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害怕就對了
係統
本體帶的侍衛數量不少,虎威幫為了穩妥,直接招呼了五百人,從雲鶴煙的視角看去,密密麻麻站了一大片。
這些人平日應該吃得不錯,看起來人高馬大的,比一般的士兵體格還要好。
管事離開後,雲鶴煙跟上去,從後麵偷襲,一劍穿透他的後心,拔出劍立刻離開。
那位管事本想大乾一場,心底的喜悅還沒有平複,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倒了下去。
臨死前,他想回頭看一眼凶手的長相,用儘力氣回過身,卻發現巷子裡一個人都沒有。他毛骨悚然,覺得自己可能是作惡太多遭到了報應,在恐懼中失去了聲息。
雲鶴煙又來到了管事的上級這裡。
這個人應該就是虎威幫的幫主,居住的位置在幫派的最中心。
雲鶴煙悄然走了進來,高大的身影擋住陽光,陰影將幫主覆蓋。
幫主抬頭,見到是張陌生麵孔,不禁又驚又怒“你是何人為何擅自闖入”
雲鶴煙無名島。6”
雲鶴煙的壓迫感太強,一看就是個很厲害的高手。
幫主按捺住慌亂“你要找無名島的人尋仇”
雲鶴煙搖頭“你的幫派平日裡除了打家劫舍,還會做什麼”
幫主愣愣地看著他。
雲鶴煙輕歎一口氣“算了。”
劍光一閃,幫主瞬間失去了聲息。
雲鶴煙沒有再管底下的那些小嘍囉,他拿著本體的令牌,來到衙門這邊,出示令牌後順利見到了縣令,讓縣令帶著衙役去給虎威幫的人收屍。
縣令一臉地震驚,拿著那塊令牌看了好幾遍,確定不會造假,才命衙役前往虎威幫。
雲鶴煙返回了客棧,回到屋子裡休息,過了一會兒,聽到樓下傳來一陣歡呼聲,衙役們抬著兩具白布蓋著的屍體從大街上走過,百姓們駐足圍觀,滿臉都是喜悅。
本體冷著臉,一點都不覺得高興。
係統你怎麼了
薛沉感覺我弟的錢全都是這麼弄來的,就沒有多少來路正當的。我難道要把那些勢力全部除掉沒了那些進賬,彆說私兵了,就連我弟都養不起。
係統那怎麼辦啊
薛沉不管了,先回去教訓他一頓。
在客棧裡住了一日,離開時還要再填寫信息,做一次登記。
薛沉在侍衛們的簇擁下進入馬車裡,左泰留在櫃台這邊填寫完信息,意味深長地看了店小二一眼“膽敢將九公子的消息泄露出去,九公子很不高興。”
小二臉色煞白“九九公子”
左泰道“不然你以為,虎威幫的那幾個人是怎麼死的”
小二顧不得此時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眾位食客的麵,跪在了左泰麵前“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小的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九公子,還請九公子饒我一條性命吧”
左泰冷聲說“你未免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公子身份貴重,怎可能將你這樣的人放在眼裡”
小二不停地磕頭“是,多謝大人,多謝公子。
”
左泰這次饒過你,再有下次可就未必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便離開了客棧。
小二還在不停地磕頭,直到有人攔住他,才從恐懼中清醒過來。他摸了把頭上的冷汗,發現手上全都是血。
那位好心的客人問“那人是誰你為何如此懼怕他”
店小二“彆問,彆問,知道了會沒命的。”
說完他步履踉蹌地跑去了後麵。
那位客人看著馬車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九公子”
“小侯爺,邵州那邊出事了,虎威幫的幫主遇刺身亡,還有一個管事也死了。”有人站在方應看麵前,跟他彙報各地傳來的消息。
方應看經營的都是些日用品,看起來利潤很少,卻是每日都會用到的東西。
他的生意做得極大,全國各地,甚至金國那邊都有。
一個人想要做把生意做到這種地步,必須打通各個地方的關卡,確保東西運過去的時候不會被人扣押,錢財運回來的時候不會被人搶劫。
不止如此,方應看還要確保自己的東西有銷路,各地的幫派收了他的錢,會幫他打壓其他的商人,確保他的貨物賣的更好。
虎威幫就是其中之一。
方應看其實不太記得這個小幫派,聽到這個消息後,他呆了呆,不以為意地說“死了就換一個,如果實在挑不出來,那就扶持其他人坐上幫主之位。”
