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薄瑾屹每天派人來打掃,墓地很乾淨,祭奠的鮮花每日更換,即便是到了除夕這天,也不停歇。
墓前的花瓶裡,沒有安置稚寧帶來的白菊多餘的位置,就像她在薄家沒有位置一樣。
稚寧也不在意,把花束放在墓碑前,拿出手帕,輕輕擦拭墓碑上的照片。
不似以往來這總告狀,哥哥弟弟誰欺負了她,這次她什麼都沒說。
這對夫婦走得太早,稚寧記憶中他們的影子並不多,但全是美好。
如果可以,死了之後能到他們身邊就好了。
如果他們不恨她就好了。
稚寧心裡滿是思念和悲傷。
就像她答應薄野的話一樣,稚寧沒再墓前多做停留,但打算離開之前,她拿走了一支白菊,腳尖一轉,往回車子的反方向走去。
應珣母親的墓,距離薄先生薄太太的並不遠,走幾步就到。
花被稚寧送到了應珣母親那,不為了應珣,單純為這個遭遇可憐的女人。
放下花,稚寧就走了。
她不知道,她一直在監視中,孤零零一個人,早落入了危險。
而係統,並不能給予她提示。
回到車裡,稚寧打開空調,吹著暖風,閉目假寐。
她僅剩不多的體力,讓她分不出心神去想薄野來找她的目的,沒過一會,昏昏欲睡。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陷入了停滯,稚寧還是給了薄野最後的信任。
本以為小睡了一覺,拿起手機一看,居然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稚寧一下坐直,四處張望尋找。
卻發現薄野還沒回來。
墓園即便是大白天,也夠嚇人的,稚寧不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想想自己剛才居然在這睡著了,她搓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給薄野打去電話。
可並沒人接。
向慈難道真的傷得很嚴重?
這個疑問隻在稚寧心裡存在了幾秒,她氣悶踢了一腳車門。
他不會把她忘在這了吧?
叫個司機來把她接走也行啊!
稚寧煩躁深吸一口氣,後悔過去自己太懶太廢物,沒有拿到駕照,不然哪至於受製於人!
手機電量不多了,稚寧不清楚薄野幾時能來,保存電量不敢玩。
午後,陽光從車窗斜斜灑在稚寧身上,沒一會,她疲憊再起,又打起瞌睡。
她最近真的很容易累……
正想著,稚寧腦袋一歪,意識再度陷入混沌。
直到車窗猛地遭受撞擊,她被嚇醒,看到幾個戴著黑口罩的男人圍在車前,揮著錘子用力朝她頭上敲砸!
另一邊。
自從明通大廈爆炸案之後,應珣就一直派人密切監視著鄭憑的動向。
從手下人那獲悉鄭憑又有動作,疑似買凶殺人,應珣立刻警戒起來。
臘月二十九的晚上,他把阮凝初母女從老家接到了他住的彆墅,謊稱在一起過年熱鬨。
阮凝初的母親對此並沒有異議,自從知道阮凝初和應珣在一起後,她就實打實把應珣當做了自己的兒子,能一起過年,自然再好不過。
阮凝初不像她母親那樣天真對危險一無所知,看著書房裡應珣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出去,冷冽可怕的眼神讓她渾身發寒。
似曾相識的戰栗,讓她明白又有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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