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遊一路走回去,於清淺生怕被人發現不對。
天色還有些朦朧,她卻不知身後的林子裡、民宅裡站了許多人,目送她的離開。
“哎喲”走得有些緊張,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旁邊的大樹上。
隻聽“轟隆”一聲,她猛地往旁邊一看,大樹轟然倒塌。
於清淺瞪大眼
卻見大樹直直朝她的方向倒來,她嚇到心中失聲,匆忙往旁邊躲去。
旁邊是一戶人家的圍牆,隨著“轟隆”一聲,大樹倒在了另一麵。
於清淺鬆了口氣,靠在牆上大口喘氣。
倒黴,這棵樹肯定早就被人砍過
“轟”
“哐啷哐啷”
一陣巨大的灰塵出現,她機械地緩緩轉頭。
卻見她的姿勢未變,然而圍牆以她靠的點為中心,正在轟然倒塌,並逐漸向整片圍牆蔓延。
不多會兒,整片民宅的圍牆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於清淺“”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情一點點變得驚恐。
“啊”
隨著她的聲音,“轟隆”,旁邊另一處民宅的圍牆也垮了大半。
於清淺傻眼“”
錯覺中,她感覺自己聽到了腳步聲。
匆忙取下荷包,扔在兩片廢墟交接處,她雙手抱頭、落荒而逃。
“砰”
身後,荷包落地之處,青石板被生生砸出一個洞來。
然而這一切她已經統統看不見。
在她走後,這處民宅屋中竟然走出數十人。
房主大跨步跑出來,傻眼看看自家的廢墟圍牆,又瞅了眼院中一覽無遺、光禿禿的房子。
與此同時,林中、其他民宅也陸陸續續走出人來。
太子走了過來,撿起廢墟中的荷包,又從自己身上摸出一錠銀子,丟給房主“賠償。”
房主接住銀子,這分量賠償他和隔壁圍牆的十倍都綽綽有餘。他忙不迭遞回去“不知閣下是誰,小人不用那位娘子賠償。”
隻見他滿眼興奮地看了眼自家廢墟,一臉癡相。
乖乖,這可是女神碰過的牆。
“這牆,小人不修了”
所有人都會知道女神碰過他家圍牆哈哈哈
房主滿臉得意,周圍人羨慕嫉妒恨。
太子“”
他沒有接過銀子,留下一句“收著”,便大步離開。
天光大亮。
朝堂。
之前羅藩帶來麗國阻礙羅藩朝貢之路的信息,朝中分成了兩派。
一派主和,一派主戰。
太尉出列“啟稟聖上,此乃羅藩與麗國的爭端,大趙正是修生養息之時,何必為他國出兵,不如派人去勸和一番,也算儘了職責。”
輔國將軍站出來“此言差矣,麗國狼子野心,前朝便開始犯我中原,現在又斷藩國朝貢之路,且前兩年胡藩反我大趙,微臣查出是麗國煽動的。”
“什麼”一些大臣驚住,“胡藩反叛竟然是麗國挑撥的,他們想乾什麼”
主戰派臣子站出來“聖上,麗國如此挑釁大趙,怕是先吞噬羅藩,屆時與大趙為鄰,還能安分不如一戰”
勸和派則道“不可啊聖上前朝皇帝昏聵,勞民傷財、窮儘民力;如今大趙才建國數十年,前麵又打了胡藩。民生蕭條,實需修養啊。”
主戰派反駁“現在民力還很充足,民心也和前朝完全不同。前朝皇帝征兵,民夫寧可自斷手腳;然大趙前年征兵打胡藩,百姓紛紛積極響應。”
龍椅上,皇帝陷入思索。
麗國狼子野心,屢次挑釁,還挑撥他國對付大趙。若容忍這次、放任他壯大,在其他藩國麵前失了威信不說,還給將來招惹麻煩。
現在出戰自然是最好的選擇,然而征兵這可不是幾千人就能輕易攻下的,少則五萬,還得打上數年,實在勞民傷財。
問題還在於民力。
正在兩撥人爭論不休時,外麵突然傳來急報。
“報汴州黃河水位突然大幅升高,堤壩快要衝垮,一些地方已經出現災情,決堤危在旦夕”
“什麼”皇帝大掌拍下,震怒道,“朕年年從國庫派銀子鞏固堤壩,怎會決堤”
黃河問題自古是每個君王都頭疼的事情,但自從大趙使用了“堤壩”治河的辦法,每年投入大量錢財,已經有些年沒有鬨災了。
如今堤壩竟然會決堤汴州刺史是吃白飯的嗎
所有人都知道,一旦黃河泛濫、洪災出現,屆時才是真的勞民傷財、傷亡嚴重。
故而,主張征討麗國的主戰派偃旗息鼓了。
不料過了沒多久。
外地的樂安郡王突然進京。
“聖上,治理黃河之事,臣認識一位得道高深的道人,他有法子可解。”
皇帝眼前一亮“當真”
見識過於清淺的特殊能力後,他對這位得道高深的道人產生期待。畢竟世上真有怪力亂神之事。
隻是不知神人和道人,哪個更厲害。
樂安郡王壓根不認識於清淺,十分自信“臣以性命作保”
對於朝堂發生的事,於清淺一無所知。
她此刻十分憂愁。
於府。
於清淺在床上翻了個身。
“轟”床塌了。
夜晚,全家聚在堂屋。
她準備吃飯,隻見桌子擺放著十幾雙不小心拿斷的筷子,最後是丫鬟一口口給她喂的。
於清淺淚水止不住地流“”
“哐啷。”她身下的矮凳斷成兩截。
麵對於爹、於夫人和姨娘姊妹們驚恐的目光,於清淺也很驚恐且小心翼翼地起身,靠在牆腳,不敢湊近幾人“爹,娘,姨娘,小妹”
“轟”
隻見全家吃飯的堂屋塌了一整麵牆,涼風呼呼地吹進屋子,吹得屋內眾人臉刮刮的疼。
於清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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