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一怔:沒想到19歲的童晚書竟然會有如此奇奇怪怪的想法。
像一塊未經過雕琢的美玉一樣,那麼的純真善良,那麼的歲月靜好。
自己當初是怎麼忍心傷害她的?
讓她去遷就任千瑤,讓她去給任千瑤當奴為仆?
這一刻的男人真想狠揍自己幾耳光;
更想的,卻是擁眼前的女人入懷……
可他又不敢動作太大太快,生怕又把女人給嚇跑了。
雖然遊艇已行駛到遠離岸邊的海上,但倔強起來的童晚書,可是連通海大橋都敢跳的。
“不需要!”
男人淡淡的笑了笑,“妻子是用來愛,用來寵的,我怎麼會傷害你呢!”
這話說的……太晚了!
當時的自己,又是怎麼傷害這個女人的?
用來愛?
用來寵?
當時的童晚書,幾乎受儘了男人的折磨和戲耍。
絲毫不見什麼用來愛,用來寵!
看著男人那誠摯的目光,童晚書有一瞬間都覺得他說的是真心話;
隻是這樣帥氣的男人,又這樣多金的男人,就憑多看了她一眼,就愛上了她?
這……這也太戲劇化了吧?
“不好意思哦,我已經是你哥,厲醫生的女朋友了。移情彆戀的事,我做不了,也做不到;你還是去找彆人吧。”
童晚書雖然很缺錢,也對那萬億的財產心動,但她卻是個有原則的女孩兒。
提及厲溫寧,男人額頭上的青筋有著很明顯的跳動;
但他還是隱忍了下去。
“首先,你不愛厲溫寧;其次,厲溫寧也不愛你。你們在一起,不適合,也不可能。”
男人冷靜的說道,“因為厲邢是不會放過你,跟厲醫生在一起的。但我可以保護你,並娶你為妻。”
男人的這番話,讓童晚書頓時震驚了。
尤其是男人的那句‘厲邢是不會放過你跟厲醫生在一起的’!
“這些……你都知道?”
童晚書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並非她想像中的單純偶遇,他似乎帶著某種目的而來。
“嗯,我都知道。”
男人繼續說道:“厲溫寧愛到骨子裡的女人是任千瑤,之所以跟你在一起,隻是想借助一段新戀情,氣氣任千瑤罷了!”
這番話,真不真不重要;
隻要童晚書聽進去了,那就比真的還管用。
“至於那個厲邢……半瘋半癲,你鬥不過他;也根本沒有精力去跟他鬥。”
男人的這番話,讓童晚書連連點頭。
她真被厲邢那個又痞又瘋的男人給嚇到了。
“所以,做我的妻子,是你最明智的選擇。而且還能還清厲溫寧的恩情,然後跟他一刀兩斷。且能避免厲邢對你的糾纏。”
男人微籲氣息,“現在你還有時間去思考,等厲邢從看守所放出來之後,他對你的糾纏才剛剛開始……”
童晚書聽愣了,也聽傻了。
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一下子遇上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人,和奇奇怪怪的事?
感覺到自己的這些話,童晚書很難在短時間裡完全接受,男人便緩緩的站起身來……
“你……你要乾什麼?”
童晚書本能的護住自己,然後警惕的瞪著站起身的男人。
“我帶你出去看看海上的風景吧……可以靜心,還能安神。”
男人探手過來,想牽童晚書的手。
童晚書卻將自己的手藏在了身後,不給男人觸碰她手的機會。
“這麼怕我?”
男人輕幽又傷感的苦笑了一下,“當年,你跟你弟弟沉在水庫裡的時候,你卻拚儘全力,一隻手緊緊的拉著弟弟,一隻手朝我努力的伸過來……”
微頓,男人又補上一句,“就像我現在這樣,努力的朝你伸著手!”
這些話,是有魔力的。
童晚書當然記得,當時沉在水庫裡,眼前男人的出現,對她和弟弟來說,簡直就是神衹一樣的存在!
像是被蠱惑了一般,童晚書竟然伸過手來,緊緊的握住了男人朝她伸來的那隻手……
還和幾年前一樣的用力!
當男人緊握住童晚書的手時,釋懷的笑意在他的唇角微微的蔓延開來。
這個女人,終究還是愛著喻邢的。
隻是一句話,一個召喚,她就會靠近自己!
“你現在的手,可比當年的小手暖和多了。當年的小手,凍得像冰塊一樣……死死的抓著我的手,用儘最後的力氣把弟弟的手也交到我的手裡……用口型示意我:先救我弟弟!”
男人隻是陳述了一個事實;
可童晚書聽到後卻淚如雨下!
她突然撲過來,緊緊的抱住了男人,“喻先生,謝謝你救了我……謝謝你救了我弟弟……當時你的出現,是我跟弟弟唯一的光!”
女人的突然擁抱,讓男人有些受寵若驚;
他本能的斂收起自己的懷抱,將童晚書全數的擁在懷裡。
“既然知道我是你和你弟弟唯一的光,那就好好的跟隨我這道光,乖乖聽我這個恩人的話。”
男人順著童晚書的話意引導著。
才十九歲的童晚書乖巧的點頭;
這一刻的她,顯然對眼前的救命恩人是完全信任的。
她不再害怕他,更不再恐懼於他。
甲板上,海風吹過大海,帶著微微的鹹寒之意,卻給人以一種寧靜的感覺。
童晚書深呼吸著,任由海風拂過她的臉龐,帶走了不安的煩惱和心頭的燥意;
探照燈下,海風輕輕拂過海麵,泛起一層星星點點的漣漪,猶如一幅美麗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