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羽威含笑看了他兩眼,下巴輕輕點了點,從袖中取出一枚紫色大鼎在,砰地一聲放在大殿中心,頓時一股熱浪撲麵而來。
這大鼎兩耳三足,花紋繁複,大鼎邊緣還有紫色的火焰環繞,於羽威很是心疼地拍了拍,輕聲道
“我是這麼想的,可道友且看。”
李曦治順著他的手仔細一瞧,便見鼎上隱隱約約有一印記,凹凸不平,似乎刻畫著四個字,龍飛鳳舞,頗為淩厲。
“盛樂拓跋”
於羽威無奈地搖搖頭,歎道
“我當時用這大鼎擋了他的本命印信,那一記吃的很重,便有這印記留在上頭。”
“恐怕是他家法器自帶的,隻要結結實實吃了一擊,便有印記打下,難以抹去,下次遇到了拓跋家的人,便知道此人曾經敵對。”
他顯得很苦惱,沉聲道
“我試了各種手段,都不曾將這印記消去偏偏是鼎還是我先輩傳下之物,尤為重要,我這麼多年大半的修為都在上頭,怎麼能舍棄。”
李曦治倒是輕鬆得多,一來他根本沒有與這大印正麵相交,多是在拓跋重原的法術之下受創,二來他也根本沒有什麼像樣的法器,手中的劍還是練氣級彆,根本無需憂慮。
李曦治配合地恍然點頭,仔仔細細盯著那字跡瞧了兩眼,那股熟悉感再度湧上心頭,暗道
“真是怪了最早看到這字跡就有過熟悉感”
見他皺眉不解,於羽威問了幾句,李曦治答道
“隻覺得他這印記熟悉”
“哦”
於羽威撫了撫須,問道
“看來貴族可是有那帝印的記載”
“願聞其詳。”
李曦治接了一句,於羽威似乎對他很是耐心,先是把自己的事情放在一旁,笑道
“梁武帝拓跋玄郯有一帝印,也是盛樂天獻出兩珠得真君庇護後的唯一剩下的法寶拓跋家人人都喜歡雕刻印信,聽聞都是以帝印為版。”
李曦治皺眉看著,終於把這種熟悉感回憶起來,有些發愣。
當年他歸家見了父親,看了一眼那枚玄紋瓶上的名號魏國李乾元,那字同樣是龍飛鳳舞,很是淩厲,與這大鼎上留下的印記至少有七成相像
他沉默一息,問道
“道友可曉得這帝印是什麼來曆”
“那可是法寶”
於羽威笑了笑,見他的神色鄭重,仔細回憶了一陣,遲疑道
“倒是聽過一碎語閒言說是這印不是拓跋玄郯自己打造,而是很早拓跋部在代郡落足時刻出的屬國之印”
他一頭說著,一投自己也覺得不甚靠譜,隻笑道
“誰知道呢還有說拓跋玄郯與落霞山不合,實則是為落霞那位所害又說是拓跋家崛起不過是針對龍屬的局”
他歎著氣搖搖頭,答道
“近古的傳聞比正史多出百倍,我家雖說源遠流長僅次於袁家,可那時的記載也很模糊了”
於羽威笑容有些諷刺,答道
“猜來猜去,拓跋玄郯都是死了,沒什麼好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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