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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最後一個任務(1 / 2)

波州,安山縣,刑司局。

被綁在老虎凳上的男人已經沒了四肢,那是被活活人用一根釘子活活剮下來的,斷口處的血肉滿是焦痕,一看就知道是用燒紅的烙鐵止的血。

他原本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現在被兩個血窟窿所代替,原來烏黑的秀發早已不見,他的頭皮上滿是密密麻麻的,滲著血的紅點。

那是被人抓住頭發,一把一把地揪下來的。

“你說不說?”

又是一記狠戾的鞭擊。

男人一聲不吭,仿佛已經接受了將死的命運。

在這時,門開了。

一座肉山慢騰騰地擠了進來,他肥碩地像頭吃撐的老鼠,滿臉肥油,五官已經被擠得皺縮。

所有的人都惡心他,所有人都恨他。

所有知道這個叫王二麻子做過什麼事的人都想對著他臉上來一槍,但他們不能,因為這頭吸飽了安山縣百姓的鮮血的人背後有現在最強大的靠山,攻擊他就是打了那人的臉麵。

“還沒招?”

王二麻子聲音尖利,拿著鞭子的嘍囉聞言腿都軟了,趕忙衝過來點頭哈腰。

“快招了頭,快招了。”

誰都知道這個人的暴戾無情,嘍囉生怕自己落得和那個椅子上的人一個下場。

“哼!廢物!”

王二麻子扇了嘍囉一巴掌,“滾吧!”

隨著嘍囉慶幸又慌張的離開,王二麻子叫人搬來一張凳子,坐在那個男人的旁邊。

“那個小兔崽子。”他用商量的語氣對男人說,“真就值得你這麼拚?”

“哼!呸!”

男人順著聲音就吐了口積攢已久的唾沫,吐完之後,他哈哈大笑,“我們平軍遲早會擊潰這群倭賊,到時候,我的兄弟們會闖進你的家門,砍掉你們這些漢奸的腦袋!”

說完,他又高喊,“清倭賊,蕩炎夏!”

王二麻子也沒生氣,他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唾沫,眯著眼睛,對身後的手下說。

“把人帶上來吧,還有那兩隻狗。”

片刻之後,被人蒙住雙眼的少女掙紮著,被人帶到男人麵前。

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男人忽然沉默了。

“我查過你,你嘴硬,不代表你的兄弟嘴硬。”王二麻子尖利的聲音像是地下的小鬼,“你叫石鬆原,來自清荷縣,十五歲時,清荷縣鬨饑荒,是那個叫什麼‘武燕傑’的平軍頭子施舍了你一口飯吃。”

“從那以後,你就跟著武燕傑在利川縣混,在利川縣被黃軍占領以後,你自然也就跟著他去當平軍了。”

“但是吧。”王二麻子用他畸形的,蘿卜粗的手指捏著少女白皙的臉,“你在利川縣的老私塾有個老相好,不是嗎?”

石鬆原聞言,瘋了般挪動軀體。

因為已經沒了四肢,他隻能左右晃蕩,看著可笑又可悲。

“阿枝!你沒事吧阿枝!阿枝!”

王二麻子看到他這般反應,猥瑣地笑著,取下少女嘴上的膠帶。

“鬆原!”

少女的聲音很好聽,帶著一股近乎悲壯的曲調,喊著曾經承諾要娶她的少年。

“你彆管我!讓我死!”她流著淚,“我們地府再相見!”

“唔”男人悲嚎了一聲,強忍住了什麼一般,死死咬住牙齒,不再說話。

王二麻子早就料到此情此景,在這會兒,兩條狂躁的大黑犬被手下帶了進來。

它們狂躁著發出吼叫,不甘心地想要掙脫束縛它們的鐵鏈。

那座肉山手一揮,就將少女甩到原處的空地。

男人沉默著,聽著少女身上的衣物被撕扯下來的聲音。

王二麻子近乎惡魔的低語忽然出現在他的耳邊。

“你看,我的手下都是正經人,做不出來欺負小姑娘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他像說笑話一樣說著,帶著近乎讓石鬆原瘋狂的嘲笑。

“所以啊,我想了個招。”

“這兩隻狗是我二叔家養的,膘肥體壯,孔武有力的,兩個月前,還剛咬死過兩個小偷。”

石鬆原企圖讓自己平靜,不再聽耳邊那尖利的聲音。

“前兩天啊,我二叔拜托我,說,我家這兩隻狗這麼彪,你人脈廣,給我配個種,咋樣?”

“你!畜生!”

