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驕!
霍清然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就不準備再在東宮多做停留,回了都亭驛。
準備收拾行囊動身返回東黎,不料兩日後,大涼喪鐘敲響九九八十一聲,響徹整個汴安!
皇帝駕崩,大涼舉國哀痛。
霍清然等人身為東黎使臣自然得出席涼皇殯禮,不好這時候離開。
待先涼皇入了帝陵,太子赫連昀即繼位,成為新任大涼天子。
繼位大典上,赫連昀宣布大涼國喪,大長公主赫連莞仁孝,自請為先皇守孝一年,故大涼與東黎和親一事推遲一年。
繼位大典結束後,霍清然在宮裡遇到了一身素縞的赫連莞,說實話,赫連莞這般素雅的樣子比之前可嬌俏惹人憐得多。
隻是有的人不適合說話,因為一說話就容易破功,變得一點也不嬌俏惹人憐了。
赫連莞走近霍清然,有些傲慢和得意地指著蕭玧說道“想讓我嫁給他,你們是絕不會得逞的。”
蕭玧仿佛聽到一個笑話一般,怒衝衝地甩手挑釁道“你以為誰想娶你嗎?”
赫連莞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沒理他。
“嘿你——”蕭玧氣得差點衝上去。
“王爺!”呈夙趕緊撲過去拉住蕭玧,抬手替他順著氣道“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啊。”
蕭玧咬牙切齒地哼了一聲,轉身大步離去。
呈夙連忙小跑著跟上去。
“秦千聆,無論你有什麼奸計都不會得逞,這輩子本公主除了蕭玴,誰也不嫁!”赫連莞勾唇,自信地說道。
霍清然輕笑“你就這麼肯定我們晉王會娶呢?”
“他不娶我還能娶誰?除了我還有誰能配得上晉王殿下?”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不妨告訴你,晉王絕不會娶你,勸你還是趁早死了心!”霍清然扔下一句話便欲離去。
“你以為你又是什麼好東西?!”赫連莞冷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勾引我皇兄,還在東宮過了一夜,簡直不知廉恥!”
今日在大涼皇宮,不好發作,霍清然忍著氣,不想搭理她,抬步欲走,赫連莞卻趕上來攔住她。
紫衣見狀警戒地緊護著霍清然。
“你不過是個東黎的下賤宮女,彆以為穿上一身官服就是貴族,宮女永遠是宮女,卑賤者永遠卑賤,因為你們身上的血永遠是卑賤的!就算你嫁到我大涼,也隻能做個最低等的妾!你……”
“住口!”霍清然忍無可忍,腳下突然一蹬,猛地向前逼近赫連莞,帶起一陣罡風!右手作爪狀,掐上赫連莞脖子,但並未用力,表情帶著狠厲和殺氣,聲音如冬日寒風般凜冽“赫連莞,你三翻四次謀害於我,今日又咄咄相逼,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赫連莞被她一身殺氣嚇了一跳,連腿也不自覺地發軟,但身為公主的傲氣還支撐著她,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敢!”
“公主!保護公主!有刺——啊——”赫連莞身旁帶的兩名宮女驚聲尖叫起來,企圖叫人來幫忙,但紫衣不會給她們這個機會,出手如電,轉瞬便將兩名宮女打暈。
霍清然看也不看那兩個宮女一眼,有紫衣在,她根本不擔心。
“我不敢?我有何不敢?論武功你遠不如我,論計謀,我看你從來沒帶過腦子!你信不信現在我隻需動動手指頭就可以取你性命?”
赫連莞見自己的貼身宮女被攻擊,還是在這皇宮大內,當即花容失色“你想乾什麼?這是皇宮!你還敢殺本公主不成?!你若敢動我分毫,我皇兄一定會殺了你,會挑起戰事,要你們整個東黎為我陪葬!”
“先前我動了你,赫連昀對我如何了?我現在不是好好地從東宮出來了?”霍清然冷笑,手上開始一點點使力。
赫連莞恐懼過度,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你不敢!你不敢!這裡是大涼皇宮,不是東黎!你不敢的!”
霍清然手上加了些力,赫連莞已經感覺到疼痛和呼吸困難,雙手艱難地扒著霍清然的手,企圖將她手扒開,但隻是徒勞——兩人武功差距過於懸殊,此舉隻如蚍蜉撼樹。
霍清然猛地將赫連莞推出,赫連莞一下被甩到地上,脖子上的力道鬆了,她大口地喘著氣,額上冷汗涔涔。
“以後安分點,彆再有下次,否則我絕不再對你手下留情!”霍清然冷冷說罷,一甩手轉身離去,紫衣也跟了上去。
赫連莞跌坐在地,還有些後怕,但洶湧的恨意已經湧了上來,如浪潮一般將她淹沒。
她盯著霍清然漸行漸遠的背影,滿心滿眼隻想殺了這個人!
“秦千聆,今日之辱,我一定加倍奉還!我一定會殺了你!千刀萬剮也難消我今日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