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的外甥正好在場,見狀,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彆亂潑臟水,俺舅舅才不會信什麼稜睜神,乾那殺人取肝的缺德事。”
旁人也不願相信“是啊,也沒聽過瘦子信這些東西啊,都是猜測,彆把好人冤枉了。”
然而此刻大牛哪裡還聽得進這些話,腦裡隻有一個念頭“一定是他瘦子都四十歲了怎麼還是個光棍,他要是偷偷供奉,誰能知道”
一旁的於清淺見他猜出真凶,腳底抹油,打算開溜。
不料剛後退兩步,村民們的目光就齊刷刷地盯著她。
於清淺“”
她拿著當借口借來的打火石,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卻見大牛從村口的柴堆抱了一摞柴火過來,在於清淺身側點燃火,將之燒旺。
正在她不明所以之際,大牛開口“娘子姓啥方才你說想燒火取暖,不知道現在還冷不冷”
於清淺恍然大悟“多謝,鄙姓於,你可喚我一聲於娘子。”
“於娘子,”燒完火,大牛已經急不可耐、麵帶乞求,“真讓你猜準了真有舉人村的人來走親戚,並且恰巧聽到俺和桂花要上山的事。
你這麼聰明,求你告訴俺,究竟是不是瘦子害的俺婆娘”
“這”於清淺環視一圈,村民們正目光炯炯地看著她,或不信,或敬佩,或好奇。
電視裡再搜索一圈現場,她慢吞吞道“今日那人得手了,恐怕正在祭拜。是不是他,現在去他家裡看看就知道了。”
眾人一靜。
大牛已經衝了出去。
“回來”村長喚了一聲,“大夥兒一起去。”
一群村民氣勢洶洶地趕往鄰村。
原地,於清淺和高玉書大眼瞪小眼。
高玉書沒想到事態演變成這樣,這位娘子幾句話就讓眾人找鄰村算賬。
“萬一去那個瘦子家裡,什麼也沒搜出來如何是好”
於清淺看他不爽很久了,一會兒說她是女鬼,一會兒不停反駁她的推理。
雖然是牽強了點,但這就是真相。
瞪了他一眼“萬一瘦子就是凶手呢你還是縣尉呢,保護一縣治安,結果一點也不積極。
破案就不能放過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懂不懂”
高玉書一怔。
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沒想到能聽到這樣的話。
他正色起來“你說得有理。”
他上任不過半年,又被抓起來關了一年,太過年輕。
但他到底是縣尉,有責任追查真凶,怎能因為幾率小就否認這個可能
往往某些巧合也可能就是真相。
看著村民的方向,高玉書追了上去。
一個村夫留了下來,見到正準備睡覺的太子一行人,走過來,支支吾吾。
“於娘子,外麵濕氣重,容易著涼,村長讓俺帶路你們要不要進村休息一晚”
於清淺詫異地看著他。
瞧了瞧自己舒適的大馬車,又看向火堆旁席地而眠的士兵們,驟然一笑“那就多謝了。”
舉人村就在隔壁,並不算遠,半個時辰就到。
於清淺宿在一戶獨居老人家中,其餘人陸陸續續被鄰居們收留。
半夜,睡得正香之時,隱約聽到外麵的吵嚷聲。
她沒有理會,繼續睡去。
次日一早,於清淺走出屋門,看到另一間屋子走出來的太子。
陽光正好,她伸了伸懶腰“殿啟文,早呀。”
太子應了一聲。
於清淺笑眯眯地看向遠處的藍天綠地,忽覺不對。
田地裡怎麼這麼多人
她猶豫片刻,漸漸走近。
村民為她分開一條道路,紛紛敬畏地看著她。
隻見人群中央,一個乾瘦男人被綁在稻草人木樁上,正是瘦子。
村長激動地說“於娘子,昨夜我們去他家,你猜怎麼著家中剛好有半顆肝,還有一尊佛像和三柱香。這家夥果然是信眾,正在祭祀。”
瘦子很是不解“你們怎麼知道的俺十年都沒暴露過。”
“啊”他再一次被憤怒的大牛砸了一拳。
村長繼續說“我們問他有沒有同夥,他一開始還不老實,打了幾拳就交代了,瘦子果然是向同夥告的密。”
瘦子十分驚恐“你們到底怎麼知道不是俺親自動的手”
這時,舉人村也來了不少人,他們激動地看著於清淺“您就是於娘子吧。得虧您聰明,知道當年王舉人那事也是他乾的。”
“對啊,這下終於還俺爹清白了,當初俺們這些鄰居被王舉人老丈人問罪,原來都是替瘦子背的鍋”
說著,來人給了瘦子幾巴掌。
瘦子已經崩潰“王舉人那都是七八年前的老黃曆了,你究竟怎麼知道這也是俺乾的當時村裡又不止俺一個信眾”
回應他的,自然又是拳打腳踢。
“這個,額”於清淺看向四麵八方投來的好奇目光,咽了咽口水。
她隻好傻笑地撓撓頭“大膽想象,小心求證,都是猜測,猜測而已哈哈。”
眾人肅然起敬。
村民中間,高玉書對她看了又看,敬畏地後退一步,一改之前對她的印象。
嘶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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