“哎哎哎,彆急彆急,我還沒說完呢。”

王二麻子捂住他的嘴,他的牙齒早就被拔光了,倒也不用怕被咬,“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好狗,剛才,看到你這相好長得不錯,我忽然有個想法。”

即使經曆了這世間最殘酷的刑法,石鬆原的內心也沒像現在這樣惶恐,他在此刻甚至想要捅穿自己的耳膜,好讓接下來的那句話顯得不那麼恐怖。

“你說,我給這兩隻狗灌了藥以後,它們對人,是想咬死呢?還是彆的呢?”

“畜生!畜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石鬆原失控了,他嚎叫著,不甘心的嚎叫著。

他不能背叛他的信仰,不能背叛那萬千勒緊褲腰帶,把過冬的糧食交給他們平軍的父老百姓啊!

“全看你。”

王二麻子的聲音響起。

“來,聽我命令嗷,我數三二一,你們就放手。”

“唉對了,石鬆原啊,你知道我這兩對狗鏈子是特製的吧?比栓牛的鏈子都粗呢。”

“嘖嘖嘖,好狗,好狗。”

“這藥是我特地從黃軍的獸醫那求的,勁賊大。”

“你到底說不說?”

“我隻是想知道你們平軍在虎山的位置而已,又不乾什麼,對吧?”

“哎呀我記得你那兄弟說,你們在站哨時還說過,你和你這個相好都是文化人啊。”

“石鬆原你說不說?你說不?”

“好吧,來,你們兩個聽我號令。”

“三。”

“二。”

“最後一次機會。”

“”

“好吧,一。”“夠了!”

石鬆原失去了理智,“我說,我說!你們放了她!”

“鬆原!”

少女尖叫道,“你彆管我!”

“你們放她走!我說!”

王二麻子聞言,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他臉上的肥油擠成一堆,活像即將待宰的肥豬。

他示意手下帶著狗離開,從口袋裡拿出筆和小本子。

半小時後。

王二麻子掏出搶,結束了這個沒了信仰,失去一切的可憐人的生命。

牢門忽然發出一聲脆響,王二麻子轉頭看到是誰後,原來飛揚跋扈,無法無天的表情瞬間變得像是太監一樣諂媚。

“太君!”他為了邀功,特意抓起地上那個好像也死了的少女的頭發,拽著她就往穿著軍服的那個男人那衝“都交代了,多虧了她!”

為了顯擺什麼,王二麻子蠻橫地扒拉開少女的頭發,露出那張緊閉著雙眼,慘白又絕望的臉。

岡山政誌嫌惡地撇了王二麻子一眼,又看了一眼這個和他女兒差不多大的少女,忽然生出一絲憐憫,隨即,他給了王二麻子一巴掌。

“黃天軍,不欺負婦女和小孩!”

岡山政誌大義凜然地對不敢吭氣的王二麻子吼道,“帶她下去,好吃好喝供著!她想走,隨時可以走!”

“是,是。”

肉山交代完剛獲得的情報之後,隨便找了塊大麻布包裹住少女,便抗著她走了。

身後,他的手下陰陽怪氣道。

“我們黃軍可真是不欺負婦女和小孩,他們隻會把人送到東北那裡的黑月亮八四二,讓人家生不如死。”

王二麻子忽然停了,他眼神冷得像隻牲畜,“我讓你說話了嗎?”

手下打了個寒顫,連忙低下頭。

安山縣,狼山,平軍臨時部署基地。

“燕傑!不好了!”

匆忙跑來的人名叫小三子,是武燕傑幾個月前收留的。

他憨厚老實還會做飯,頗受平軍弟兄們的喜愛。

“虎山的兄弟們失聯了!”

聞言,正在和人下棋的武燕傑手一抖,直接毀了棋局。

“你彆慌。”

跟武燕傑下棋的人有著和他風格不同的俊朗,他風度翩翩,頗有君子之風。

他是武燕傑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可靠的戰友溫鑰。

此刻,他安撫著小三子,“你慢慢說。”

小三子喘了一大口氣,終於能夠順暢地說句話了。

“電,電報,沒了,虎山的聯絡員發來最後一封寫著‘已淪陷,勿來’的消息後,就沒聲響了。”

溫鑰聞言,和武燕傑對視了一眼。

他們臉色沉重,尤其是武燕傑。

“鬆原招了嗎。”

疑問句被他用肯定的語氣,顫抖著說出來,帶著明顯的崩潰。

“怎麼會?”

被抓到的那些兄弟裡,隻有石鬆原知道虎山隊伍的位置。

“等等!”武燕傑像是想到了什麼,“阿枝呢?”