傳信的人道“已經來不及了,那虎威幫的幫主死後,立刻有人拿著太平王府的密令去了當地府衙。當地的官員向來將虎威幫視為眼中釘,幫主一死,正是群龍無首的時候,衙門裡的官員直接奉令,將虎威幫的屍首帶回,又請軍中協作,將幫眾們扣押,現在已經再沒有虎威幫了。”
方應看“太平王府的密令這消息準嗎”
傳信的人說“千真萬確。”
方應看沉吟片刻“本侯知道了。邵州暫且不用管,等過了這陣風頭再說,你下去吧。”
等人走後,方應看命人給太平王府下了拜帖,得到回信後,乘坐小轎去了太平王府。
從前的太平王跟朝中的任何人都很疏離,除了婚喪大事,太平王很少邀請彆人來他的府上。前來拜訪的人,基本上都是太平王的下屬。其他的官員就算想給太平王送禮,也多是命人直接帶過來坐一坐就走。
方應看跟著來過幾次,但是對太平王府依然算不上熟悉。
太平王府的下人將他帶到花廳“小侯爺請稍候,大公子很快就會過來。”
方應看問“大公子”
下人“王爺還在軍中,世子不在府上,唯有大公子在家。府上的一切,都是大公子說了算,侯爺送來的帖子也是大公子寫的回貼。”
方應看笑道“原來如此,有勞大公子了。”
片刻後,宮九帶著小荷來到了花廳。
宮九身上穿著兄長的衣服,頭發
沒有梳得像平時那樣緊,他神情緩和,透著些許淡漠,沒有平日裡那樣冷酷。
方應看起身“大公子,叨擾了。”
宮九“小侯爺不必客氣。”
方應看“大公子的身子還好嗎”
宮九的臉色一向蒼白,此時看起來也是毫無血色,不必特意偽裝就是薛沉的樣子,說是身體不好也沒有違和感。
他淡淡地說“我的身體一向如此,算不得多好,也不算太壞。”
方應看“答應大公子的事,我準備著手去做了,不知道大公子有什麼囑托”
宮九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事關兄長的前程,宮九對這件事很上心。他是不讚同薛沉接下這個差事的,如果真的讓薛沉自己做,做的越出眾,得到的罵聲越多。
現在方應看肯接手,願意替薛沉背負不好的名聲,解決了一個很大的麻煩。
宮九的態度熱情了些“我不懂這些,論起對官家的了解,還是小侯爺更多一些。我相信小侯爺可以做好,找來的奇石,一定會讓官家滿意的。”
“我會儘力而為。隻是大公子答應我的事情”他笑了笑,埋怨地說“我聽說大公子最近和樞密院的柳大人走得很近,柳大人時常來府上拜訪”
宮九頷首。
薛沉臨走前跟他說過,什麼都不必做,隻要在家養病就好。柳儀煊和原飛霜自己會過來見他,到時候他把兩個人請進來,做做場麵,等時候到了,兩人自然會回去。
這些事情做起來很方便,不需要宮九多費心,現在京中已經有了太平王府準備和蔡京聯手的傳聞,一切都按照大哥的預想發展。
唯一不好的是,柳儀煊和原飛霜每次都來得很突然,宮九幾次提醒過他們,提前下帖子說一聲,這兩個人不知道怎麼,依然我行我素,弄得他現在已經不敢在白日離開王府,更不敢在白天找人鞭打自己了。
方應看不悅地說“大公子這是什麼意思莫非真的要與蔡京聯合”
宮九“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方應看“還請大公子不要忘了我們要做的事情。”
宮九不喜歡他咄咄逼人的樣子,沉默著點頭。
做好鋪墊,方應看說起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世子不在府上”
宮九“他有些事情要做,幾日前便已離開王府。小侯爺找漣兒有事嗎”
方應看“我的人似乎在荊湖南路遇到了世子,隻是不敢確定。沒想到世子果真不在,或許那邊的人真的是令弟。”
宮九神情微動“是嗎”
方應看“看來大公子還不知道。聽聞邵州那邊有個地頭蛇,名叫虎威幫,平日裡作威作福,連縣衙的麵子都不給。前不久那位幫主竟被人殺死了,而且在他剛死沒多久,就有人拿著王府密令前往衙門,命人去收屍。”
宮九的記性很好,對無名島的勢力心知肚明,聽到方應看這麼說,他已然明白了大哥在做什麼
。
方應看見他毫無反應,接著說“大公子知道這件事嗎”
宮九“我一直在府上,不曾了解過外麵的事。若真是漣兒做的,他必然有自己的想法。”
方應看點頭“我也是偶然從下屬那裡得知的。大公子也知道,我手下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他們中的某些人雖然算不得什麼好人,卻有很出眾的才乾。我的生意需要這些人來打理,而這些人又有各種各樣的人脈,難免和虎威幫這樣的幫派有交集。”
