“九鬼不是問題。”教授抬起頭看向窗外的雲彩,“如果再給狩穀獠幾年時間,相樂會就不好說了,但是他的時間不多了,他一死,相樂會必亂,光靠九鬼是起不來作用的。”
“那狩穀犬子呢?”
“一個柔弱少女罷了,在相樂會的其他派係傾軋之下還能翻起什麼浪花。”教授歎了口氣,“這可是你死我活的鬥爭,沒有絲毫的脈脈溫情,她最好的結局不過是拿著一筆錢異國他鄉。”
“狩穀犬子最近和趙先生走的很近,兩個人有一腿。”紳士皺起眉頭,“會不會有變數。”
“狩穀犬子對趙先生來說不過是個玩物,他沒必要插手,也沒有實力,他的根基在東南亞。”看見紳士有些疑慮,教授用滿是自信的口吻安慰道,“光靠幾條槍是翻不起什麼大浪來的,相樂會手下可是有七萬多成員。”
紳士點了點頭,黑幫是個社會性問題,東瀛政府都解決不了。
要說光靠趙先生帶來幾個人就能幫助狩穀犬子守住一份家業,那純粹是癡人說夢。
相樂會每個派係至少有一萬多馬仔,多的有兩萬多人,都是土生土長的地頭蛇,滲透在底層方方麵麵。
組織在相樂會深耕多年,也沒有把握占據相樂會高層,更彆說趙先生這個外來戶。
“狩穀獠當年動過將九鬼招婿的念頭,隻是他發現九鬼此人野心勃勃,難以控製,招婿就是羊入虎口,於是就斷了這個念頭。”教授笑了笑,“不然的話,相樂會還真不好下手,狩穀獠此人是個雄主,可惜他手下不是九鬼這種腦後有反骨的梟雄,就是眼高手低的庸碌之輩。”
“可歎,幾十年辛苦打拚的基業馬上就要為他人做嫁衣了。”
“這麼說一切順利?”律師發問道。
“都在計劃之中。”教授給出了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