“快,快!快聯係阿夫嶺的後方部隊,快!”

溫鑰也想到這一點,他帶著武燕傑和小三子,趕緊到電報員那裡。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後方部隊有著最好的電報員,不可能這麼久還不和他們聯係。

“怪我怪我,我不該隻留下那麼點兵力的。”

在電報員臉色沉重地對他搖了搖頭之後,武燕傑頹然地跪倒在地,臉上帶著無窮的自責與絕望。

“是我害死了虎山的弟兄,是我害死了阿夫嶺的弟兄,是我害了阿枝,是我害了鬆原啊”

儘管戰場瞬息萬變,但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還是讓這個雄心壯誌的年輕人失了心魄。

他全身都在劇烈地顫抖著,他不甘地錘著地,仿佛那青花石板就是那該死的侵略者,是那千刀萬剮也死不足惜的王二麻子。

他總共隻有五千人的隊伍現在隻剩三分之一,後勤幾乎崩潰,戰力最強的虎山想必也早已化作地上的枯骨,血肉流進了安山縣的大地,卻不能撫慰這裡被異邦的侵略者殘害的心靈。

怎麼辦?我做錯了什麼?我哪一步錯了?

在武燕傑正要墮入更絕望的深淵之時,一隻手忽然搭在他的肩上。

“燕傑,站起來。”

他抬頭,溫鑰的臉上還帶著那副遊刃有餘的笑容,仿佛一切困難對他而言都不算什麼。

“我們闖安山,踏利縣,打鬼子,已經兩年了。”溫鑰的眼神很柔和,卻有著讓武燕傑難以直視的自信,“隻是現在這樣你就怕了嗎?”

武燕傑咽了口唾沫,和溫鑰對視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環顧四周,看到周圍那帶著背水一戰的鬥誌的兄弟們,他笑了。

“誰怕了?你可不要汙人清白。”

武燕傑堅定地站起來,“走!讓我們動起來!”

彈藥沒了就從敵人的彈匣裡摳出來,糧食沒了就從敵人的身體上撕下來!

人沒了?

泱泱炎夏,神州土地,還出不了幾個能扛槍打仗的真漢子不成?

走!

兩天後,指揮室內。

“倭寇占領安山縣已久,百姓們心底已經有了對他們的恐懼,我們現在首要任務就是要消除這種恐懼,讓他們明白,倭寇和二鬼子也是人,白刀子進,出來的也是紅的。”

溫鑰對著戰友們說道,“今夜,王二麻子會像往常一樣去紅春樓喝酒,據最新得到的情報,因為最近空投了一批新裝備,倭寇們要連夜整頓,安山縣防備比以往要弱個至少三成,正是我們進攻的好機會。”

“我有問題!”

底下,一個胡子拉碴的大漢吼道,“咋打啊?我們不是打遊擊戰的嘛?人家拿著機槍手榴彈,我們用著這玩意兒。”

說著,他掏出一把生了鏽的手槍,看上去像是五六年前的老款三洋盒子。

“他們就算再弱個九成,正麵我們也打不過啊。”

武燕傑也懂這個道理,這時候,他也不想瞞這些兄弟們了。

“大山啊,兄弟們,我給你們透個底吧。”武燕傑歎了口氣,他知道這時候說這些話會動搖軍心,但他不忍心讓這些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就這麼給他陪葬,“糧食,隻夠吃一天了,彈藥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讓我們禍禍了。”

“百姓們今年本來就餓著肚子呢,後勤的糧食沒了,就真沒了,我們本來就很過分了,要是再問他們要,我相信他們會給,但我也相信他們絕對熬不過這個冬天。”

“彈藥是我托了關係從外國進口的,現在查的嚴,從兩個月前,我們彈藥的唯一來源就是鬼子們的彈藥庫了。”

“我們這個位置也不好,本來就不能久待,隻要鬼子他們開始查,不出三天,我們就會被包圍。”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拿著王二麻子的人頭,去宏縣,去郎河縣,去波州各地,求那些被王二麻子摧殘禍害過的百姓,地主,問他們要彈藥,要糧食,要人。”

“我和阿鑰是真沒辦法了,兄弟們。”

“這次行動大山說得對,甚至他說得還不夠。”

“我們就是去送死,就是用命去填,去搏,這個機會。”

“你們有要走的,就走吧,走吧,不寒摻,大家都有妻小,你們願意送死,我卻不願再讓安山縣再多添幾個孤兒,寡婦。”武燕傑起身,對眾人抱拳,“你們跟了我這麼久,我就給了你們這麼一個結果,實在對不住,槍,糧食,還是什麼其它的,你們要拿走就拿走吧。”

“你們打了這麼久的仗,就算去給誰當衛隊,都能好好活著。”

說完,武燕傑低下頭,久久不起。

底下的眾人聽了,沉默了好久。

大山突然站起來,在旁邊人讚許的眼神下,走到武燕傑的麵前,深呼吸,用儘全力,朝他臉上揮出重重的一拳。

“說什麼惡心話呢?”大山冷哼一聲,對眾人揮了揮手,“晚上要打仗,大家夥跟著我出去打獵,我們吃飽了再上路!”

