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駛入煙柳巷在刻有‘竹籬館’三字的高樓前停下。
車夫跳下馬車,撩起車簾,從車上跳下兩個風流倜儻的公子。
手中折扇唰的打開,葉蘊邊輕輕扇著扇子邊向四周眺望,青天白日,兩側店鋪門窗緊閉,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皇姐,請!”
葉蘊啪的合上扇子,宇文譯隻覺眼前一黑,頭上就挨了一下“記得叫哥!”話落自顧自的從裡邊進去。
宇文譯摸摸方才發燙的地方,眼神一暗,膽敢動手打他的宇文蘊是第一個!
葉蘊二人前後腳剛進門,竹籬館的媽媽就迎了上來,三十出頭的年紀,正是頗有韻味的時候,走起路來身姿妙曼,抬眸淺笑間仿若會勾魂一般,迷人心智。
“四公子來了,這位是”狀似打量的目光從葉蘊身上掠過轉向宇文譯,竹籬館媽媽笑的風情萬種。
“舞娘,命你準備的東西可備好了。”
“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兩位公子請隨舞娘來。”說完舞娘帶著二人去了二樓雅間。
“兩位公子請坐,舞娘這就命人傳菜。”說完,舞娘轉身離開,留葉蘊二人站在原地。
“皇姐,坐。”說完,也不等葉蘊應答自己直接坐了下來。
葉蘊沒有計較,挨著宇文譯坐下。
“皇姐覺得這地方如何?”
葉蘊打量了一眼,點頭“還不錯,看起來頗為雅致。”
說話間進來兩個衣著暴露的女子,十分熟稔的圍著宇文譯坐下來。
“爺,你可有陣子沒來了,可有想人家~”坐在宇文譯左邊的女子伸出手拿起酒壺將杯斟滿,隨後端起為宇文譯喂酒,宇文譯將其一飲而儘,事後對著女子的嘴輕啄,惹得女子嬌笑連連,徑直躺在宇文譯懷裡。
兩人仿若無人的**,直至酒菜備齊才停下來,宇文譯左擁右抱望著葉蘊道“一時興起差點忘了兄長,兄長不會怪小弟吧。”
“哪裡,四弟大方宴請,兄長謝都來不及何談一個怪字呢!”說完,葉蘊拾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吃起來,說真的,再耽擱下去,她都怕自己會餓死!
宇文譯上揚的嘴角收了幾分,任由旁側的女子為自己布菜喂食,片刻後又道“聽聞今日在大殿之上,兄長大展身手不僅為自己洗清了嫌疑還勘破了南陵詭計,使絡雲免除了一場紛爭?”
終於來了,就知道這頓飯沒那麼簡單,原來是因為這個!
放下筷子,葉蘊為自己倒了杯酒,儘數飲下才不急不慢道“性命攸關,碰巧而已!”葉蘊頓頓臉色不愉道“四弟請本宮來就是為了此等掃興之事?要是如此四弟直說便是,何必如此破費?”
“哈哈”宇文譯乾笑兩聲忙打住話題“長兄說笑了,隻因今日父皇無端罷朝,引眾臣猜疑,小弟也是無意間聽聞此事,心中好奇便隨口說了出來,長兄勿怪!”
說完宇文譯見葉蘊臉色並未好轉,又道“前些日子竹籬館來了位新人,才貌雙絕,最是擅笛,長兄可有興趣瞧瞧?”
“如此,便喚來瞧瞧。”說著,葉蘊麵色好轉不少。
宇文譯看著葉蘊此番操作,心中甚是不屑,一個隻懂得尋歡作樂的女人能有什麼出息,這般一想,連帶對葉蘊的防備心都消了大半。
宇文譯手一拍,門外進來一頭戴鬥笠輕紗遮麵的男子,手中握著一根碧玉發青的玉笛,對著葉蘊二人微微見禮後開始吹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