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靈魚三條,可升華垂青:武道通神第三重】
路上耗時半月。
【渦宮】、【川主垂青】中間,梁渠考慮許久,終是決定升華【川主垂青】!
【渦宮】固然可以大幅增長戰力,遊刃有餘應對困難,然麵臨觸底絕境,真正能依賴的,不是強化後的一百發【水龍槍】、【渦神甲】,仍要屬【神君印】,屬【斬蛟】!
一把利刃絕世,不如刀頭暗加三寸。
念頭既定。
嘩!
澤鼎紋路勾連,光明洪水暴濺,梁渠閉上雙目。
滿耳水聲。
滴答!
水滴正中眉心,冰涼入骨。
絲絲縷縷的寒意浸染,宛若春生種子分根發芽,無數根須鑽破皮肉,頂開顱骨縫隙,一路植生入腦髓之中,繼而愈發放肆,盤踞腦髓,順沿脊骨鋪向四肢百骸。
冷。
徹骨的冷。
梁渠忍不住打顫,期間又有鑽心的酸痛。
每一根植物的須都在撥撩,好似拔下牙,用冰冷的鐵鉗去觸碰裸露的神經。
第二回、第三回垂青,渾身似火焰鍛燒,第四回竟與之截然相反。
強忍住痛楚睜眼。
天地間廣闊無垠,悵然無物的空虛倒灌,頭頂是青灰的雲,自身懸浮於藍潮中央,水麵之下幽邃漆黑,龐大的黑影遊梭。
沉入其中。
潮聲模糊。
流光閃爍。
三條大比山嶽的光魚交相環遊,一條瞳目烈如耀陽,兩條瞳目厚若黃土。
兩相對視,光魚縱躍,直直撞入鼎壁。
咚!
無窮無儘的漣漪蕩漾。
同樣一幕,無論見上多少次,心神皆有震撼。
光魚投入鼎壁許久,漣漪未消弱半分,反而愈發澎湃,直至蕩漾中泛起點點微光,螢火蟲般相連勾勒。
持槍神將齊高天地,化為淡青虛影,大步流星,周天星辰與之輝映。
水沫飄轉的藍潮一分為二,兩片大潮之間的縫隙越來越寬,久久不落。
梁渠立足鼎底,目睹巍聳入雲的神將一步步靠近,一步步縮小。
直至,人神合一!
轟!
藍潮崩潰倒卷,水沫衝天!
……
“梁大人正閉關,盒子裡是……”
“興義伯前幾日用大功置換出的鳳鳴霓裳羽風。”內侍躬身,他環望一圈,“此乃上品靈衣,倘若無錯,多半是給您的。”
“給我的?”
獺獺開送走內侍。
廳堂內,龍娥英摩挲精美寶匣,心生好奇。
她從未聽梁渠提及此事。
“娥英姐快打開看看,打開看看!”龍瑤、龍璃圍湊上前,興奮慫恿。
龍娥英搖搖頭,忍住好奇推開寶匣:“沒出關呢,不急。”
“誒呀,內侍說了是靈衣,名字也像,平陽府時大人不說要給娥英姐尋件靈衣麼,全對上了啊。”
“對頭!又鳳鳴又霓裳,難不成長……大人自己一個人在家穿啊?臊不臊!”
龍瑤、龍璃不斷鼓動。
龍娥英壓下去的好奇心又嫩芽一樣生了出來。
梁渠的東西,她向來不會擅作主張,但名字上……
龍娥英望向許氏,征求乾娘意見。
許氏想了想:“鳳鳴霓裳羽風,倒有耳聞,當為邵季義的遺世之作。”
“邵季義?”
眾人不太了解。
許氏解釋:“一位有諸多傳世之作的靈衣大師,妻子病逝後,專精女子靈衣,巧奪天工,取材獨特,有雪山天蠶絲的雪羽織雲,有甲子月華的綺夢流光,有蝴蝶花粉做的蝶夢,隻是這位大師死有好些年頭,留下的作品全成了孤品。”
“許夫人懂得好多啊。”
許氏輕笑:“家中畢竟做這門生意,不知靈衣大師,豈非不學無術?”
“月華和蝴蝶花粉也能做衣裳?”龍瑤新奇。
“世界之大,神通妙法諸多,有何不可,昔日朝廷賞賜小九的雲雷衣不就是風雷編織?
鳳鳴霓裳羽風的話,我倒有所耳聞,據說是用妖王赤鳳眼角睫毛丙火日時所扇之風編織而成,光前後收集便用數年之久,故而不稱衣,而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