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媽突然點燈了?」
「有沒有公德心?」
屋內一句謾罵讓人陷入沉默。
唯有懸空寺內,親眼見證前後全部事跡的五大真統之人明白數分。
「梁渠·—.」
「比我昔日強。」
懸空寺大雄寶殿內,張龍象掃一眼。
「長江後浪催前浪。」老和尚敲動木魚,「浮世新人換舊人。」
「哈,哈——·
梁渠大口吐氣,全部的體力都隨著這一拳揮出,未曾痊愈的內傷有幾分隱隱作痛,他看向掌心,難以置信。
「這才是——··臻象宗師真正的極限力量!」
沒有什麼奧義,沒有什麼行氣手法,壓根不是武學,隻要有心火,誰都能效仿!
梁渠猛然醒悟張龍象為何如此命名。
用心頭之火,裹住全部的怒,攜帶全部的意誌,把一切都轟擊出去,宣泄出去!
不是猿拳,不是伏虎拳。
拳就是拳!
這就是用意誌打出的「認真一拳」!
簡單而又霸道,沒打出去,先看一場「走馬燈」
厲害!
斬蛟是極致的鋒利,「拳」就是極致的轟擊,狂暴的宣泄!
「怎麼把兩者結合?」
梁渠汗如雨下,打濕身上繃帶,他坐於岩石之上,認真思索。
獺獺開萬分驚歎,對分開的雲海張望許久,它低頭翻看自己的爪子,五根略短的趾,團成球,又張開,再團成球,深吸一口氣,肩與跨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用儘全部的力氣,轟然打出。
嘩!
空氣中有尖嘯,炸起一團狂風和氣浪,於前方一米外炸開。
到底為精怪,力氣極大,可除去力氣大,拳風緊,壓的前方小草彎腰外彆無它用。
獺獺開也盤膝坐下,手撐膝蓋,認真思索,怎麼才能揮出那樣的一拳。
站立的一大一小變成了坐著的一大一小。
楊東雄靜看一陣。
胡奇和向長鬆對視一眼,啞然失笑。
「厲害!」
徐子帥金魚吐水,繼續刷牙。
再睜眼,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但離講經法會開始仍有大一個鐘頭,此時得知梁渠蘇醒,廳堂內圍滿了人,領頭的便是懷空,餘下則是元、鄯英等真統年輕一輩頭名。
「懷空,元————你們怎麼來了?哦,尚未謝過懷空,這兩天辛苦你了。
?
「師伯—·」
「師兄!」元半途插話,「沒什麼大事,就是想來問問你,六魔中悟了什麼?這兩天我們五人全有交流,隻可惜師兄不太一樣,剛出來又有大機緣,趁法會還沒開始,跑來問問,求指點。」
「領悟了什麼?」
梁渠一愜,繼而沉思。
眾人恭敬神色。
「阿水!早飯喝粥吃麵?咱們有平陽帶回來的銀絲麵。」門口的徐子帥喊話。
「吃麵!」梁渠仰頭回應,「師兄是不是想讓獺獺開爆個鱔絲!」
「哈哈,師弟聰明!」
礁石旁坐著的獺獺開起身,背負雙手鑽出人群。
梁渠回頭,再望向眾人,心中已有答案。
「我悟的,大抵是碼頭上整點薯條。」
「碼頭上—·整點薯條?」
額你看我,我看你。
「師伯——」
懷空站立出來。
「薯條,是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