“好嘞!”

“吃飽了有力氣!”

“快走快走!”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武燕傑久久不語。

“你什麼時候會激將法了?”溫鑰在他身後笑著,“變聰明了啊。”

“我不聰明,我是最蠢的那個。”

武燕傑沙啞著嗓子,“是他們願意被我騙,我”

之後的話他沒說,但二人都心知肚明。

武燕傑忽然想起了什麼,問溫鑰,“你這消息來源可靠嗎?從哪來的?”

“‘霄’給的。”

“你的那個內線?”

“對。”

“你這兩天從沒離開過我,怎麼和人家聯係的?”

“怎麼?你不信我?”

“現在,不信也得信了吧?”

“你知道就好。”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皆然失笑。

當晚,午時三刻。

槍林彈雨,硝煙彌漫。

無數弟兄背著土炸藥冒著子彈爬上機槍台,無數弟兄揮舞著火把吸引敵人的視線。

他們終於進了安山縣城,進了紅春樓,把那光溜溜的王二麻子從軟被窩裡揪了出來。

大山已經沒了,他替武燕傑擋了八槍,午飯那香噴噴的鹿肉湯從他肚子上的彈孔處流了出來,武燕傑看著卻沒有絲毫的反胃。

“我們來世還做兄弟!”

他扛著因為太重,已經被削去四肢的王二麻子,對拚著最後的力氣提著土炸藥往敵人堆裡走的大山吼道。

也不知大山是否聽清了這句話,他隻是在最後,用了吃奶的力氣回應了一句,“清倭賊!蕩炎夏!”

狼山兩千多個弟兄不知道還剩多少,反正武燕傑帶著的人隻有零零星星十幾個。

在這個瘋狂的計劃快要成功的時候,在武燕傑一行人快要離開縣城的時候,在那條小道上。

溫鑰停了下來。

“愣著乾嘛?快走啊!”

大批的敵軍就在身後死死追著,他們騎著摩托,開著卡車。

溫鑰回頭看了眼滿臉疲色的武燕傑,笑了。

“你們走吧。”

他蹲下,從草叢中抽出一條引線。

“我早就在這兒埋好了炸藥,足夠牽製到你們離開。”

話及此,武燕傑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少廢話!快走!”

他紅著眼睛,“我們穿著一條開襠褲長大的,你彆想死的比我早!”

溫鑰沒管他,隻是轉身,擺了擺手。

周圍的人沒有猶豫,直接架起武燕傑,匆忙地走了。

“你早就計劃好了!畜生!你早就計劃好了!”武燕傑睜著通紅的眼睛,聲嘶力竭,想要睜開束縛,陪著離他越來越遠的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一同赴死,“根本就沒有‘霄’!你就是霄!畜生!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武燕傑目眥儘裂,看著那道身影,“溫鑰啊啊啊啊啊啊!!!!”

火光,驟起。

那個陪著他一同長大,喜歡讀書,本可以遠渡他鄉,獨身事外的男子的一生,就這麼拉下了帷幕。

武燕傑看著那衝天火光,在不甘中失去了意識。

一天後,狼山。

這片根據地本來是沒有審訊室的,溫鑰說大家都是為了百姓的英雄,光明磊落,用不上這些蠅營狗苟的東西。

但那些都沒有意義了,溫鑰死了。

武燕傑一拳打在王二麻子的臉上,儘管王二麻子早就把他得罪了哪些人,乾了哪些傷天害理的事交代的清清楚楚。

“你”

王二麻子的牙齒已經碎了一地,他尖利的聲音此刻異常的滑稽,“你至於嗎?”

武燕傑沒理他,把他踹倒在地,對著他的肚子橫空一腳,引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黃軍占領安山縣乃天意,炎夏苦於軍閥統治已久,黃軍來了這是福分啊”

王二麻子一邊哼唧,一邊勸著武燕傑,“你現在歸順黃軍,才是對百姓,對安山縣的百姓,最好的選擇啊”

“哼!孬種!”

武燕傑已經打了他兩個時辰,實在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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