宮九臉色一沉“你覺得漣兒有意針對虎威幫,以此來剪除你的羽翼”
方應看微笑“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誰不知道世子和大公子的關係最為要好我和大公子是朋友,和世子應當也稱得上是朋友。世子或許並不清楚其中的內情,這次的事,不過是巧合而已。”
方應看的話中含有深意,隻要仔細想想,不難聽出來,他在提醒“大公子”小心“世子”。
宮九心中得意,方應看根本不知道,現在留在府上的是他,在外麵的才是兄長。
大哥對虎威幫下手,根本不是為了和方應看鬨翻,而是為了自己。
宮九“小侯爺多慮了,的確是巧合。”
方應看“那我就放心了。我即將外出,不知大公子可有了人選,派人一同隨行”
薛沉走之前曾經和方應看說起過,要派人跟著他一起曆練一下,隻是突然決定要去無名島,唯一合適的雲鶴煙被本體帶走,隻能開了新的馬甲。
新馬甲在西域呆了一段時間,來到中原時已經過去了好幾天,趕不上方應看這邊的動作了。
薛沉重新調整計劃,讓柳儀煊給宮九帶了信,告訴他方應看問起時該如何回答。
他寫信時特意使用的本體的字體,看起來就像是本體親手書寫的一樣。
宮九沒有起疑,把哥哥的話放在了心上。
他按照薛沉的意思道“你儘管去,到時自會有人去找你的。”
方應看“好。”
謝珩先一步回到京城,在胡生的安排下,住進了離太平王府不遠的一處宅子裡。
胡生置辦好了日用品,又買了兩個丫鬟婆子,負責日常的做飯掃灑。
他考慮的很周到,把謝珩需要用到的丹爐、泥土、藥材等物全都買好,單獨騰出一間房來,作為丹房使用。
一箱箱的東西被抬到院子裡,人來人往得嘈雜極了,謝珩恍若未覺,坐在輪椅上,抬頭看著天空,好像思維已經遠離了塵世。
係統你在想什麼呢
薛沉彆吵,我正在計算。
係統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謝珩收回目光,看到胡生站在遠處擔憂地注視著自己,見他回望過來,立刻移開了視線。
薛沉無語他怎麼老是這樣啊,搞得好像我很慘似的。
係統可是你確實很慘啊,天天瞞著胡生把酒倒掉,
實在瞞不住了還要親自喝,喝酒也就算了,還得擺出一副享受的模樣。
薛沉嗚嗚你彆說了,苦日子已經過去了,我熬過來了。
係統你剛才算的什麼啊
薛沉我在算以方應看的腳程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到江南,然後再計算小七的移動速度,確定小七可以在路上逗留多久。還有本體返回的京城的時間,最好把事情錯開,這樣一來,就可以分出精力來,把事情一件一件的解決,而不是全都一起做。
係統好難的數學題。
薛沉還好吧,謝珩的計算能力可是頂級的,如果用本體的腦子算,我得多算很久才能得出結果。
他推著輪椅笨拙地轉身。
胡生見狀立刻走上前,握住後麵的扶手“公子想要去哪兒”
謝珩“換身衣服,去太平王府拜會大公子。”
胡生推著他去了屋裡。
謝珩靠坐在椅背上,看著胡生給他找衣服。
他剛搬過來,東西還沒歸整好,衣服全都在箱子裡,沒有衣櫃中的方便拿取。
係統疑惑地問去王府做什麼謝珩的設定裡知道你和宮九在互換身份嗎
薛沉輕快地說去教訓弟弟啊。
胡生拿出一件青綠色的長袍,給謝珩穿上,最後將他半抱起來。
謝珩腿上沒有知覺,身體靠在胡生身上,攬住胡生的脖子,等胡生為自己整理好衣服,才坐回輪椅上。
胡生托著他的腳,換上新的鞋襪,擺放在輪椅的腳踏上,推著他離開屋子,出門時運起內力,連人帶著輪椅一起提起,跨過門檻後繼續向前走。
胡生看著謝珩雙手緊握著扶手,似乎害怕自己跌下去,心裡很不是滋味。
薛沉我也想要雙飛。
係統我嗶
薛沉你在想什麼鬼東西
係統試探著說雙、飛。這個詞竟然沒有屏蔽
薛沉你有點過分博學了。
係統我不懂,你為什麼突然想玩這麼大跟誰啊
薛沉傻逼。
係統為什麼突然罵我
薛沉雙飛是無情以前用的那輛輪椅的名字虧你還是係統你當的什麼係統
係統哦,我沒有腦子。
安靜了一會兒,等胡生推著謝珩走到合芳齋這裡,薛沉才疑惑地說無情是不是有病啊給輪椅起這麼個名字
係統我也覺得和輪椅雙宿雙飛嗎
薛沉他還有個轎子,也起了名字。
係統
所以真的是雙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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