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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修雨曼進了房間,程千帆複又回返來到北側樓梯口,上了三樓。
“宮崎君?”阪本良野開門看到是宮崎健太郎,很是驚訝,“今天怎麼過來了?”
他和宮崎健太郎約好的是後天聚餐。
“有朋友住在亞細亞,我送她回來。”程千帆說道,他拿起桌子上的橘子,慢條斯理的剝橘子皮,掰了一瓣橘子放進嘴巴裡,隨口問道,“剛才憲兵戒嚴,我車子被堵在外麵,遠遠看到你在門口送客,是什麼人?”
阪本良野鞠躬送行,日軍憲兵封路護送,那一行人的身份引起了程千帆的興趣,這也是他突然決定下車來找阪本良野的原因。
從下車伊始,到敲門進來的幾分鐘路程裡,因他猜測那一行人的身份應該比較重要,甚或是敏感,為了不引起懷疑,程千帆本打算旁聽側擊打探一番的。
不過,到敲門進來的時候,程千帆改變了主意,他決定以隨意閒談的方式‘單刀直入’。
無他,阪本良野的脾性,他這種坦誠閒談反而是最安全的,其他虛頭巴腦的反而更容易在事後引來懷疑。
……
“我在送大泉閣下。”阪本良野說道,他看著宮崎健太郎,“大泉崇哉閣下。”
“啊?”程千帆露出愕然神色。
“大泉閣下是今村叔叔的高中校友,現在在帝國內閣文部科學省任職。”阪本良野說道,“他是來拜會今村叔叔的。”
“剛才看到帝國憲兵封路戒嚴,我還以為是軍部或者是外務省的閣下來亞細亞了呢。”程千帆驚訝不已說道,“沒想到竟然是文部科學省……”
“你這是看不起文部科學省。”阪本良野打趣說道。
“倒也不是。”程千帆搖搖頭說道,“隻是未曾想到會是文部科學省的閣下,我可是聽說文部科學省的一些人很是清高,對帝國軍人頗為鄙薄。”
“怎麼會?”阪本良野搖搖頭,“我以前也接觸過文部科學省的前輩,他們時常勉勵我,都是令人敬佩的前輩。”
“阪本君,你的父親是阪本長行閣下。”程千帆臉色拉長,沒好氣說道,“即便是現在,你也是可稱得上是年輕的外交人員。”
“我覺得你可以稱呼我為年輕的外交官。”阪本良野不滿意好友對自己的稱呼,說道,“或者,最起碼是年輕的外交人才也可以。”
程千帆隻是笑笑,不說話。
給你個表情,你自己體會。
……
“我真的很差勁?”阪本良野想了想,問道,他知道自己實際上在工作上隻能說是中規中矩,談不上多麼優秀,因為他始終沒有放棄自己的文學夢想,來外務省駐外使領館工作本就是被父親逼迫的。
“我這是在妒忌。”程千帆不再逗阪本良野,笑著說道,“我妒忌你這家夥竟然能受到文部科學省的閣下的教導。”
“宮崎你這個家夥!”阪本良野怪叫一聲。
兩人打鬨了一會。
……
“你看看這幅畫怎麼樣?”阪本良野得意洋洋的拿出一幅畫請宮崎健太郎鑒賞。
“咦?”程千帆咦了一聲,雙手接過畫作,小心的放在桌子上,仔細觀摩,“雖然與字畫一道我並不擅長,但是,這幅畫,這幅畫的筆力精妙,色彩運用的恰當好處,畫麵的層次感和立體感尤為強烈,令人一眼入神。”
說著,他看著阪本良野,“這是阪本君你的畫作?”
程千帆驚訝出聲,“不曾聽說阪本君你精於書畫啊?”
然後他自己則是迅速搖頭,“不對,不對,這幅畫乃上上佳之作,非耕耘數十年之大師不可為,不可能是你這個家夥的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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