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運氣,能嫁給陸聿柏,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甚至祖墳冒青煙。
席歡手上的動作不停,她時不時就能在老板娘嘴裡聽到跟陸聿柏有關的話題。
陸聿柏那樣的男人,很難讓人不感興趣。
“你老公跟陸聿柏比,怎麼樣?”老板娘突然問,“你嫁的到底是哪家的闊少爺,怎麼還不說呢?”
這邊是富太太們的聚集地,陸家屬於權貴世家,住在東邊官太太區。
陸夫人從未來過這邊,席歡也是婚後才跟著陸聿柏過來,老板娘不認識她很正常。
她嘴巴嚴,不管老板娘怎麼套,都沒透露過分毫的消息。
“其實,我嫁的是豪門管家的傻兒子。”她用打趣的方式轉移話題。
老板娘翻她一個白眼,將蘋果切盤,擺好,用小叉子插起遞她嘴邊,“你該不會真嫁的是下人吧?不然也不能來我這兒賺這點兒錢。”
席歡把蘋果吃了,東扯西扯,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富太太們一般下午過來,臨近中午的時候席歡就把食譜和藥膳都弄好了。
在店裡隨便吃了點兒東西,一點鐘她就到馬路對麵坐公交。
兩小時後,她在公交上下來,步行了二十多分鐘,才到碧海灣。
碧海灣門口停著一輛車,水紅色限量版勞斯萊斯。
陸家有錢有勢,但礙於陸聿柏的哥哥從政,行事一向低調。
陸聿柏的車是低調內斂,行事風格也從來不張揚。
這車是他被一個頑固子弟挑釁,飆車比賽時贏來的。
那會兒席歡還在念大二,周末閒著沒事跟陸聿柏去玩兒。
陸聿柏先問她喜不喜歡這車,她說了喜歡,陸聿柏才跟對方賭。
可惜她不會開車,車贏回來就一直放著。
其實以前,她跟陸聿柏的關係沒有特彆糟糕,算不上好但絕對不像現在這麼形同陌路。
床下,他們就像陌生人。
彆墅內,柳婧婭在沙發上側躺,正捧著手機視頻。
不過那端很安靜,席歡走近了才看到,屏幕上是正在工作的陸聿柏。
她很少見過工作中的陸聿柏,沉穩冷靜,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鏡框下那雙狹長的眸十分銳利。
許是剛剛午休過,他襯衫領口鬆垮,領帶有些歪,拉滿了荷爾蒙氣息,並不會顯得邋遢。
“噓……”柳婧婭食指壓在唇瓣上,示意她彆說話,怕吵到陸聿柏工作。
席歡無法形容,在彆的女人鏡頭中,看到自己老公,是一種什麼心情。
她跟柳婧婭對視了三秒,才移開目光,佯裝無事地接過張媽拿來的藥箱。
那端,柳婧婭已經關閉話筒,將手機放在茶幾上,剛好正對著自己。
“昨天晚上,辛苦你大半夜還來給我上藥。”柳婧婭還是側躺,一隻手搭在沙發扶手,等著席歡換藥時,率先開口,“原來,你就是那個被陸家養了幾年的小丫頭。”
席歡蹲在沙發旁邊,拆她手背的紗布,“是。”
柳婧婭似乎對她很感興趣,“你不是大學畢業了嗎?怎麼還在陸家不走。”
“你沾水了?!”席歡掀開紗布,便見手背的傷口發白,顯然是碰過水,都脹了。
“呀。”柳婧婭吃驚,“你沒告訴我,不能沾水。”
席歡語氣是不由自主變差的,“那我也沒有告訴你,可以沾水,你怎麼就沾了?”
這種事情是需要彆人交代的嗎?
她臉色不好,柳婧婭頓時噤聲,抿著嘴唇像犯了錯的孩子。
“那,這要怎麼辦?”張媽看到顯得更厲害的傷口,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